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字诡异,稍有不慎就会对心灵造成伤害,我出手的话,万一给某些子弟留下阴影,这对他们以后修行不利。”
司马皆思索再三后,表示这事要慎重。
司马临却不置可否的说道:“你当时不也对李纯动用了皆字法了吗?你看他留有阴影吗?”
“对,对于心志坚定的人来说,皆字只能影响他一时而无法影响他一世,况且你针对的只是内鬼这件事,如果心里没鬼,坦坦荡荡的,别说阴影,只怕会因为你的皆字引导而显得更加愤怒。”司马阵出言表示赞同。
“可不怕一万怕万一,这些子弟,总归有那么一两个心智不坚定的。”司马皆还是觉得不妥。
首座之下这上百子弟,都是他司马家的隗宝,以后会成为司马家的中流砥柱,若是因为这事而废了几个,想想都觉得心痛。
“如果连这点小事就在心里留下阴影,那这种心智不坚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资源,还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挖地种番薯。”司马阵比较激进,冷不丁哼了一声。
他们能走到今天,哪一个不是怀有天塌不惊的坚定信念,无论经历什么,本心永远不可动摇,如果因为这事就在心里留下阴影,像司马元一样道心受损,那这些子弟,留着也是浪费了家族的资源。
想到道心受损,司马阵又忍不住看了眼司马元。
多好的子弟啊,对家族多么的忠诚,如果心智坚定点,信念坚定点就好了。
自从司马元因为李纯而道心受损后,四位老祖几乎已经把他当成了可有可无的棋子,因为这种信念不稳,道心容易动摇的人,是注定无法成才的。
司马皆无奈,吐了口气站了起来,清了一下嗓子说道:“都站好,内鬼的事,事关重大,老祖我要亲自查,这一次,我会动用皆字的知人心,操控人心的能力去效验你们队家族的忠诚,只要没做过对不起家族的事,只需放开心神,无需有任何负担,放松就行。”
众人顿时又安静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九字真言神咒皆字的诡异,身为司马家子弟,大家都是知道的,一旦心神被入侵,那相当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老祖问什么自己就得遵从内心说什么。
这么多人中,总有几个曾经做过一点见不得光的事,若是爆出来,那以后,还如何做人?
“稍安勿躁。”
见得众人焦躁不安,司马皆压了压手掌,待得场面安静下来后,他双目闪烁起诡异的光芒,紧接着外缚印捏出,配合着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仿佛化身为看透世间一切的神灵,目光所到之处,人人不敢对视,低下了头颅。
“你。”
司马皆一指点头,最前面那个子弟下意识抬头,二人四目相当了一下,那子弟双目流露出迷茫之色,整个人都呆滞了。
“可曾窜通外敌?”
司马皆轻喝一声,那子弟脸上立刻显露出惶恐,紧接着被愤怒所掩盖,嘶吼喝道:“没有,那李纯辱我司马家,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好。”
司马皆说完,收回了目光,将道法从他身上撤离。
经历了皆字喝问的子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踹着粗气,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好像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过了好一会他呆滞的眼眸才恢复了神采,然后逐渐露出坚定之色,看得高座上的老祖们忍不住暗暗点头。
这是个好子弟,不仅没有出卖家族,还心智坚定,是个好苗子。
有了第一个子弟做示范,其他心里没鬼的子弟一个个站了出来,等待司马皆老祖的效验。
随着被效验的人数越来越多,司马元的内心也越来越沉。
“怎么办?怎么办?皆字一旦降临自己身上,就算不想不打自招都不行,皆字一出,一切都要遵循本心的啊,难道我司马元注定要死在这里?”
司马元眼神有些慌张了,不着痕迹往角落挪移。
可这些动作终究是没用的,该轮到他还是会轮到他,只不过是第一个还是最后一个而已。
这一瞬间,司马元甚至有种鱼死网破,拼死一搏的冲动。
可转念一想,在四位真君老祖面前,自己逃掉的几率为零,连零点零几都没有,拼死一搏根本说不上,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你竟然敢抗拒!?”
一声爆喝惊醒了司马元,抬头看去,却见一个中年子弟脸色涨红,紧咬着牙关,呆滞的双目浮起惊恐以及不甘。
那子弟双拳紧紧握着,似乎在抵挡着司马皆老祖对他心神的入侵。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就连高座上的三位老祖也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司马元脸色大喜,内心狂吼:他是内鬼,对,他是内鬼,杀了他,杀了他!
这个抗拒的子弟是不是内鬼他是知道的,现在的他已经顾不得大家是一家人了,只要老祖认定这个家伙是内鬼,然后杀了他,那自己就安全了。
“啊!”
抗拒的中年子弟仰头嘶吼,双拳紧握,指甲已经扣进肉里了,似乎心里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想让老祖知道。
就在此时,司马皆轻喝一声,爆喝道:“放开你的心神,否则,将视你是内鬼,就地格杀!”
那子弟如当头棒喝,整个人都呆滞下来,手掌松开,不再抗拒了。
“说,你是否是内鬼?”司马皆步步紧逼,出言喝问。
“不是!”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子弟面露屈辱怒吼。
司马皆眉头紧皱,紧接着问道:“那你为何要抗拒?”
“我做了对不起家族的事,三年前,我仗着管理药业的职务之便,侵吞了家族公款16.37亿。”
被司马皆彻底侵入心神的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脱口而出。
司马皆脸色微微一变,将道法从他身上撤去,冷冷哼道:“自己去刑罚堂领罪。”
这一瞬间,那些没有经过效验的子弟,人人自危。
他们都是家族有为的子弟,并且每一个人手里都捏着对产业不小的权力,在这何种情况下,有哪个的屁股干净的?
这要是效验到自己身上,肯定隐瞒不了啊。
“该死的内鬼啊,要让我抓住,我非将你身上的皮肉一块块割下来送酒不可。”
司马元身旁一个年约二十的子弟低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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