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楚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正哭唧唧我见犹怜的覃小鹿,抱着胳膊,完全不用藏着掖着,冷笑:
“是啊,我承认,我摊牌,都是我害的,我就是要让你们不得安宁,但是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单纯地只想整死你们两家而已。”
她大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就是要抱紧凌家的大腿,利用凌家和欧家的争斗,来整死你们这两个欧家的腿毛!你们尽管出手啊,自己往我这边送把柄啊!你来一个我抓一个,然后利用你自己送过来的把柄,整死你们!”
“霍楚楚,你——”颜文轩果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还心肠歹毒的女人。
而霍楚楚已经掠过了他,朝她身后的覃小鹿大声说:“你们不想我好过,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虽然这事,颜文轩可能不知情,可现在,他们是如胶似漆的一对鸳鸯,覃小鹿算计她霍楚楚,霍楚楚就报复到他们两人身上,一个也逃不了!
现在好了,覃家公司门口还堵着几个闹事的钉子户,大家都知道是覃家使小手段惹恼了凌家,凌家改公墓报复,她覃家成了何川镇房价大跌的罪魁祸首,活该!
他们在何川镇的房产都贬值了,他们还要住在公墓旁边。
他们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总不能说这事儿是欧家指使的!
在得罪整个何川镇,和得罪欧家之间,他们肯定宁愿得罪整个何川镇。
他们不敢找凌家出气,但是能找霍楚楚报复!
所以,现在也只能来找霍楚楚出出气。
颜文轩被气得暴跳,指着霍楚楚,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她的厚颜无耻和恶毒阴险了,只能重复那几个字:“你卑鄙下贱,我真是看错你了。”
而霍楚楚已经亮出了自己的拳头来:“少废话,你今天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出气吗?来啊,打啊!”
颜文轩生平没有受过这种屈辱,当下被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霍楚楚还一直挑拨他,顿时火气冲了上来,拎着拳头就上去了。
霍楚楚当下就拿出了自己当初强暴凌碧玺的牛劲儿来,当场揪住颜文轩头发,狠狠几拳头就下去了。
打架,她可从来没输过,她这一米七的个头可不是白长的!
当下就把颜文轩按在地上锤,锤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覃小鹿在一边都看傻了,吓得跺脚摆手:“你们不要打了,住手!”
她看向了霍楚楚车里的副驾驶的那个人,只见那个人扣着鸭舌帽,低头玩手机,完全没把眼前的事情当回事。
而颜文轩已经被霍楚楚按在地上,打得哇哇叫。
“霍楚楚,你这个泼妇!”
霍楚楚什么话都不说,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打得他啪一声,毫无还手之力。
颜文轩:“你给我等着,我要告诉我妈!”
霍楚楚左右开弓地扇他耳光:“我好怕怕哦……你妈牛哔啊,让她来打我啊!你不仅吃软饭,你还是个妈宝男啊!你妈来了我照打!反正现在老娘有凌家撑腰!打你妈也是白打!”
打得痛快了,她才潇洒地起身,覃小鹿立马过来扶起了颜文轩。
颜文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在霍楚楚面前,她简直就毫无还手之力。
“文轩,文轩……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覃小鹿和颜文轩抱在一起,哭得十分凄凉。
颜文轩哭得像个孩子,还不忘威胁霍楚楚:“你给我等着!我要告你!”
霍楚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你们家现在都手忙脚乱了吧,还不赶紧回去看看,你们家兴许都要破产了!而你只会来我这个小人物这里找存在感,滚!”
说完,上了自己的车,直接启动了车:“滚!再不滚我就压死你们!”
覃小鹿狠狠地看了一眼霍楚楚,扶着颜文轩让开了路,霍楚楚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尾气。
颜文轩和覃小鹿抱在一起,咬牙切齿地看着霍楚楚离去的方向。
霍楚楚,我颜文轩发誓,定要一雪前耻!!
……
车上,霍楚楚认真开车,凌碧玺认真闭目养神,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车开进了帝都老城区,一个凌碧玺来都没来过的地方,霍楚楚似乎是对这里十分熟悉了,将车停在了一个脏兮兮的地下车库里。
下车的时候,她似乎还十分高兴,问凌碧玺:“大叔,我刚才,厉害不厉害!”
而凌碧玺似乎对这里十分嫌弃,扑面而来都是破旧地下停车库的潮湿和贫穷的气息,他戴上口罩将那味道隔绝在外,免得自己仙气外泄,顺势在对霍楚楚点个赞:“恩,很猛。”
自己的贞操丢得不冤枉,他当初的确是已经尽力了。
霍楚楚高兴极了:“那可不……大叔,我要是正经起来,你都打不过我的!”
凌碧玺:“呵呵哒。”
他那天只是喝醉了,要是他正经起来,霍楚楚就像一条小泥鳅一样好收拾。
霍楚楚带着他七弯八拐的,进了一个不知道在什么夹缝里的布料市场,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贫穷且劣质的染料气息,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口罩。
霍楚楚拿出了长长的清单,开始到处找自己需要的布料。
她对色彩具有极高的敏感度,看一眼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颜色的布料。
凌碧玺就站在一边,看着她跟一群卖布大妈杀价,为了几毛钱,她能杀几个小时。
“……好了给你给你,小姑娘真是一点便宜都不放过。”店主都被她杀得没耐心了,低价给了她一批布料。
霍楚楚美滋滋地付钱,把自己需要的布料拿过来,还笑嘻嘻地:“大妈,我都是熟客了,下次还会来照顾你生意的。”
一转身,霍楚楚将手中的布料往凌碧玺怀里一送:“大叔,你拿着。”
出来体验生活的凌碧玺只感觉自己的万金之躯往下一坠,手里便多了一大捆布料,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霍楚楚,见她已经心安理得去看下一家的布料了。
所以,她这是把他当苦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