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闫府,都没有找到凤卿的踪迹,天歌因此心急如焚。
正是这时,闫宝宝有些害怕地道:;她会不会误入那片禁地了?那禁地闹鬼,专抓小孩子吃的。
天歌的视线下一刻转过来,盯着闫宝宝,;什么禁地?
闫宝宝被这么一看,胆子都吓破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是娘…娘小时候说给我听…听的。
闫夫人也鼓起胆子说道:;我们这儿确实有一片禁地,人进了那儿,没有一个人能走出来的,传说那禁地原本是一座万人坟地,有恶鬼吃掉进去的人,所以我小时候怕宝宝乱走,故意说那禁地会吃小孩子,吓唬他,好让他不敢乱走。
这时候,闫文也想起来了那个地方,他在外面远远地看过一次,鬼气森森,像是有恶鬼哭嚎一样,哪怕他胆子大,也不敢擅闯。
;夫人是半路嫁过来的,知道得不多,但那里确实曾经是万人坟地,并且除了擅闯的人有去无回,还曾有过睡梦中的人迷迷糊糊走进去的事儿发生过,那时有人看见,想叫住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踏进去,从此没了消息。
;世上无鬼,若是有,那也是人心中的鬼祟作怪,那片禁地在哪?给我带路。天歌说道。
堂堂无妄界主,见识的风浪多了去了,他根本不信这种鬼神之说。
;我给您带路。
闫文带着人,来到了闫府后园,推开后门,穿过几条小巷,一片荒凉的石林坟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只有他们自己的脚步声,不知从哪来的烟雾,笼罩着石林坟地,令外面的人只能隐约看见石林一角。
阴森,诡谲。
天歌抬步往前,闫文连忙说道:;进去的人不曾有人出来过,其中不乏有修为比我高的人,大人您千万别进去啊。
天歌充耳不闻,一边往前走,一边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龙潜跟在天歌身后,进了石林坟地。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重重迷雾中,闫夫人狠狠拉了一把闫文,低声斥道:;你提醒他们做什么?让他们去,死在了里面岂不更好?这样我们也不用给别人做牛做马了。
;进去的人都死在了里面,若是他们死不了呢?夫人,这世上不畏惧殷家权势的人几乎凤毛麟角,比起用女儿去攀附殷家,我更愿意自己去攀附比殷家不弱的存在。
闫文有野心,从年少时就有,他想驰骋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人叫做闫文。
但他的天赋,注定他这一辈子止步镜实,所以他放下了这份野心,安心地送出一个女儿,和殷家扯上关系,在这里当他的土霸王。
可是现在,他看出了天歌与凤卿的不平凡,他胸腔里的野心,化作野火正熊熊燃烧。
只要他们能从石林坟地里走出,闫文想,他就一定会发自真心地奉那个女人为主,借着这股东风扶摇直上,让天下人知道他。
石林坟地里,雾意深重,伸手不见五指。
天歌想了想,拿出一根白带,将自己与龙潜的手腕分别系上,;别走散。
龙潜一怔,他的性命不值钱,天歌没必要屈尊降贵用一根白带将他们连起来,这样做,恐怕更多的是保护他的意思。
将感动藏在心里,哪怕天歌看不到,龙潜依旧恭谨地俯首,;是,界主。
两人前行,天歌不知察觉到什么,在迷雾中准确地抓起龙潜的肩膀,将龙潜提起,两人落到一丈高的石头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过,天歌挥出灵力,驱散那一小块地方的迷雾,只见无数绿色的藤蔓,在地上像长蛇一样游动,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每根藤蔓上还长着黑色倒刺,有灰绿的液体从倒刺上冒出,触目惊心。
;毒蝇藤,被它碰到,会立即动弹不得。天歌低声说道。
龙潜看向地上的那些藤蔓,如果刚才界主反应慢了一点,现在他们两个必定会被毒蝇藤绑起来,刺得遍体鳞伤了。
;界主,从石头上走。龙潜说道。
天歌看了一眼,这里的石头很多、也很高,可以从石头上跃过去。
可是白带不够长,想要这么做,必须得把白带解开,分开两个人,雾这么大,很容易走散。
龙潜见天歌迟迟不说话,干脆弯腰拔出靴子上的匕首,割开白带,;界主,我们还要找主子,还请尽快行动。
天歌蹙眉,将手腕上的半截断带解开丢弃,迅速跃上最近的石头上。
龙潜松了一口气,将匕首放好,弯腰捡起那半截缎带,与自己手腕上的半截缎带一块,珍而重之地放进自己胸襟里,然后跟上天歌。
天歌肆意跳跃前行,可入目都是白雾,别说找人了,连来时的路,都被迷雾封去。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天歌与龙潜,还有遍地都有的毒蝇藤。
;恐怕那些进来的人,都没躲过毒蝇藤。龙潜忽然出声说道。
事实上,他刚才也没有注意到毒蝇藤的存在,只有天歌注意到了。
天歌低头,看见地上蠕动的藤蔓时,忽然心生警觉。
;毒蝇藤一株并不多,我们进来了半个时辰,可为何哪里都有毒蝇藤?
;不好!天歌低呼,身后忽然展开翅膀,双手抓住龙潜的肩膀,将其带到空中。
地上的毒蝇藤察觉到了天歌的动静,无数根藤蔓组成绿墙,铺天盖地,窜起数丈高。
天歌飞得更高,毒蝇藤长得愈高,似一场生死的追逐战。
龙潜忍不住道:;界主,将我放下,您还可以逃。
;逃?我不屑,扔下你,更不会。天歌淡淡说道,双手忽然上提,用一只手将龙潜揽到怀里,另一只手施展灵力,将跟到脚边的毒蝇藤割裂,新的毒蝇藤又跟上来,无穷无尽。
——
;界主小心!龙潜的心砰砰跳,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像一条泥鳅似的爬上天歌的肩头后,头朝下,用自己的后背,挡住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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