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让肥姐顺利得到他。
更直白一点,睡了他。
肥姐一高兴,自然与她关系近了。
处于这种晦暗的环境中,范格格的思想不禁往旁门左道的地方偏。
她想到了下药。
给那个男人下迷情药,再把肥姐拉过去,他保准控制不住。
迸出这个想法后,有点愧疚,手段有够下三滥的。
不过住在这里的都不是好人,平时没少害人,被害一回,当是报应吧!
这么一想,舒服多了。
有想法就得行动,又吃了几块饼干,她悄悄出门。
走廊上的声控灯被惊亮,凭着记忆,来到撞翻她泡面的女人房门外,轻轻敲几下。
不多久,门开了,女人一身睡衣,瞄她红通通的手,笑问:“怎么?来要医药费?”
“不是啦。”
范格格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笑模样,“想请你帮个忙,能进去说吗?”
女人见她态度好,侧身让她进来。
这个房间比她的大许多,看物品和挂件推测,住在这里很久了。
放置着两张床,女人和同伴一起住,此时另一个女人已经呼呼睡着了。
“我叫莉子。”
女人主动介绍,指指睡着的女人,“她叫可可,你呢?”
她们的名字一听就是对外的假名字,范格格犹豫一下,觉得自己名字不用编造也能用,说:“我叫格格。”
“扑哧。”
莉子捂嘴笑起来。
范格格配合轻笑。
笑够了,莉子脱掉拖鞋坐在床上,选出一个橙色的指甲油开始涂:“随便坐,别客气。”
范格格在她身边坐下,疑惑问道:“你不是醉了么,这么快醒了?”
“干我们这行,酒量早就练出来了。”
她很快涂完三个指甲,“说呗,找我什么事?”
第一次干这种勾当,范格格难以启齿,想了想,凑近她耳朵悄声说。
她们这种和男人打交道的行业,某些时候需要药品助兴。
范格格猜测,她们很有可能随身带着。
果然,莉子听完,没怎么惊讶:“你长得不赖,还需要那种东西?哪个傻叉男人这么不长眼哦……”
范格格悻悻的:“没办法,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这一招。”
“等等,我先涂完哈。”
莉子加快速度抹指甲油。
范格格心中窃喜。
莉子完成后,穿鞋下床,走到一个简易柜子,指甲油未干,指着第二个抽屉:“来,你打开这个。”
范格格依言拉开,里面塞满了女人的琐碎玩意儿。
莉子指挥:“往下翻,对对对,就是那个白色瓶子,还有蓝色瓶子……”
范格格按照她的提示,前前后后拿出三四个瓶子,两个纸包。
她不由得惊骇:“这些都是?”
莉子炫耀这些宝贝:“功效不太一样啦,但都可以起到那种作用哦。”
范格格拿起药瓶看说明,发现瓶子只是随便拿来装的而已,没什么参考价值。
“说吧,你想要哪种效果的?”
莉子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是要完全迷晕,还是激发情欲?或者是让他产生幻觉,把你看成别人?”
“这个……”
范格格有点懵,“我也不知道呀。”
莉子妩柔的笑笑,两根手指提起白色药瓶:“那我推荐你这个,可以产生幻觉,喝下后,欲火焚身,指不定就把你看成他的梦中情人了,副作用也挺小。”
范格格采取她的建议:“行,那就这个。”
莉子旋开瓶盖,倒出一颗,淡黄色的,椭圆状:“给。”
范格格摊开手掌接过,有点难为:“这个……多少钱?”
刚拿回来的十万给了麦哥,现在身上只有两百多,不晓得能不能买的起。
“送你了。”
莉子点点她的手腕,“当赔偿你的。”
没什么客套的,范格格握住药:“那我就不客气了。”
莉子晃荡到床边,魅魅的教她使用方法:“这药入水就化,压成粉末洒在食物里也行。”
“好的。”
范格格急着去实践,“那我先走了哈。”
莉子把她送出门:“祝你好运。”
范格格回到房间,拧开一瓶水,把药丢进去。
果然如莉子所说,半分钟的功夫,融化的了无痕迹。
重新把盖子拧到最紧,想必那男人不会仔细观察。
她的计划是这样的:
她去三楼送水,就说是肥姐让她送的。
那男人知道肥姐对他有意,一瓶水而已,应该不会拒绝。
不过只拿一瓶水,会不会太寒碜,引人怀疑?
