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一跃而过,立在白骨池的另一旁,看着怀瑜一个个把人送过来,她摸到腕上捆绑的骨哨,毫不迟疑地放在唇边。
我听见了!怀瑜眼睛一亮,我听见有人在回应。
在哪里?凤卿一惊,放下骨哨。
众人屏息凝神,怀瑜道:在你们背后的墙壁里,有人在喊阿灵。
一定是父亲哥哥!
仿佛绝境中萌生了希望,阿灵的双眼一下子亮起来,她拼命敲打着背后的墙壁。
凤卿运用一抹灵力,抚在墙壁上,墙壁纹丝不动,那抹灵力灌入墙壁里,似一盆水泼进了浩瀚大海里,不见声息。
陶之轩重重锤了一把墙壁,这墙壁能隔绝灵力,没有灵力,除非天生神力,否则不可能破得开这堵墙。
火!他们放火了!安丹妮惊喊。
空气里愈来愈逼近的炽浪扑飞青丝,凤卿没有回头,灵力不行,那换成毁灭力极强的煞气呢?
凤卿放出煞气,饱含煞气的双掌贴在墙壁上,心念一动,眼前的铜墙铁壁顷刻间粉碎,露出一条通道。
快走!凤卿拉起安丹妮的手,冲入那个通道里,陶之轩和阿灵紧随其后,怀瑜在最后守着,在火海来临前的一霎那,跃进通道里。
身后的白骨池在火海里炸裂,凤卿回头,热气拂面,烫到了极致。
她连忙用灵力护体,才减轻空气中的热意。
太可怕了,就差一点,我们就得困死在那儿了。安丹妮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是想到大长老,安丹妮又开心不起来。
凤卿往前走,发现在通道两侧,是一间间只有一扇铁门的牢房,铁门上挂着写有名字的木牌,有一些铁门没有木牌。
有人吗?凤卿敲了敲其中一扇有木牌的铁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正当凤卿想离开时,门内一旁忽而闪出一道黑影,一张五官被挤得狰狞恐怖的脸赫然出现,把跟上来的阿灵吓得尖叫。
凤卿眼神没有丝毫地变化,她盯着这张脸的主人,又看了看木牌上的名字。
阿七?
铁门后的人听见这个名字,顿时大声咆哮,露出尖锐的牙齿,像猛虎野兽一般,充满了血腥的威胁。
被关在这里,就证明是风剑旭所关押的人,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凤卿可不嫌朋友会多。
而且,这个辨不清雄雌、看起来凶巴巴的阿七,跟她另一个名字很像。
你想不想出去?我可以放你出去。凤卿轻声道,她看了一眼陶之轩和安丹妮。
陶之轩心领神会,护着阿灵打开其他有木牌的牢房门口,安丹妮也连忙帮忙。
出乎意料的是,阿七仍旧是那副凶巴巴的模样。
凤卿蹙眉,心里生出一个念头,该不会这个阿七听不懂她说话吧?
凤卿再次开口,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阿七无动于衷,反而更凶了,他的眼神像某种野兽,警惕又带着十足的攻击性,仿佛要穿过这个铁门,将凤卿撕成碎片。
凤卿的手落在铁门上,她现在确定,阿七听不懂人话,煞气涌出,铁门粉碎,阿七冲出来,扑上凤卿,张着雪白的牙齿朝凤卿脖子咬下。
凤卿眼神一利,立即撇开头,让阿七扑了个空,双手握住阿七双臂,将其扭到身后。
阿七张着嘴撕咬着空气,努力转过头,想咬到凤卿。
只可惜,是无用之功。
凤卿轻笑,我把你放出来,你却要恩将仇报,好啊,你敢咬,我就把你的牙齿一根根拔出来。
凤卿说着,单手捆住阿七挣扎的双臂,将手腕伸到阿七面前。
凤卿!安丹妮惊叫,立即小跑过来。
阿七张着牙,对着凤卿的视线,朝她的手腕咬下去。
凤卿不退不缩,定定望着阿七,阿七的牙齿落在她的肌肤上,只是紧贴着,没有咬下去。
好啊,这个阿七,原来能听得懂人话,之前还装作不懂。
安丹妮惊疑不定地望着阿七,她正想推开阿七,阿七却抬眼看她,弑杀喋血。
凤卿松开阿七的双臂,示意安丹妮不要靠近,她望着阿七说道:阿七,你要不要跟我走?
阿七又望向她,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这小子一看就野性未训,是怎么被风剑旭关进来的?安丹妮不由纳闷。
阿七杀气森森地望她。
好了,先找灵狐族长他们。凤卿道。
阿灵和陶之轩已经打开了许多铁门,一个又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被放出来。
只是,始终未见她们想寻找的人。
——
在这里!怀瑜走在最前头,一路寻找着,终于停在其中一扇铁门前,白虎回头喊着。
凤卿敏锐的发现,在怀瑜看过来的那一刹,身旁的阿七绷紧了身体,随时准备打架。
凤卿伸手,放到阿七头上,揉了揉道:阿七,别紧张,怀瑜是自己人,不会伤害你的。
阿七的模样,看起来带着野兽的习性,虽然邋遢,但她能感受到阿七年龄不大。
莫非是一个被野兽养大的孩子?
怀瑜发现铁门后,便用蹄子一脚踹开,随后赶到的阿灵进入铁门后。
铁门后一片黑暗,阿灵说话时忍不住夹着哭音,父亲,哥哥,是你们吗?
阿灵?虚弱的男声响起。
凤卿拿出夜明珠,在夜明珠的光亮下,只见铁架上捆着一名年轻男子,男子面容与阿灵有五分相似,几乎被血浸红的衣裳隐约看得出来是件白袍,另一边的铁架上,悬着一根铁链,铁链尽头,是吃吃笑着的中年男子,是灵狐族长,他的脖子上有一个项圈,看起来衣服下空荡荡的。
阿灵尖叫,扑过去将父亲脖子拴着的项圈打开。
陶之轩帮忙,将阿灵兄长放下来。
阿灵,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灵狐少族长——阿尧颇为吃力地说道。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铁牢里,生不得死不能,阿尧一度绝望。
没想到,一直呵护长大的阿灵,带着人来救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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