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唇猝不及防的落下,眼看就要触碰到林晓星柔软的唇瓣,突然响起一声“噗——”。
林晓星不合时宜的放了个屁。
她涨红了脸,心里却有些感激这个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憋住的屁,这下好了,这孩子肯定很灰心。
陆远河的唇停在距离林晓星嘴巴十厘米的地方停住,他微微皱了皱纹,想假装这个屁不存在,继续吻下去。
林晓星突然抬手捂住了鼻子,也阻挡了陆远河的攻势。
“好臭!”她说。
陆远河露出一个崩溃的表情,“我都不介意,你自己还嫌臭?”
“真的很臭啊!”林晓星用手扇风,“我晚上吃了好多红薯,你知道吗?吃红薯很容易导致肚子胀气,屁多多。”
陆远河彻底被打败,丧气的直起身子,“那你以后少吃点红薯。”
“我偏要多吃!”林晓星故意气他,“多放屁有利于排出体内有害气体。”
陆远河要疯了,这什么人啊?他可是思腾的颜霸啊,颜霸!她竟然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放屁,不会学一声猫叫遮挡一下吗?还说要多吃红薯,继续屁多多?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陆远河皱眉,“故意这样,想让我离你远一点?”
“没错,我就是想让你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陷进去!”说完这句话,林晓星有些吃惊于自己的坦白,同时也暗舒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是我已经陷进去了!”陆远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说完,她转身要走。
陆远河迈出一大步,拦在她跟前,“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我本来就是个无情的人。”林晓星声音冰冷的说,“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
“如果我说我偏要招惹你呢?”陆远河微微昂起下巴,目光执拗的看着她的眼睛。
林晓星微微吃惊的抬起头,他眸光闪烁如星,明亮的让她不敢直视。
“那我就只能……”她故意不说完,眨巴着大眼睛,目光楚楚的看着陆远河。
陆远河得意的勾起唇,静静的等待她说“只能从了你”,没想到等来的是蛮横的一脚。
林晓星狠狠的踢了他一下,虽然她的力气说不上很大,但那一脚正踢在他小腿的胫骨上,一阵钝痛直达神经末梢。
“咝——”陆远河弯下腰抱着腿叫痛,“大姐,要不要这么野蛮啊?”
“没错,我不光无情,还野蛮,还爱吃红薯爱放屁,还喜欢看成人漫画,简直就是劣迹斑斑啊,你还是去找翟亦雪那样的傻白甜吧,没事儿就扮个柔弱,装个可怜什么的,多么迎合你们男生的英雄主义啊,是吧?”
她得意的扬了扬眉,“我走了,不用送!”
没走出多远,林晓星突然停下脚步。
她发现身边那片树林不对劲,虽然看不到人影,却能感觉到两道寒光射向自己。
“谁呀?”她试探着问。
林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林晓星一阵紧张,心中惶恐,又不好意思回头向陆远河求助,只好撒腿就跑,把那片疑云重重的树林抛在脑后。
陆远河在墙角边揉了下腿,垂头丧气的离开。
走到一片树丛,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声音。
那声音极细,不仔细听的话还以为是风吹树叶的闪动。
陆远河起了疑,转头走进树林。
黑黢黢的树丛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拖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袋子向坍塌的围墙走去。
塑料袋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引起陆远河的警觉,他悄悄跟上去,发现袋子里似乎有东西在动。
意识到那里面很可能是个人,他立即大喝一声,冲上拦住拖着袋子行进的男人。
“别多管闲事!”戴着口罩的男人亮出明晃晃的尖刀。
时值五月,空气闷热,寒光闪闪的尖刀让温度仿佛骤然下降。
陆远河看到那抹刀光,立即蔫了,识时务的微微弯腰做出认错状,“对不起,大哥,我错了!”
看男人似有动容,他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我这就走,不拦您的路。”
“知道就好!”
男人看陆远河走远,收起刀子,加快脚步向那堵塌了的墙走去。陆远河突然冲了过来,抄着一块砖头朝他后脑勺打了过去。
男人躲闪不及,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陆远河推了推穿着一身破旧工装的男人,看他没反应,赶紧弯下腰打开地上硕大的塑料袋。
看到躺在塑料袋里的人,他大吃一惊,立即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留在学校过周末的同学们大都听见了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他们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睡眼惺忪的跑到阳台上看热闹。
救护车上,陆远河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担架上的翟亦雪,心情只能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形容。
到了医院没多久,翟亦雪的父母就赶了过来,他们对陆远河的热心表示了感谢,在他跟警察反应完情况派家里的司机将他送回家。
警方很快就弄清了这件事的始末,试图带走翟亦雪的那个人名叫胡择,最近刚从牢里出来,在社会上无所事事的游荡,发现思腾高中的围墙塌了一处,便动起歪脑筋,想溜进校园去学生的宿舍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周六晚上他潜伏在那片树丛中,想等学校熄了灯就溜进宿舍楼作案,不巧看到翟亦雪悄悄藏匿到他附近,窈窕动人的身影让他心生歹念,用随身携带的沾了乙醚的手帕捂住她的嘴,装进垃圾袋想带到外面去泻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