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盯着洞口喊:“别送了;给你了;好好享受吧!”</p>
话刚说完,大鸟从夹洞里出来,右爪抓住两只老鼠尾巴,摇摇晃晃来到挽尊面前说:“女人不要就算,这两只全归你了!”</p>
挽尊呲呀咧嘴的盯着说:“不是说给你了吗?自己享用吧!”</p>
大鸟没看姊姊一眼,用鹰钩嘴啄下一块老鼠肉吃掉,还说:“这一只是给男人留的,什么时候想吃,只管来拿,我替你保管。”</p>
姊姊实在看不下去,厉声吼:“好了!啰嗦什么?”</p>
外面雪花越来越大;天三黑三亮;姊姊很冷,转身喊:“烤火去吧!”</p>
挽尊赤脚踩的地方,雪全化了,还有大量热气飘上来;大鸟问:“男人;你不冷吗?”</p>
传来姊姊的声音:“别答理它;快走呀!”</p>
大鸟用尖嘴上的鼻子嗅一嗅说:“男人;你身上的热气好大呀!呆会我要睡在你的旁边。”</p>
姊姊听不耐烦,过来拽着挽尊的手,让他先爬进去;自己跟着,回头喊:“别跟着我们呀!”</p>
大鸟笑一笑,说:“你是女人;没人跟;我跟的是男人。”</p>
“真他娘的烦!赶又赶不走;一只鹰人,像馋猫似的守着!”</p>
挽尊从夹缝里钻进来;死活人在篝火边蜷缩睡下,黑烟也小了,火炭越来越暗,还有几只烧熟的老鼠扒在旁边,其中最大的一只,果然留下来。</p>
大鸟把手里的一只老鼠扔在里面说:“拿在手中不方便;男人想吃,最大就归他了!”</p>
姊姊冷得浑身颤抖,差点把火抱在怀里还嫌冷;挽尊将干柴加上去,一会黑烟就起来了,满洞都是,呛死人了!</p>
大鸟紧紧跟着挽尊,几乎形影不离,嘴里还念叨:“我要求不高,只睡在你身边。”</p>
挽尊极为厌恶;瞪着双眼吼:“死开!别跟着我!”</p>
“我跟定你了,甩不掉的。你会飞,我也会;饿了自己找吃的,又不要你掏一个贝币。”</p>
“死鸟!你会用贝币吗?别烦我好不好?”</p>
“我真的是女人;说了又不相信;要不把衣服脱了,一看就明白了。”</p>
姊姊烤着火,依旧颤抖;柴也没了,盯着挽尊喊:“到处看看,找些干柴来!”</p>
大洞里看过了,没有柴;大鸟也不冷,悄悄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到处都是干柴。”</p>
姊姊在篝火旁吼叫:“别理它,自己去找!”</p>
挽尊钻进大洞,到处看一遍;老鼠不少,没发现一根干柴;从大洞出来,顺便跟姊姊打声招呼:“我到外边看看。”</p>
姊姊眼睛紧紧盯着大鸟喊:“过来,别跟着人家!”</p>
大鸟不说话,自己先钻出夹洞;姊姊不放心说:“别找了!等烧过再说吧!”</p>
挽尊摆摆手;一句话没说,钻出去;姊姊只好起来,浑身颤抖,又蹲下,差点扑在火上。</p>
挽尊穿着姊姊造的青苔衣,赤着大脚丫,一点也不冷,天上的雪花靠近他是身体就化了;朝选择的目标飞;树下又盖了很厚的一层,降落一脚踩上去,感觉脚底被什么东西刺穿,痛得要命!抬起脚来看,从雪里带出一根长长干树枝,上面全是刺,有几根插在脚底上;用手拽下来,滴几滴血,伤口就结了疤;疼痛藏在里面,脚不敢点地,无法把干柴拽出来。</p>
大鸟不管找干柴,对挽尊特别关心问:“能不能走?要不要我背?”</p>
“背个屁呀!一只鸟,把雪里埋着的柴拽出来!”</p>
