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楚觉得凌碧玺简直莫名其妙。
她去漫展,看见可爱的小哥哥,都是随便合影的。
合影怎么了?
她给凌碧玺打字过去:“我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个小哥哥的长相啊!可是直接问人家要照片也很失礼,我灵机一动,就让他跟我合影!幸亏我长得可爱,人家一口就答应了!”
“怎么,认识吗?我拍的可是高清正面哦!”
凌碧玺发了一条愤怒的语音过来:“美颜这么厚,你让我怎么认?”
霍楚楚回答:“差不多,他真人就跟美颜照片里的差不多,你看看我就知道了,这美颜一点都不厚。”
又说:“早点回来哦,我给你准备了惊喜,还准备了新的制服,你要配合我的工作,不要让我太尴尬哦!”
首先的,看见凌碧玺没有直接扔一堆六十秒钟的语音过来,而是发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
霍楚楚:“哇,大叔,你竟然也会发表情包啊!我还以为你这种老气横秋的人,都不会发呢!”
凌碧玺没回了。
霍楚楚嘟哝着:“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什么真心不真心的,都是走个过场而已……”
他把她抓回来,让她取悦他。
她也努力地取悦他了。
还想怎么样?
还想让她真心爱他?
想得美。
她能从自己宝贵的时间里抽出点来敷衍他,已经算是竭尽所能了。
下午六点半,凌碧玺果然准时到家,入门之时就看见了霍楚楚,今天又是新造型了。
“老爷您回来了,奴婢伺候您脱靴更衣!”
今天的霍楚楚穿了一身她自己做的汉服,是一条唐宋风格的襦裙,配色很是清新,花纹也很简单,梳了一个双丫髻,看起来颇像个古代大户人家的丫鬟。
凌碧玺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入门在玄关处的换鞋凳上坐下了,霍楚楚已经来乖巧地替他换上拖鞋了。
一边脱鞋,霍楚楚一边巧言令色:“老爷,今日奴婢为您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只要五个手办哦!”
凌碧玺冷冷回绝:“不需要。”
换好拖鞋,他冷酷起身,丝毫不给她机会的样子。
霍楚楚在背后追着他推销:“老爷,只需要五个手办,您便可享受奴婢为你准备的特别惊喜哦!”
凌碧玺还是那句话:“我不需要。”
狗男人!
霍楚楚唇形骂了一句,可还是笑颜如花地缠着他:“老爷,你就支持一下奴婢的工作吧!为了这个惊喜,我都练习一整天了!”
凌碧玺表情勉强,回头看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在她诚意万分的面子上,说:“好吧,你去准备吧。”
霍楚楚大喜,想起什么,又说:“那位姓楚的小哥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可能几分钟就到,老爷您先在客厅等一等他。”
话才落音,就有人敲门了,门房传话来:“来了一位姓楚的客人。”
霍楚楚一听有人,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秒钟就没影了。
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现在的造型很羞耻。
为了挣钱,她牺牲太大了。
“让他进来吧。”
阿姨去开了门,引着一个十**岁的美少年进来了,凌碧玺看了一眼——果然,真人和美颜之后的相貌没什么差别。
长得唇红齿白,和霍楚楚一样,浑身都是胶原蛋白和青春荷尔蒙的气息。
“凌先生,您好,我叫褚遇岚,未经预约就上门叨扰,实在是因为事出有因。”
褚遇岚一脸和气笑容,长得好看,声音也是万分温柔。
凌碧玺抬眼看他,带着长辈对小辈的俯视:“你的父亲,是褚重天?”
褚遇岚点头:“正是。”说完,双手奉上一封请帖:“这是家父命我专程送过来的请帖,家父叮嘱务必要凌先生本人亲启。”
凌碧玺并未看那请帖一眼,反而是冷笑:“欧家的认亲晚宴吧?我与欧家向来不对盘,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去的。”
褚遇岚依旧是一脸笑容:“所以,家父让我亲自来,请凌先生看在家父的薄面上,务必将此请帖收下。”
褚重天,褚氏长子,也是独子。
而眼前的褚遇岚,是褚重天的长子,褚氏长孙,虽然年纪小,但已经开始参与褚氏事务管理。
而褚重天,就是屈甯指定的遗嘱执行人。
他也会在接下来的欧家晚宴上,公开第二份遗嘱,需要帝都名流为他做个见证。
帝都名流之表率,便就是凌、屈、欧、褚等几家,都是传承百年世家,底蕴深厚,控制着政商军几界。
屈甯身为欧家和屈家的人,找了褚家的人做遗嘱执行人,还找了凌家这个对头做见证,看来她是真的为了女儿考虑了许多。
凌碧玺也只是矜持了几下,便将请帖接了。
这个晚宴,他本来就计划要去的砸场的。
褚遇岚也不耽搁了,寒暄几声便就起身告辞了。
凌碧玺将请帖拆开,晚宴是下个月,他还有宽裕的时间做准备。
一目十行下来之后,他随意地将那请帖扔在了一边。
霍楚楚看见门口的车开走了,才从厨房里出来了。
而凌碧玺也是一眼就看见了她,和她嘴里叼着的半个鸡爪子,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不知道嘴里藏了多少从厨房偷的东西。
顿时,凌碧玺剑眉拧起:“成何体统!吐了!”
她吃在嘴里的不是鸡爪子,而是他在这个家的威信与权威。
他规定了她不许吃食谱以外的任何东西,她必须执行,不然就是挑战他的权威。
霍楚楚那一双圆滚滚的眼看着他,‘滋溜’一声,就把鸡爪子吸进嘴巴里,飞快嚼几下,把他的威信和权威咽进了肚子里。
凌碧玺气得当场扬起大手,一阵风似笼罩住了她的头,当即就赏了她一记爆栗。
“我x,好痛!”
这记爆栗一落下,霍楚楚便疼得脑门像爆炸了一样,捂着脑门一声怪叫,忍不住口吐芬芳。
凌碧玺气得又赏她一记爆栗。
“霍楚楚,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师没教吗!以后别让我再听见半句脏话!”
霍楚楚扁着嘴,抱着额头,三秒钟憋出泪,泪汪汪地看着他,不口吐芬芳了,甚至还奶声奶气:
“好痛痛哦!大叔,你肿么可以家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