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嗤笑，“莫素，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听出老爷子已经不悦了，莫素咬了咬唇，“我明白，这种事绝不会有下次。”
莫老爷子不冷不热地嗯了声，莫素是他从小教导的，她的性格他非常了解。
心够狠，手腕够硬，唯独一点差强人意，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他沉着声音问道，“莫素，你去京城之前，我警告过你的话还记得吗？”
“记得。”莫素脸色阴晦地道。
“不要小觑叶九凉。”
“你记得就好，叶九凉是个难对付的狠角色，你和叶九凉打过交道了，我相信你也能感觉得出来叶九凉不好对付。”莫老爷子道。
“我交给你的任务尽快给我完成，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莫素明白。”莫素语气更加卑微，“不过，外公我有一件事想请教。”
“说。”
“千面研究的药到底有没有效果，如果厉陌寒失忆了，为何他还是十分相信叶九凉，这和千面说的效果根本不同。”回想起这两次见到厉陌寒的反应，莫素问出心底的疑问，“这两次我见到他，他根本不像是失忆的样子。”
“你是说厉陌寒十分相信叶九凉？”莫老爷子眼神倏地变得凛冽，眉头紧锁着。
莫素道，“据我观察，确实是这样，而且他们已经领证结婚了。”
莫老爷子直起身子，领证结婚了？
叶九凉竟然这么有能耐，即便厉陌寒失忆了，她还有办法让他这么信任她。
“莫素，不论用任何方法，厉陌寒这个筹码必须给我搞定，过程不重要，我只要结果。”
“是。”莫素冷冷一笑，确实，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必要的时候，莫辰也是颗不错的棋子。
“外公，还有件事，莫凌儿那个女人，您打算怎么处理？”
提到莫凌儿，莫老爷子嘴角勾起轻蔑的笑，“让她藏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让她做出点贡献了，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把叶九凉给我扳倒就行。”
挂断电话，莫老爷子冷了脸色，“去把千面给我叫过来。”
莫管家恭敬地点头，转身离开。
稍过片刻，莫管家领着千面回来了。
看见莫老爷子，千面毕恭毕敬地弯下腰，“主子。”
“千面，厉陌寒中的那枚银针，效果真能如你所说的那样？”莫老爷子犀利的目光射向他，冷声问道。
千面心神一震，面上波澜不惊地回道，“当然可以。”
看着他笃定的表情，莫老爷子讥诮一笑，疾言厉色地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厉陌寒中了那枚银针之后，就像是没失忆那样，还对叶九凉很是信任？”
“这……”千面垂着头，心底直打起鼓来，绞尽脑汁想要编织理由。
“千面，你呆在我身边做事这么久了，你该知道的，对我撒谎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莫老爷子语气森冷地道。
千面惊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主子，那枚银针确实有效，不过要看个人体质，有些人意志力差，自然会变成我说的那种效果，而且那种药的药效也有可能只是维持一段时间，之后……”
说到后面，对上莫老爷子骇人的眼神，他断断续续地噤了声。
莫老爷子脸色极为难看，咬牙切齿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厉陌寒随时有可能恢复记忆，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千面硬着头皮对上他的视线，哆嗦着唇道，“主子，请您再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辜负您的信任。”
莫老爷子冷眼看着他，须臾，他沉着声音开口，“莫凌儿这件事如果你再给我办砸了，后果你清楚的。”
千面慌忙点头，“是是是。”
莫管家冲他挥了挥手，千面会意点头，唯唯诺诺地退下。
待他走远，莫管家这才开口，“老爷，楚琛那边光凭一个莫凌儿真的可以吗？”
不是他太相信楚琛，而是莫凌儿那个女人着实没什么智商，脾气太骄纵，偏偏实力还跟不上，容易坏事。
莫老爷子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用莫凌儿这颗棋子自有他的考量。
他若有所思地道，“裂缝只要出现，就不愁击溃不了他们。”
闻言，莫管家不再多嘴。
……
这几天，江亦笙经常早出晚归，巡演即将开始，他忙得差点连吃饭都顾不上。
巡演前一天，团队工作人员聚在一起讨论明天演唱会上的具体细节。
忙到将近一点，会议暂停，大家都先去吃午饭。
一时间，会议室只剩下江亦笙和温让，还有一个助理。
“亦笙，你巡演的嘉宾确定好了没有？”温让一边吃盒饭一边问道。
江亦笙摇头，“再看吧，不急。”
“什么叫不急，明天可是第一站演唱会了。”温让一口米饭差点卡在喉间，“排练需要时间，还有嘉宾的行程也需要配合巡演时间，很急的好不好。”
他发现他最近都有点魂不守舍的，开会有时候都不在状态。
“不邀嘉宾也无所谓，又不是第一次了。”江亦笙放下筷子，乏了胃口。
他站起身朝门外走，“我去趟洗手间。”
温让轻叹了口气，他家艺人咋就那么让人不省心呢。
“让哥，亦笙最近是不是失恋了，怎么感觉他不太高兴啊？”助理小声地问道。
温让白了她一眼，“失恋的前提先得有个对象，亦笙连个女朋友都没处过，哪来的失恋。”
助理讪笑，“可是亦笙以前都没这样过，这几天都没见他笑过。”
温让耸了耸肩，“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说到嘉宾，要是季影帝能来就好了，那亦笙这次的巡演肯定更热闹了。”助理单手托腮，一脸憧憬地道。
“上次签售会季影帝就来了，你说这次季影帝会不会再次神秘登场？”
“别做梦了。”温让打碎她的幻想，“我给陈心打过电话了，本想着邀请季影帝来当嘉宾，不过被人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