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寒脸色又沉了几分，风雨欲来。
程幂再往边上挪了挪，整个身子都贴到车窗上了，欲哭无泪。
她越挪，他脸色越沉。
他脸色越沉，她越挪。
陷入了诡异的死循环。
最终程幂龟缩在角落里，弱小，可怜，又无助。
前面开车的男人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跌破眼镜。
这就是少夫人？那个以一人之力打脸五大家族，并且将帝都十大豪门变成八大豪门，轰动整个帝都的风云人物？
怎么在老板面前那么怂！
慕之寒斜了她一眼，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发泄，冷冷地收回目光，拿出平板看股市。
见他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程幂总算稍稍放松下来。
这才留意到，司机换了人，以前都是慕黑当司机，今天换了个身材壮硕的，手臂上的肌肉硬邦邦，一看就是练家子的。
皮肤黝黑，面相带了点匪气。
程幂干坐着有点尴尬，她身材偏瘦，娇小灵活，一下子钻到了副驾驶座。
然后把挡板升起来，隔绝了身后的冷空气，总算放松了些。
慕之寒，“……”
司机扭头看了她一眼，程幂咧嘴一笑。
兄弟，做个伴，后面实在太可怕了。
“你是新来的司机吗。”程幂问。
“不是，我叫慕灰，是慕总的助理。”
程幂眼角狠狠一抽，慕灰，这名字……
“你和慕白慕黑是兄弟？”
“是的，他们是我哥。”
慕灰想到两位正在扫厕所的哥哥的忠告，在少夫人面前少说话多做事，偶尔拍拍马屁，否则今日的他们就是明白的他！
于是他不说话了。
只要老子不说话，就绝对不会犯错！
他不想说话，程幂却觉得无聊，拉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你们的名字……真特别。”
慕灰咧嘴一笑，“我也觉得很好听，而且容易记。”
程幂嘴角一抽，我就意思意思夸一下，不必当真。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前段时间在国外，帮老板办事。”
“哦，原来是这样。”程幂伸了个懒腰，突然说，“这车挺大的，坐在前面还能伸懒腰。”
后面更大，跟沙发似的，难怪慕之寒出行总喜欢坐这辆车。
“是啊，这车是慕总请专人订制的，花了好几亿，慕总最喜欢这辆车，除非很重要的人，否则都没资格坐。”
慕灰想了想，要多拍马屁。
于是他说，“少夫人，你是第二位能坐这辆车的女人，连夫人和大小姐都没坐过。”
“那还有一个是谁？”程幂问。
“沈小姐，只有你和沈密小姐坐过。”
慕灰想表达的意思是，除了沈家千金，就只有少夫人您有资格坐老板的这辆车，是想夸一下她地位特殊的。
却不想直接捅了马蜂窝。
论情商的重要性。
此话一出，程幂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原来沈密也坐过啊。”
慕之寒和沈密究竟是什么关系。
连他妈妈和姐姐都没资格坐的车，她竟然能坐。
“是啊。”
慕灰刚说完，就听到后座传来咔嚓一声，好像是平板被捏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