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闻言急忙跑了下去,只见店里已经涌入了五个脸色桀骜不驯的年轻人。
这五人极度没有礼貌,进了店后,四处分散,翻箱倒柜的,还有进药房晃悠的,就跟土匪一样。
“你们干什么?”农安良站在李纯身旁,忍不住出声叱喝。
为首的青头发非主流斜视他一眼,哼唧两声道:“你们这里的老板呢?”
闹事的?
李纯眸子闪过不悦。
因为况家的原因,彭宇明离开了南开,而黑白通吃的大佬孙岩,也收敛潜伏,导致南开现在这些泼皮越来越多。
这些人,该不会像以前那些光头一样,收什么看护费吧。
“如果是收什么看护费,出门右拐,那里的光明小区,一年四季都在招保安。”
李纯冷冷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在药房里晃悠的黄毛停顿两秒,语气逐渐冰冷道:“如果不是,就给我滚出去。”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来找茬而不是来看病的,也没必要给他们面子。
青毛老大顿时不乐意了,拉了张凳子过来,一脚踩上去,打了个响指,身后小弟立刻将烟火递上。
美美抽了一口,浓烟漂浮过他的眼睛,依稀能看到浓烟后,他眸子里闪过的厉色。
这是泼皮管用的伎俩,耍威风和杀威风用的,若换了其他安分的老板,内心压力肯定极大。
李纯神色如常,没有说话,锋利的眸子盯着青头的眼睛,刮得他心惊肉跳,下意识闪躲开来。
农安良在一旁不由环臂冷笑起来。
这青头还想气势压倒,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李纯连马战都不怕,会怕他们这些泼皮?
李纯一言不发,直至青年缩了缩脑袋败下阵来,这才开口道:“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是来找茬,立刻给我滚出去。”
五人勃然大怒,特别是为首的青毛老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与李纯年纪相仿,在这一带是有名的混混,经常在这一片活动,没人不怕他。
可是,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面前败下阵来。
这让他颇为恼怒。
要知道,几个月前,南开的大佬孙岩让他滚出城西街,不要在这一带乱搞的时候,他不仅不怕,还昂首挺胸顶了回去。
连孙岩都不怕的他,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惧怕一个年轻人的眼神。
“你是这里的老板?”青头深吸两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半信半疑扫视李纯。
李纯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冰冷的眼眸,如刀般割着青头的眼睛。
青头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有种转身逃跑的冲动,可是碍于手下在身旁,他这个大哥也不能丢了面皮,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廖长生的老头?”
李纯眉头微挑,下意识看了眼农安良。
农安良也愣住了,说曹操曹操就到,老廖,该不会真被人跳了吧。
李纯觉得很有可能。
老家伙回南开后,安定了几日就开始嘚瑟起来了,整日抱着手机交友,还喜欢上了发朋友圈。
发朋友圈没有什么,问题是老廖这家伙,发的全是他布加迪的照片,比如今天驾驶布加迪去哪里了,明天驾驶布加迪去哪里了,极度的膨胀。
这行为,很容易被某些不法分子给盯上,这不,找上门来了。
李纯不在意老廖膨胀不膨胀,也不在意他嘚瑟不嘚瑟,更不会在意他拿自己的车炫耀。
他在意的是,老廖的安危。
老廖是他的生死莫逆之交,别说一辆布加迪,一百辆李纯都不会皱眉。
他与老廖小农三人从起步到现在,生死与共,情谊深厚,他的就是老廖的,不分你我。
如今他们控制了马家、况家以及那五个真人的家族,资产何止千亿,这些财富,老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李纯绝对不会皱眉。
但是,如果老廖真被人设套敲诈,性质就不一样了。
“老头子确实是这里的人,你想干什么?”李纯抱臂问道。
“那什么廖长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染指我们老大的女人,现在被抓J在床,证据确凿,你说怎么办吧。”青头听闻老廖真是这里的人,顿时内心大定。
他们盯上老廖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为了今天,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心。
昨天大鱼上钩,为了弄成铁案,他们甚至还拍了床照和L照,老东西染指老大女人这事,他跳下黄河都洗不清。
李纯不由扶额。
你说约吧,我不怪你,可是你特娘的起码小心点啊。
这会被人跳了不说,还被拍照了,老廖这是晚节不保啊。
农安良也觉得老脸火辣辣的,暗暗呸了两声,嘟囔着老廖怎么那么不小心。
他们都不是在嘟囔老廖为老不尊,而是在可惜他晚节不保。
“一辆布加迪还不够吗?”李纯放下扶额头的手,斜视青头一眼,似笑非笑问道。
他那辆布加迪,是限量版的,售价两千多万,老廖被扣,车肯定也被扣了。
这些人扣了两千多万的布加迪,还不满足,依旧要上门敲诈,这是狮子大开口了啊。
“嫂子和我老大,恩爱多年,岂是钱可以收买的?”
青头大言不惭,冷声道:“钱可以万能吗?钱可以买到感情吗?有钱就能破坏人家家庭吗?老东西为老不尊,勾引老大的女人,破坏了老大和睦的家庭,这事没完。”
李纯耸耸肩,讥讽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老大的女人那么容易勾引,怕也不是什么良人,我觉得你们老大不应该纠结和睦不和睦的问题,首先得去查查他头顶到底顶了多少片青青大草原。”
这话气得青头差点吐血。
我只不过是找借口好敲诈而已,你特娘的还当真了?
小伙子嫩啊,不知道世俗的险恶,这样更好,钱多人傻,能敲诈来更多啊。
“我不跟你扯淡,我老大发话了,要么交钱赎人,要么等着收快递。”青头哼了一声,招呼一声要走。
农安良有些着急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纯。
这些泼皮,急眼了真会干出点什么残忍的事。比如收快递,李纯也知道,如果他不做点什么,等开了收到的快递,绝对是老廖的手指头或者脚趾头。
丧心病狂啊。
深吸一口气,李纯财大气粗说道:“要钱还不是简单,我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说着,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我要确定我朋友现在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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