大鸟不用爪子,只用鹰钩嘴刨几下,咬住一根使劲拽,也没拽动:说:“这玩意连在一起的,谁能拽呀?我知道一个地方,干柴很多,拿回去就够用了。”</p>
挽尊不甘心,左赤脚踩在雪里,旁边的雪开始化了;受伤的右脚尖轻轻点地,弯下腰去拽刚才大鸟咬的那一根,动一动,下面连着一大片,一用力,手捏的部分活活拽断,又试几下,还是拽不出来,还连着脚踩的地方;问:“你说的干柴在什么地方?”</p>
大鸟用爪子拽一拽挽尊问:“要不要我背?”</p>
“背什么呀?快去找柴;我在洞口等你。”</p>
大鸟不说话,一展翅膀,黑糊糊的飞走。</p>
挽尊盯着它消失在雪花里,自己一蹬腿飞起来,对着那个方向喊:“快点来呀!”</p>
声音出去了,一点反应没有?挽尊在洞口降落,听见夹洞里传来姊姊的声音:“找到柴没有?”</p>
“雪太深,看不见;大鸟正在想办法。”</p>
姊姊闻声,颤抖着身体从夹洞钻出来,说:“篝火还没你的身体热;让它慢慢找吧!”</p>
挽尊高高的身体,右脚尖点地,不敢直接踩下。姊姊一眼就看见了;右脚肿起来,问:“怎么弄的?”</p>
“那地方的树枝上全是长刺,扎在脚底了。”</p>
姊姊从来不考虑给挽尊造鞋,多少年过来了,唯独这个地方有刺;颤抖着身体,把右脚抬起来一看,伤口结疤了,刺还在里面;只好抠开,将刺一根根拔出来,挽尊呲呀咧嘴叫唤一阵,快要痛死。姊姊用嘴对着吸毒血,一点点裹出来,吐在地下,伤口很快修复。</p>
走几步试试,真的不疼了;姊姊的手冻僵,连人一起钻进挽尊的衣服里取暖,下半部分露在衣服外面,一直颤抖不停;只好钻进夹洞,来到篝火边;柴烧完了,炭灰越来越暗,却不见大鸟回来……</p>
“嗷——”一声,从夹洞外传来……</p>
姊姊异常紧张,悄悄说:“老虎来了!”</p>
其实,老虎并不常见,最多的是山海经上面的怪兽;以前挽尊不相信会有老虎,还是在石屋对面的小溪边见过一次,脸跟猫差不多,只是身体很大,长达两三米,浑身黄黑斑纹,眼角的泪痕上有很厚的一层眼死,高达一米,叫声像刚才听见的一样……</p>
“他娘的,肯定嗅到了乞丐的臭味来的。”</p>
“哗哗哗”的响声从夹洞传来;挽尊和姊姊害怕了,蹑手蹑脚走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是一只大老虎,身体太宽,正在使劲刨土,试图硬挤进来。</p>
姊姊紧张过度,畏畏缩缩藏到挽尊身后;乞丐在篝火边放了一个臭屁,才有声音传来:“老虎不是一次光顾;它进不来。”</p>
此话让姊姊紧张的心得到安慰,乞丐蜷缩在那里一点也不动,估计老虎可能进不来。</p>
老虎在夹洞刨一阵,好像走开了,好半天突然出现,使劲撞在夹洞口上;身体进来一部分,又拼命挤一挤,退出去十几秒钟,猛力撞上来,身体进来一半,头伸得长长的,一对绿眼光,紧紧盯着挽尊和姊姊;两只后腿,用最大的力量往前蹬,身体缩一下,居然进来了。</p>
“天呀!”姊姊喊出要命的声音:“老虎进来了。”一蹬腿飞起来;挽尊紧紧跟着,钻进大洞口,回头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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