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射击完毕。
自动枪靶机缓缓将靶纸推过来。
沈宇拿下靶纸，打孔机打了两个孔，小心地把靶纸装订在一个靶纸册子上。
每一张靶纸，都是他优秀成绩的见证。
他都会小心打孔装订成册保存下来。
“20枪，一共174环。”
沈宇骄傲地说道。
这个成绩，可以说十分优异。
20抢，174环。
平均每枪8.7环。
可以说是弹无虚发。
就算不能阻止韩教授要收唐浩天作为学生的决心，但他也可以通过这种秀肌肉方式，给他震慑。
“该你们了！”
沈宇大方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玉雪拿着枪，犹豫地看着唐浩天。
很不自信。
“去吧！按照我说的做，你可以的。”
唐浩天自信地安慰道。
“算了吧！还不如直接认输。
扛枪是男人的活，让女人帮你打枪，你算什么男人？”
沈宇讽刺道。
唐浩天没理他。
继续给白玉雪示意。
白玉雪走过去，用她印象中大学里射击的姿势，把枪抗在香肩上。
她扛枪的姿势，竟然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柔弱性感的身躯扛着枪，这要让其他男人看到，指不定留多少口水。
嘭——步枪的后坐力，重重撞击了一下白玉雪的右肩。
她差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几人目光集中在靶纸上。
竟然没脱靶。
在靶纸左上角，一个弹孔。
这个表现，已经让白玉雪和韩教授惊讶了。
一个生手，竟然能把子弹打在靶上。
“放弃吧！这次是你走了狗屎运，下一枪，肯定脱靶。
你是没有半点赢我的可能性的。”
沈宇劝道。
唐浩天深情平静，他示意白玉雪继续。
白玉雪犹豫着，再瞄准。
开枪。
砰——这一次，子弹打在了靶纸左下方。
依然是0环。
“哈哈哈！再打一枪。
如果低于4环。
比赛就结束了。
要不，现在就认输吧！”
沈宇虽然已经没办法阻止韩召忠收唐浩天为学生。
但至少可以嘲笑白玉雪和唐浩天一顿。
解解气。
也让韩召忠明白，唐浩天不会比他优秀。
唐浩天丝毫没有失望，说道：“继续！”
“还有必要吗？”
白玉雪此时也是去信心。
“继续！”
唐浩天重复道。
白玉雪气馁地再次瞄准。
扣动扳机。
砰——什么？
怎么没有弹孔？
脱靶了吗？
白玉雪绝望了。
这一次脱靶，败局已定。
因为后面的17枪，就算枪枪10环，也只有170环。
比沈宇174环少。
“你看清楚了吗？”
唐浩天提醒白玉雪。
白玉雪以为唐浩天在责怪她没瞄准。
但当她仔细看靶纸时，刚才这一枪的子弹，正中靶心。
因为靶心本来就是黑色，所以和黑色弹孔融为一体。
再加上白玉雪根本没往靶心找，一直看外围。
所以一时间忽略了，以为靶纸上没弹孔。
“10环！”
白玉雪震惊了，自己怎么可能打出10环。
这太不可思议了。
沈宇揉着眼睛，他看了好多次，终于确认不是自己眼花。
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
一个没有日常训练的普通女性，怎么可能打出10环的成绩。
“巧合，肯定是巧合。
你再打一枪，肯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巧合了。
这种狗屎运，打100枪，是会出现那么一两次。
我不信你还能再打出10环。”
只有巧合，才能解释这一切。
此时，韩召忠教授的眼，露出异样的眼神：这真的是巧合吗？
只有唐浩天，自始至终保持着淡定和自信。
好像一切都如他所料一样。
“继续射击。”
唐浩天示意白玉雪。
白玉雪虽然感觉有些狗屎运的成分，但是还是信心倍增。
她端起枪，射击。
嘭——靶纸上并没有多出一个弹孔。
“哈哈哈！这次脱靶了吧。
你们输了。
果然，上一枪是你们走了狗屎运。”
沈宇迫不及待地讽刺道。
白玉雪瞬间萎靡了：看来这次是真的输了。
“不对！”
韩召忠突然说道：“这一枪，是10环。
子弹从刚才那个弹孔穿过去了。”
韩召忠突然说道。
“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情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她刚才10环，已经是走了狗屎运。
怎么可能又走一次狗屎运，两发子弹，一个弹孔？
我不相信。
我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从没见过这样的事。
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不相信你自己看。”
韩召忠示意管理室，将刚才的视频放慢50倍播放出来。
这个射击馆是整个学院最高级的训练场。
在每个靶纸前，都安装了高速摄像机。
放慢50倍的视频，一颗子弹丝毫不差钻进了先前靶心的弹孔。
轰——他头脑一声炸响，然后一片空白。
沈宇傻了。
他吓出一身冷汗。
这个事情，已经不能用运气来形容。
诡异。
超自然。
玄幻。
神话。
这些词，一个个从沈宇头脑中蹦出来。
这个女人，是妖怪吧。
接着，白玉雪又射击了16次。
但，弹孔的次数没有再增加。
根据视频回放，全都打在了靶心的那个弹孔里。
沈宇，瘫在地上。
他快要疯掉了。
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这样的事情。
自动枪靶机缓缓将靶纸推过来。
唐浩天拿下靶纸。
20颗子弹，三个弹孔。
有18颗子弹进入了同一个弹孔，正中靶心。
剩下两个弹孔，在靶纸左边，一上一下。
唐浩天拿起沈宇装靶纸的册子，将白玉雪的靶纸放进册子里。
那两个0环的弹孔，完美地和册子的装订孔重合。
也就是说，那两个弹孔，是为了不用打孔机再次打孔而射击的。
用子弹，完美打出了两个装订孔。
唐浩天将靶纸册子，递过去给瘫软在地上的沈宇，说道：“这个靶纸，留给你做个纪念。”
啊——啊啊啊——沈宇，彻底疯了。
这已经颠覆了他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今天，他遇到了妖怪。
在一旁愣着的韩召忠教授，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头脑。
告诉自己要保持理智。
这个世界不存在妖魔鬼怪。
即使之前，他知道唐浩天是6学科博士，已经让他震惊得一天一夜无法睡觉。
但今天，看到在唐浩天的指导下，一个普通女性，竟然开枪射击出这样的成绩。
他依然无法保持镇静。
“我可以把三个瓷器拿走了吗，韩教授？”
唐浩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