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嘻嘻闹闹的玩着。
左耳掏完，换右耳。
最后周继川兴致大发，也给范格格掏。
男人手笨，愣是塞不进去，头发一直在外面打转转。
“周哥哥，你好笨啊……”
“什么？你敢说我笨！”
“啊，别挠我，好痒好痒，哈哈哈……”
“看你还敢不敢说我了！”
“啊，我的帽子掉了！”
周继川好像看见了新大陆：“格格，你的头顶……”
“讨厌！”
傍晚，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别。
范格格给阿秦发了信息，约定六点来接。
马不停蹄打车去乔家，没成想半道儿遇到堵车。
好不容易赶到，刚刚在乔家门口站定整理了头发，阿秦掐着点来了。
好险。
“范小姐，你这么快就出来了，还想着到了给你打电话呢。”
阿秦降下玻璃。
“不想让你多等嘛。”
范格格犹豫一下，回头看，乔珊正在二楼落地窗前看着她，两人视线相碰，乔珊笑了笑。
演戏演全套，范格格伸手朝她挥了挥。
到家正好七点，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唐昭坐在沙发上等她，见她进门朝她招招手。
范格格乖乖坐在她身边，窝在他胸口，深深吸一口气。
嗯，还是他身上的味道好闻。
唐昭却皱眉：“你身上怎么有烟味儿？”
范格格面不改色心不跳：“小珊那丫头，看着乖巧，其实特别喜欢抽烟。在她家沾上的。”
她抬头：“你鼻子真灵，我去楼上换件衣服。”
“不用了。”
唐昭牵着她往餐桌走，“先吃饭。”
今天除了四五个菜，还有一道甜品。
“哇，小荣，这是你做的？简直像从蛋糕房壁橱里的！”
小荣给她乘汤，怪害羞的：“最近无聊，看着网上教程做的。”
“真棒。”
范格格舀一勺吃进，“好吃，甜而不腻。”
谁都喜欢听到夸奖，小荣高兴，给她切了一大块：“先生，范姐姐，你们慢慢吃，我先下去了。”
“等等！”
范格格叫住她，拍拍身边的椅子，“坐下一起吃呗，正好我有点事跟你说。”
小荣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这不合规矩，什么事儿啊？我站着听。”
哪有佣人和主人同上餐桌的道理。
就连杜忠，也恪守这一点。
“哎呀，哪来那么多规矩，让你坐就坐。”
范格格扯着她坐下。
小荣悄悄观察唐昭：“这……”
唐昭轻轻点头：“一起吃吧。”
范格格蹦蹦跳跳去拿来一副碗筷，往她碗里夹菜：“尝尝你自己的手艺。”
小荣低着头，小口吃着。
口感她自然熟悉，只是配上这镶金边的白瓷餐具，一下子陌生了。
“小荣啊。”
范格格边喝汤边随意道，“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嘛？想不想去上学？”
她早就想劝劝小荣，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
小荣这么坐着浑身不自在：“上学……我都这么大了，没那个必要了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嘛，就是要不断学习不断进步，现在有很多成人学院啊，找一个你感兴趣的专业，去考考试试。”
“你要是不想考，就让他托关系把你送进去。我想，我们宠爱自家人的唐总裁不会拒绝的。对吧？”
范格格冲唐昭眨眨眼睛。
唐昭心中一直也有这个想法：“嗯。”
范格格像个大姐姐一样：“你看，身边有这么好的资源，要利用起来啊。”
小荣没有动摇的意思：“可我走了，唐家厨房……”
“天下好厨子多了去了！何必耽误你这芳华的小姑娘？你放心去，我这个当姐姐的掏钱资助你上学，这里也是你的家，随时回来。”
范格格给她解决所有后顾之忧，“怎么样？”
小荣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范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厨艺不够专业啊，没关系，给我点时间，我什么都可以学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范格格忙解释，“我是说，这世界有很多好职业，你这么年轻，要好好选择。当然，真对厨师有兴趣，就去深造，去米其林酒店，去国际上大展身手。”
不应该困在唐家厨房。
“可我没那么大志向。”
正如杜忠所说，小荣在这件事上很坚持，眼睛一眨不眨，十分认真。
“我老觉得自己很渺小，有个小厨房能容下已经很知足了。范姐姐，我理解你的意思，世界很大，去学习，去认识更多有趣的人。可我，真的不想，也不适合。”
这个倔劲儿……
范格格不想放弃：“不试试怎么知道不适合呢？不然你出去试试，实在不行再回来。”
小荣摇摇头，放下筷子，站起来。
“真的不用了范姐姐，我老大不小了，知道到底想要什么……”
她有点要哭的样子，“谢谢你范姐姐，我知道你是好心。”
范格格拿纸巾给她擦泪：“好好好，不哭不哭，哎……但你还是仔细考虑考虑。”
“嗯，我会考虑的。范姐姐你们慢慢吃哈，我想起晾的衣服还没收。”
小荣小跑着出门。
范格格叹口气坐下，瞅唐昭：“都怪你。”
唐昭莫名躺枪：“怎么怪我？”
“小荣是想留在你身边报恩才一直不肯走啊，你刚才一句话也不帮我说！”
少女情怀范格格是懂的。
如果是她在少女时期，绝望无助时被唐昭这么一个男人救了，也一定会感激一辈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想法，别人说服不了的。”
唐昭轻点桌面，“或许哪天自己就想开了。”
范格格咬着勺柄：“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再劝她。花季少女哎，实在不忍心让她在这儿熬着！”
唐昭抬眸，突然看见她脖子上的不寻常。
“范格格。”
心下一沉。
他起身两步走近，把她从座位上提起，细看：“你脖子怎么回事？”
“啊？我脖子怎么了？”
范格格疑惑，随即想到在酒店……
“我脖子怎么了？”
范格格连忙跑到客厅镜子前看。
右边有个淡淡红色印记，很淡很淡。
她穿着半高领衣服，不太容易发现。
唐昭出现在她身后，看镜子里的她。
范格格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哎呀，被你发现了。”
唐昭面色一冷。
“好吧，实话告诉你。”
范格格转身，辞严义正，“其实，我和小珊，是一对儿百合……哈哈哈哈哈哈！”
唐昭没有被逗笑，冷着脸不说话。
范格格干笑了一会儿，只好收住。
“你今天到底去哪儿了？”
“就是去小珊家了啊，不信你问阿秦，也可以给小珊打电话。”
范格格抱他胳膊，“好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午吃完饭和小珊睡了个午觉，可能是睡觉压住什么东西了？”
这个说法尚为可信。
他还是不开心。
“大醋王，飞醋也吃？小心酸倒牙哦！”
范格格凑上去亲他。
唐昭点着她的额头推开，朝楼上走：“碍眼。”
范格格追上去，在楼梯上堵住。
“碍眼？那你想办法让它不碍眼啊！”
她把脖子伸的长长的，意思很明显。
唐昭没理她，纠结她最开始的解释：“百合？”
“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
唐昭不放心：“明天叫邱博来测试你。”
范格格窘了“……别了吧，这种事咱能不能别搞得人尽皆知呐。我真是开玩笑的。”
他还要说什么，范格格踮起脚尖抱住他，把脖子贴近他的唇。
唐昭一张嘴，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