范格格只好忍痛再把一包饼干和一瓶奶带上。
找个袋子装起来,范格格再次出门,上三楼。
三楼的格局和二楼差不多,范格格在走廊里观察两个来回,最后站在一个房间门口,猜测那个男人十有八九住在这间。
这个旅馆最大的特点是脏,长期居住者可能会收拾自己的房间,但不会擦拭房门外。
因此,每个房间的门都很脏。
只有这个,很干净,看痕迹是刚擦过不久。
从肥姐补妆可以看出,她希望讨那个男人欢心,那么肯定不会让他住脏脏的地方。
一定会派人打扫,让他住最整洁的地方,好让他明白她的心思。
范格格这么推理的,但也可能是她想多了,这个房门或许只是某个洁癖住客清理的。
可现在也没办法确认啊。
她在门外犹豫很久,决定坚持自己的猜测,鼓起勇气敲敲门。
门缝下没有透出光线,没人说话,能听到水声。
在洗漱没听不到?
她加大力气敲,这一次,里面终于传来一声混杂着水声的问句:“谁?”
范格格立刻捏着鼻子,声音细柔道:“帅哥你好,肥姐怕你回来的晚没吃饭,托我上来送饼干和奶。”
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没有回话,没有开门。
她凝神听了几秒,忍不住又敲门:“帅哥?麻烦开下门,把东西拿一下哈。”
门缓缓开了,一只挂着水珠的手伸出来。
范格格喜滋滋的递过去,不料那只手一转,拉住她的手腕,顷刻间把她拽进房里。
“啊,变态!”
她大惊失色,踢打着他。
男人强壮有力,把她磕在门上,钳制住。
卫生间的小灯泡亮着,但门关着,光只能照出一点点。
黑暗中,她慌了:“放开我!放开!”
男人裸着上身,腾出一只手,弯腰夺过她手里的袋子,准确的拿出那瓶水,单手拧开,丢掉盖子。
“你想干嘛?”
范格格意识到不妙,刚要高喊救命,男人捏住她下巴,往里灌水。
她叫不出来,被迫猛咽几口水。
男人不依不饶,继续灌,直到一瓶水见底,才丢掉瓶子,松开她。
范格格跌坐在地上,呛得连连咳嗽,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神经吧你!”
她边咳边骂道。
药效很快,身上逐渐燥热,脑袋昏昏沉沉。
不能久留,手脚并用站起来,转身拉门。
可门被锁住,慌乱中怎么都打不开。
男人始终没说话,更不知道现在站在哪里。
依然无法打开门,身上燥的厉害,忍不住扯扯领口,开始摸索一旁的墙壁。
黑漆漆的,得先开灯,看看门怎么打开。
顺利摸到开关,房间瞬间亮了。
眼睛无法适应,她迷瞪瞪走回门边,弯腰观察门锁。
身后,男人走过来,大手握住她的腰往后一带。
“放开我!”
犹如受惊的兔子,她哭喊着。
身体反应太强烈了,他一碰更难忍。
男人不松手,把她扔在床上,压上去:“谁让你招惹我的,嗯?”
范格格双颊红成苹果,领口大开,春光乍现。
泪眼朦胧间看到他的脸,怔住了。
唐昭。
“老……老公?”
她猛地情动,抱住他脖子。
仅存的理智让她想起,喝了致幻的迷药,现在是错认,把别人看成唐昭了。
可身体不听指挥,贴近他,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背上游走。
男人腰间的浴巾滑落,哪受得了这种撩拨,声音暗哑:“这可是你主动的。”
他热烈的吻住她……
整整一夜,没关灯,范格格眼前晃动的都是唐昭的脸。
甘愿沉沦,几个瞬间回想起这都是幻觉。
酣畅又矛盾。
不知折腾了多少次,两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范格格在腰酸背痛中醒来。
愣愣反应半天,她猛地坐起来!
“我去……不是吧……”
没记错的话,那男人给她灌水,然后,和她睡了?
男人已经离开了,她裸着身子,满身都是痕迹,掀开被子,白色床单上全是印记……
范格格憨批了。
继孙御廷之后,她再一次与陌生人发生了一夜情。
这次更糟糕,那个男人不知是哪来的野汉子。
更何况,他是肥姐看上的男人呀,如果被她知道了,麻烦可就大了!
此时,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字:溜!
用最快的速度穿衣穿鞋,打开一条门缝,确认没人后,迅速闪出,朝二楼跑去。
下了二楼,莉子正在走廊尽头接热水,听见响动转头,看见面色红润,头发凌乱的她。
范格格手指贴在唇边,提醒她不要说话。
惊疑的莉子没收住嗓门,大声问出来:“格格,你男人也在这里住?”
昨天范格格跟她拿药,现在这副样子从楼上跑下去,很容易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