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普通,头发顶部绾转,插着一根玉簪——五大三粗的身体,像块能干活的料,觍着脸,当众跪下喊:“陛下,宫里需要大量的人手;我们一千多人是来求生的。”
我摆出一副宽大的架势,还没来得及说话;前排跪在白云上的秀女呼唤:“启禀陛下;宫中没男人不行,有很多活只有男人能干,比如,重体力……”
“说什么呢?我懂!身边有这么多秀女,万一偷腥怎么办?”
男人们一听畏畏缩缩,一个也不敢吱声……
我怎么也不明白,只好把目光落到秀女们脸上问:“谁来告诉我?”
跪前排中间的秀女想一想,忍不住后看;举手的人很多……
我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用手指指右边的秀女令:“你说!”
她到处看,人很多,什么也不顾,只为表现自己,故意大声叫唤:“禀陛下;男人祸根是什么?奴婢难以启齿!”
我想一想,用手指指前面的一位令:“谈谈你的看法!”
她显得非常激动,在白云上一连叩了十多个响头,高声喊:“陛下;女人离不开男人!”
这句话让我沉思很久,才盯着跪在前排中间的秀女令:“到你了!”
她考虑很长时间,把别人等得不耐烦,才综合二者意见喊:启禀陛下;奴婢以为要处理好这事,必须去势才能留用!”
两位领头的心里比谁都明白,害怕得要命,慌慌张张喊:“不,不要!”
我要镇住这两个疯子,就必须放开嗓子喊:“来人!全部去势处理!”
秀女们人人捂着嘴笑,声音从指缝里钻出来,比唱歌还好听。
我很喜欢听美人的声音,恨不得一夜陪上一二百,从此就不再想女人了!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
蓦然,闪出密密麻麻的皇宫护卫,把所有的男人团团围住,一位领头将领大声咋呼:“既然来了,就别想逃跑,只是去势,又不要你的命。”
谁听这话?慌慌张张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逃得快……
领头将领被逼无奈,大声喊:“临阵脱逃,就地枪决!”
男人们被逼,用五大三粗的身体,将皇宫护卫打得七零八落……
我不得不下令:“打,狠狠地打!打死就算!活着必须阉割!”
领头将领要在我面前卖弄,亲自拿着星枪,对准逃跑男人扫射,“突突”的红光,闪一下,钻进他们的身体里,“轰”一声开了花,连尸体都找不到。
伤亡很大,抓回不到三分之一,说什么都无用,只好下令去势!
秀女们惊慌一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有的还挺赞赏:“对男人就要这样;否则,跟宫女染上怎么办?”
“你们看看,说得多好呀!正合我心意!”无论男女,都吃皇家饭;有染,我的脸往哪放?大声宣布:“以后进来的男人,全部阉掉!”
有些秀女不理解,隐隐约约问:“这不是太监吗?”
我要摒除怀疑,明确指示:“太监是宦官,去势的男人未必能当上,要看自生条件?”
有位秀女显得比别人聪明,生怕人家听不见,大声吵吵:“启禀陛下,让他们好好努力吧!说不定还会跟宫女偷情!”
这话我要好好训斥……不得不提醒;宫中偷情太监不是没有?接吻事件屡见不鲜,一直以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看来,问题很严重;盯着她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有位秀女要抢风头,像三八婆似的,想让所有的人知道,还弄出一个馊主意来:“陛下,让他们闭嘴!”
我想一想,皱着眉头问:“如何闭?”
一下蹦出三个秀女,都想在我面卖弄才华,各有不同的见解;有的认为用针缝,有的说把嘴砸烂,还有更残酷的,要割舌头。
透过此事,发现这些秀女多狼毒?我还没想出来;她们都想到了;不是要逼我下令吗?
“如果发现接吻事件,一律把嘴砸烂,人变丑了,就会不招人喜爱。”
秀女们高兴得跳起来,还说对男人就是要狠;否则,强暴非常残忍,一个个猪狗不如,恨不得挖他们的心,碎尸万段!
我牛逼哄哄大声令:“好了!回宫吧!好好收拾,今夜我要仔细看看素描画像,选中的赐宫女两人,鲜花一万,绸缎千匹,封为嫔妃。”
秀女们露出惊喜的目光,笑声一个比一个美,闪一下,消失无影无踪。
黄妹妹在地下猛烈弹跳,像着了魔似的,狂爱到了极点……
这个动作,活活把我从梦中拽回来,看不见她大汗淋漓,也瞅不到兴奋的表情;但有一股强烈气息,把空气感染……
“该死的天,就这样黑下去,多久了?怎么不会亮?”
黄妹妹仿佛几十年没见过男人,陶醉在幸福中,还有哼哼:“天亮能怎样?照样和夫君甜蜜!”
远远传来老族长的声音:“女皇!求你了!冷得受不了啦!”
黄妹妹身负重任,睡不安宁,慌慌张张把门打开,下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用仙眼对着喊:“这种天也会冷吗?”
下面上来的声音说:“不怪天,怪我们身体没肉;如果像你一样吃得胖胖的就不冷了!”
别的不知,看来当女皇不那么简单,还要为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着想……
关于这些我要发表自己的看法:“你得到的是一个烂摊子;如果是一块肥肉,不是从你身上捞油水,而是往他们身上扒皮。”
黄妹妹觉醒比我快,随便就是一大堆理论:“万事先苦后甜,等他们养胖了,能自食其力,就到我选择的时候了!”
“我烦死了!选择什么呀?等养肥了,就变成好吃懒做的人,时时刻刻等待天上下馅饼,谁还会考虑干活?”
黄妹妹问我有什么高招,能否说来研究一下?
实在太高抬我了;一个从火山蹦出来的大文盲,知道什么呢?
黄妹妹心眼真不少!令我好好的想:“作为夫君,关键时刻,必须拿得起放得下,留在身边才有大用。”
我跟她很甜蜜,久别夫妻胜新婚,自不然会考虑留下来;好的办法没有,只有一句古语:“无论什么东西,都必须有个规矩。”
这话很重要,她翻来复去想,特别赞赏;“夫君真了不起!居然会想到这上面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其实;我只会说,并不了解真正含意;什么叫规矩?也不太明白。
黄妹妹要教一教:“所谓规,就是圆规;矩就是曲尺;是一种绘图工具;通过它画出来的东西非常标准。”
我隐隐约约明白了,理解仍然没那么深。
黄妹妹不愿再说下去,对牛弹琴不过如此,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从下面传来很多声音:“主人,求你了!现身吧!”
我很郁闷,一会女皇,一会主人,到底是什么?
黄妹妹不愿听,一个跟斗翻下去,也不怕撞在尖石头上。
我慌慌张张往下看,火眼把距离拉近;黄妹妹轻飘飘降落她们中间,像鹤立鸡群一般……
一个个小矮人,最高不过她的大腿,还没等说话……
骨痩嶙峋的老头;似乎一夜没睡觉,浑身颤抖,跪在黄妹妹脚下,大声喊:“女皇;赐衣吧!”
我远远看见,一点忙也帮不上;很想看看,黄妹妹如何制造衣服?
没有动作表演,也不装神弄鬼,从空中拽出一把小刀,当大家的面一扔,就不见了。天黑乎乎的;我的火眼能看见;小矮人们未必;反正没有大声吵吵……
我的目光紧紧盯着小刀,发现飞进深林,变成千千万万把,对着一种丝绵树,发出“咻咻”的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