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搞的?跟它说话就这么困难!弄不清是它的毛病,还是我的问题。
现在怎么办?黄妹妹在哪?我用仙眼到处扫瞄;空荡荡的,连那条小花狗也不见了。
天空究竟有没有隐形物?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只能扯着嗓门喊:“黄……”
我像大傻瓜似的,喊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仙人树听烦了,才用公牛嗓子说:“别喊了,烦不烦?”
这棵破树!平常不说话,今天怎么了?管来我去,管到我头上来了?心里当然不服:“既然你不想听;就把黄妹妹找来?”
仙人树没说话;将乱七八糟的树枝撑起,不知又发什么疯?
我从胸前拿起圆镜照一照;额头上有根枝条,像手一样,喷出白雾,飘飘然然钻进圆镜里……
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正欲问……
猝然,从里面蹦出大灰狼,慌慌张张问:“主人,有何吩咐?”
这匹大灰狼,身长两米,尾巴高翘着;浑身油亮;人家说它是狗;我不得不问:“你……”
大灰狼不喜欢狼,可偏偏沾上狼的血统,只好婉转解释:“我祖辈是大灰狼,上代父辈是,母辈不是;这代父母辈都是狗。”
我听得不明不白;好像是狼狗;难怪个头这么大?接着问:“如何找到黄妹妹?”
大灰狼闪一闪眼睛,增大十倍,瞳孔里出现画面,顺天空转一圈,继续下看,将整个山川河流浏览一遍,依然不见。
怎么办?难道黄妹妹蒸发了?你可知道?她是我未圆房的妻子;平常想得要命,始终没机会实现这个愿望……
仙人树舞动,用公牛嗓说:“要动脑筋,人是活的,不能让尿憋死!”
这话太难听了!我有这么蠢吗?不知是来帮忙呢;还是泼冷水?
仙人树没说话,掉下一匹红叶,“噌”一声,增大五倍;长三米,宽两米,轻轻飘到我脚下……
大灰狼弹起转一圈,落到我身边……
看来我俩要相依为命了;空有三房太太,一个也不在身边。
尤其是凤姐,为我生了一个尖头小男孩,死得太可怜!想起来就想哭……
一个大男人,泪水只能往肚里流,可我忍不住,还是从眼眶里滚出来;干脆扯着嗓门嚎……
其实,男人哪有不流泪的?都是悄悄藏在暗处,生怕别人看笑话;在人多的面前好装逼;说自己如何坚强……
树叶进入高速;一会东方出现,一会西边闪出,四面八方都去过,收获为零。
猝然,大灰狼对着前面“汪汪”叫,一声比一声高……
我慌慌张张用仙眼扫瞄,什么也没发现?那么,它叫什么?
大灰狼没回答,尾巴高高摇摆,转着圈,一下蹦起来……
我慌慌张张从树叶上弹飞,紧紧跟着大灰狼跑……
没想到它很智慧,退飞十米,直冲过去,用最大的力量硬闯,“轰”一下,像撞在山石上似的……
黑烟冒出来,密密麻麻,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树叶主动飘到我脚下,飞进去,黑乎乎往下落,很长时间不到底……
这是什么地方?阴森森的,毛骨悚然。
大灰狼在我身边坐下,没有一点响声,绿阴阴的眼中,映着一个人;看也看不清。
我急出一身冷汗,慌慌张张喊:“黄妹妹,是你吗?”
里面有模模糊糊的人;却没回应……
我一着急,退后五步,一头钻进狼眼……
“嘣”一声,像撞在钢模上似的弹回来……
我甩甩脑袋,半天才清醒。
仙人树看不顺眼,用公牛嗓子说:“要进狼眼,必须说明;让人家有准备,这样门还没打开。”
我真想骂人:“黄妹妹在那边不能等,万一……又找不到了。”
这话很管用,狼眼也不用我喊,主动一吸,身体缩小钻进去……
仿佛来到一个黑暗的空间,飘来飘去……
我慌慌张张看着远方喊:“黄……”
大灰狼将魔眼罩在我的眼睛上,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
我的心乱极了!忍不住问:“仙人树,如何才能找到黄妹妹?”
它不说话,舞动树枝,不停延伸;向模糊不清的人靠近……
到了面前,感觉有个女人吊在空中;对着喊:“黄妹妹,是你吗?”
没有回应;用手摸,够不着;急得我直冒冷汗。
树叶顺着转几圈,飘在女人脚下;却移动不了她的身体。
我忍不住喊:“谁会变仙灯?”
仙人树摇晃几下,结出一串串圆溜溜的灯泡;把黑乎乎的空间照亮……
高高吊着的女人露出来: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身穿脏兮兮的长裙,赤着双脚;两手反绑,脖子勒进一根深深的钢丝线,脑袋快要掉下来。
难怪呀!对着她的头喊都不答应;不过乱蓬蓬的头发里,会藏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我胆颤心惊扒开她的头发,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是一张腐烂的脸,肉里全是蛆;苍蝇围着“嗡嗡”转;有些地方皮皮翻翻,能看见骨头……
“我的天——黄妹妹死了!居然死得这么恐怖!不要脸的怪物,不知对她怎么样?”脑袋掉下来,还能接上吗?
我慌慌张张问:“大灰狼,黄妹妹怎么死的?”
大灰狼明明就在面前,非要把我吸出魔眼,再盯着看……
画面出来了;这是一具勒死多年的女尸;反绑双手,高悬空中;受尽折磨……
太恶心了!害我不停吐口水。
狼眼自动搜索,发现一个女人正在尖叫:声音跟黄妹妹一样。
我一口咬定就是她,如果能嗅到身上的气息多好呀?每个女人都不一样。
仙人树用光线捕捉到了,等拿回来,气味风尽,无法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