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大师,我真不知道啊,那天晚上进我家的,就是一只飘着的东西,我确定没有看错。”老汉信誓旦旦开口,生怕李纯不相信,又发了个毒誓。
李纯急忙制止了他,神色变幻问道:“那怎么就突然变成一只比人还高的黄鼠狼了呢?”
比人还高的黄鼠狼,都已经成精了,相当于二品居士的修道者,普通的刀枪根本无法破开它的皮,一般的法咒符箓还真对付不了。
除非能破开它的妖法,可凭小农现在的道行,他的法力根本无法支撑他破开黄大仙的妖法,阴沟里翻船并不出意外。
让李纯想不明白的是,明明说好的是野仙,为什么无缘无故冒出另一只黄大仙。
老汉自己也懵了,摇着头说道:“农大师那天跟我回去后,先是歇息了半天,本来打算凌晨作法的,可谁知道夜里十二点过,有一股妖风吹了进来,农大师当场就变了脸色。”
“妖风很大很大,吹得灯光月光都不见了,漫天的风沙,伸手不见五指啊。”
“我只听到风沙里农大师的爆喝声,还有那只黄鼠狼阴测测的冷笑,然后一副好大的棺材从天而降,等风沙散去后,那黄鼠狼扛着棺材,盯了我一眼就走了。”
“农大师被困在棺材里了,拼命的挣扎着,可挣不开啊,我那时候被吓得腿都软了,根本不敢过去帮忙。”
老汉说着,抹了把眼泪哭道:“早上的时候,我发现,我大闺女死了,死在床上,肠子都流了一地,我二闺女也不见了。”
“在地面上,我发现了黄鼠狼的脚印,是那只畜生干的!”
老汉双目赤红,丧女之痛,让他有点癫狂。
李纯赶忙安慰了几句,抬头瞥了眼老廖,沉声说道:“是一只成精的黄鼠狼。”
老廖早就听明白了,点头回答道:“这东西能轻易制服小农,妖法肯定不低,如果奎猛他们在,可以直接用强横的法力破开它妖法,杀它本体。”
李纯无奈扶了扶额头。
关键时候,奎猛那三个家伙每次都不在身边,这让他颇为无奈。
一只成精的黄鼠狼,又能轻而易举击溃农安良,道行绝对不在他和老廖之下。
这东西搏杀能力不算厉害,可妖法却诡异,如果没办法破开它的妖法,就无法伤到它的本体,只能一只僵持下去。
现在这情况,对他不利,因为小农在它手上,一旦惹毛了它,把小农咔擦了怎么办?
“你的阎罗针虽然有功德的侵染,可对付黄大仙的妖法,不过必须速战速决,必须第一时间破开它的妖法,否则它有充足的时间拉上小农一起死。”
老廖说着,沉吟少许,转身就往外跑。
李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强行压下急躁的心,等了好一会,只见这家伙提着一把还带着血的杀猪刀回来,看都不看,直接丢了过来。
杀猪刀的刀锋极其锋利,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刀身上的猪血随着寒光闪烁而摇曳,格外的刺目。
李纯下意识接住杀猪刀,抬头不解问道:“你拿把杀猪刀给我干嘛?不会是想让我拿这东西去劈死它吧?”
“没错,这把刀我刚才从屠宰场买的,那老屠户用了十几年了,不知道杀过多少猪,杀意和煞气都很足,配合你的阎罗针,可以轻而易举破开黄大仙的妖法,让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老廖说着,喝了口缓了缓继续说道:“还有一种东西,比这刀还厉害呢,不过老夫拉不下脸去弄。”
李纯眸子闪过异样的神采,低声问道:“难道是经血?”
老廖做贼似的左顾右盼,老脸火辣辣的低声回应道:“没错,这东西对付黄大仙最有效果,不管是堪比居士还是堪比真人的黄大仙,只要碰到,就跟人被泼了硫酸一样,痛不欲生,什么妖法都用不出来。”
“这么有效的东西,比用刀方便多了。”李纯不由感叹。
岂料老廖斜视他一眼,阴阳怪气说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办法老夫给你了,你红颜知己多,要不你去问她们要?”
李纯一愣,急忙摆了摆手。
开什么玩笑,去问沈雨涵她们要经血,且不说她们是不是经期,就算是,他也拉不下这个老脸啊。
问女孩子要经血,这是变态才干得出来的事。
“有这把杀猪刀就可以了,只要破了它的妖法,它本体没了妖法的保护,我随时可以削了它的脑袋。”
甩了甩沉手的杀猪刀,李纯转头看着老汉说道:“你等我一会,我取些东西就来。”
上楼焚香,沉寂了一下心情,李纯当场画了几张符箓,然后下楼,陪同老汉一起赶赴隔壁县。
下午时分,两人便抵达了目的地,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
山村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口。
被黄大仙这么一闹,村民们人心惶惶,大白天的都不敢出门,在村口往里一看,静悄悄的,就连鸡鸭牛羊的影子都见不着,就跟到了鬼村一样,怪吓人的。
老汉咽了口口水,颤抖着说道:“大师,这几天那东西闹得太凶了,村里的鸡都被吃光了,连狗都死完了,很多村民都跑出去了,现在在村里的,只剩下一些老人了。”
李纯点头表示明白。
一个山村闹鬼了,谁还敢在这里住,但凡能动的,怕是早跑了,剩下的那些,只不过是无处可去或者走不动的人。
像这个老汉,若不是他大女儿被黄鼠狼害了,二女儿又被黄鼠狼掳走了,逼不得已才留下,否则也早追随大部队跑了。
进了村子,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各家各户紧闭着们,甚至有些在大门上贴满了符纸。
那些符纸画得毫无神韵,丝毫没有符箓该有的影子,与废纸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画出来的,别说黄大仙这种级别的妖精,怕是连阴魂都拦不住,这不明显害人嘛。
“你家在哪?”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李纯扭头问道。
身后的老汉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目光呆滞,四十五度仰着头。
李纯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副大黑棺材,从他们头顶悬浮飞过,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头皮都不由炸了一下。
白日飞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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