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爷爷吐槽成什么样的颜醉蓝拉着纳兰傲晴跑了过来,一人拉着楚倾心的一只手笑道:“恭喜倾心,成为昊灵大陆中唯一一个紫色天赋的天才。”
一看到他们两个,楚倾心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了起来,“你们两个也不差啊。”
这两个人的天赋也是在大陆之上人尽皆知的,都是蓝色天赋,只可惜颜醉蓝的身体不好,所以天赋当中夹杂了一些青色,不过这些青色相当于无。
若是颜醉蓝能够将自己的身子调养好,那么日后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就我们那天赋,哪里能跟你比啊!”纳兰傲晴一拳打在楚倾心的肩上,调侃道,“大天才!以后我们就能够一起去帝国学院了,要多多关照我们啊!”
之前四大家族中的名额,纳兰家和颜家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们两个,半年之后帝国学院开学,他们倒是真的可以一起上路出发。
国师大人面不改色地将颜醉蓝和纳兰傲晴挤开,握住楚倾心的手腕细细摩挲,嗓音是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柔和,“今日的比试是你赢了,这个婚约便作罢了,开心吗?”
楚倾心暗暗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但是却完全没用,无奈之下,只能瞪着眼前的男子,面上却是毫无破绽的完美笑容,“没有婚约缠身,倾心自然是欣喜万分。”
注意到她的抗拒,国师大人什么话也没说,从善如流地将手松开了,但是楚倾心的脑海中却清清楚楚地响起了国师大人的声音,“我没有要他们二人的性命。”
“我知道你想要自己动手,所以我把它们都留给你们,楚家那群人也一样。”
知道这是强者才拥有的传音,楚倾心先是一愣,而后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看着楚倾心柔和的表情,国师大人先是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右手一挥,一支精致的发簪出现在他手中,一看到这支簪子,旁边的楚擎“咦”了一声。
“国师大人,这不是老三送给他媳妇儿的簪子吗?怎么会在您这里?”
“之前与楚三爷和楚三夫人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们将这支簪子遗落在了本座这里。现在也应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说着,国师大人亲自将簪子插入了楚倾心的发髻之中。
精致的发簪,配上楚倾心的气质,让人越发移不开视线。
这是父亲送给母亲的东西,楚倾心伸手触碰着那只簪子,心中心绪翻涌。
可就在这时,楚倾心只觉得后颈一疼,她只来得及看一眼身边的男人,眸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后便直接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国师大人的怀中。
楚倾心的晕倒,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一下,楚擎更是吓得神情剧变,“心儿怎么了?”
颜安连忙上前替楚倾心把脉,随后面色凝重道:“倾心丫头的身体太过虚弱了,之前受的伤还没有痊愈,而且气血两虚,底子都快要被抽干了。”
闻言,在场所有人神色一变,眼神莫测地看着紫悠念和六王爷誉穆。
楚大小姐究竟为什么气血两虚,底子不好,他们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纳兰傲晴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起的男女,“真不知道你们当初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楚倾心看着就瘦瘦小小,仿佛营养不良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一男一女怎么下得去这狠手,从这么弱小的身子里取这么多的血!
颜醉蓝连忙拍了拍纳兰傲晴的肩膀,轻声劝道:“只是气血两虚,这段时间好好补着就好。”阿晴的性子他了解得很,若是不小心得罪了皇室就不得了了。
闻言,纳兰傲晴虽然没有再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先狠狠地瞪了他们二人一眼。
感受着在场所有人毫不隐晦的目光,誉穆和紫悠念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他们想就这么甩袖离开,但是他们心里知道,就这么离开,日后民众指不定怎么在背后讨论他们俩,誉穆心中有预感,国师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
楚倾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坐起身,摸了摸还有些刺痛的后颈。
那个男人是疯了吗!?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打晕,这样子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就在这时,两个人影逐渐靠近,楚倾心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纳兰傲晴和颜醉蓝。
“阿晴?醉蓝?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楚倾心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你白天的时候突然晕倒,真的是吓了我们一大跳,颜爷爷说你是因为气血两虚太过虚弱才会在比试之后晕了过去,来把药给喝了吧。”纳兰傲晴一边说着,一边将药递过去。
楚倾心在床上听得莫名其妙的,什么气血两虚?什么太过虚弱?
她的身子早就在灵泉的帮助之下完全痊愈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药被楚倾心一头雾水地接过去,纳兰傲晴还在那里不停嘴,“倾心你都不知道,那么多的人都知道你气血两虚,看着六王爷和紫悠念的眼神都不对了你知道吗?”
“可不就是吗?”颜醉蓝在一旁温柔地笑着,“有了舆论的压力,想来六王爷想要当上未来的太子可能苦难了,皇上立储君也要看看民众的想法。”
一听到这句话,楚倾心心中就了然了许多,那个男人让自己当众晕倒,再让颜家主说出自己的“症状”,这样子誉穆和紫悠念在帝都中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
说到底,这个男人一直都在为自己考虑,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还不等楚倾心想出一个所以然来,颜醉蓝看她一直魂游天际,连忙道:“你在这想什么呢!?药都要凉了,你知不知道这里面的药材可贵了,你别给我浪费了。”
“不过是一些药材,我这里也有更好的。”嘴上虽是这么吐槽的,但是楚倾心还是乖乖地将碗里的药给一饮而尽,霎时苦的皱起了整张脸,“怎么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