凌碧玺回过头，无喜无怒地看着她。
他忘了，这神兽，根本就毫无羞耻之心。
任凭他对她进行精神上的凌辱，她从不反抗。
但，精神上随便凌辱，身体上的凌辱就不行了。
“霍楚楚，你究竟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这么容易就跪地求饶了吗？”
霍楚楚跪坐在床上，望着他，可怜巴巴：“大叔，你比我早出生十几年，吃的盐巴比我吃的米都多，你有权有势有手段，我身无分文还身娇体弱，我败在你手下，也属于正常发挥。”
凌碧玺犀利的眼看着他，眼锋犀利，最终却只是干巴巴地呵斥了一声：“歪理！”
可他还是起身了，反正他也要去换一本书。
一见凌碧玺起身，霍楚楚也赶紧跟了上去，紧紧地粘着他，到了书房，凌碧玺将法律书放了回去，走了几步，在佛经里面挑了一下，挑了一本价值最低的。
“典藏版，别弄坏了。”
霍楚楚接过，翻了一页，皱眉：“太高深了，看不懂，有没有适合我这种小孩子看的，有注解的那种。”
凌碧玺一边找自己需要的书，一边回答：“没有。”
霍楚楚噘嘴，转身把书放回了书架上，不巧还看见了被凌碧玺挑出来准备扔掉的同人本。
“哇大叔，我的书怎么被扔下来了！”
霍楚楚看见自己的小宝贝儿们被扔一地，心疼得滴血：“我这也是典藏版，只发行一次，一次就发几十本，在漫展上卖完就不发了，还全是都是超级受欢迎的太太出的，一本难求。”
她忙把自己瓶邪黑花盾铁锤基捡起来，在凌碧玺眼皮子底下，就把自己收集的同人本胡乱地塞进了他的书架里。
那一排严肃的法律专著里，出现了一堆花花绿绿，在凌碧玺看来，别提多扎眼。
他当即就将书抽出来，扬着书页质问她：“霍楚楚，这是你这个年龄段该看的东西吗？你觉得这种非法出版物，有资本出现在我的书房里吗？”
霍楚楚心疼地抱着自己的小宝贝们：“什么非法出版物？这叫同人志，是非常有艺术价值的高雅读物，你这种上个世纪出生的陈旧老男人，肯定欣赏不来这种高雅读物！如果不是因为我房间里放不下了，我才不会放到这里来！”
上个世纪出生的老男人？
凌碧玺顿时感觉自己老得行将就木了，伸手当即赏她一个暴栗：“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零零后！你最好给我看清楚，现在这个世界是由谁主宰！”
霍楚楚疼得龇牙咧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歪理！你现在穷还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三十年后，你还是一样穷！”
凌碧玺抽走了一本**律的读物，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辩论，一边说：“明天开始，我不希望这种非法黄书出现在我的书架上，这对于我和我的藏书都是一种侮辱。”
说着，随便地从**律的藏书里拿了一本出来，塞到霍楚楚怀里：“好好学学法律！”
霍楚楚把本法律书放在自己的同人本里面，一起抱着回到了房间里。
暖暖的床边护眼灯开着，凌碧玺在翻阅法律专著，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似乎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智慧之神的光晕。
而一边的霍楚楚却侧卧着，选了一个十分适合抠脚的姿势，她旁边的床头柜上摆了一堆小黄书，她选了一本自己最喜欢的一边翻看，一边发出少女的迷之窃笑。
“嘻嘻，嘻嘻，嘻嘻嘻……”
果然，看见了自己喜欢的东西，阿飘什么的就似乎一点不可怕了。
凌碧玺一边看书一边做笔记，看都不看她：“闭嘴！”
他心里也是好奇，到底是东西能让暂时忘记了恐惧。
凌碧玺看了一眼霍楚楚，见她看得聚精会神的，他便悄悄地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同人志、同人本什么的。
一搜之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原来就是在已有的动漫、电影、游戏、文学作品等作品中，将人物或者特定元素拎出来，借原先人物和背景，进行二次创作的小说或者是漫画作品。
这些人汇聚在一起，人多就成了江湖，这个江湖被人称为同人圈。
同人圈也有许多写手画手在创作作品，因为没有版权，所以拿不到书号，并不能公开发售，只能在同好小圈子里私下小规模发行，就是一群人的‘圈地自萌’。
凌碧玺点了点头，似乎无形之中，和霍楚楚的世纪之差就拉近了不少。
他放下手机，继续看书，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霍楚楚，见她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高兴的东西，她幸福得滚来滚去。
凌碧玺伸手，一把夺走了她的书，严厉无比地呵斥道：“与其花时间看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还不如花点时间学点有用的东西，你难道就想一辈子当花瓶？”
霍楚楚气鼓鼓地看着他：“没劲儿！”
她翻个身，又找了一本书看着，凌碧玺用余光看过去，见她竟然在看那本法律专著，看得聚精会神，十分认真的模样，甚至还时不时地用笔勾画其中的重点内容，还用手机拍里面的重要内容。
顿时，凌碧玺也有些欣慰了。
他开口：“你也终于知道正经学习了。”
霍楚楚不答，眼神专注地看着法律条款，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灵气，似乎整个人也散发出了智慧的光辉。
他看得如此认真，让凌碧玺都忍不住好奇。
到底是什么书，她竟然看得如此认真？
“你看的什么书，念来我听听。”
霍楚楚仿佛已经跳进了知识的海洋，暂时没听见他的话，炯炯有神地看着书，每次翻页的动作都是别样的迫切，仿佛对知识充满了渴望。
凌碧玺伸手去拿书，霍楚楚一下子躲过了，背对着着他，认真地抱着书学习。
凌碧玺又伸手去拿，霍楚楚警惕地将书藏在怀里，瞪着他：“别来打扰我学习，我现在可是在十分认真地学习，争取早日成为一个能和你匹配的女人。”
“拿来吧你！”
凌碧玺将她按住伸手夺书，霍楚楚还想反抗，凌碧玺将她按在身下，用蛮力将她手里的那本书抢了过来，一看封面。
《婚姻法》。
凌碧玺：“……”
翻开几页，见霍楚楚把无效婚姻、胁迫婚姻、离婚、离婚后财产分割等的相关条例画了重点。
怪不得，她看得这么认真。
如果是想学这种知识，那还是当个无脑花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