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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二章 东光撒狗粮

    断叶萧瑟,随风萧瑟飞舞。

    银铃拿着几个药瓶,走向夜宸华。

    还未走进,夜宸华就察觉到了,犀利的视线射来,饶是银铃,也不禁被他的视线吓了一跳。

    除了她的王,这世上竟然还有能吓到她的人。

    她没有再走近,只是挥了挥手里的瓷瓶:“我是来给你送点药疗伤的,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半个师妹夫,伤成这样,师妹看见,

    必是要心疼的。”

    夜宸华只是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见银铃果真没有靠近,他便不再去看银铃所在的方向。

    辞月替主子回答道:“不必,多谢你。”

    银铃笑了笑,没说什么,把药瓶都放下,便转身回了院长旁边。

    乔媚目睹全程,她最敬重银铃,哪里看得她被人如此无视?

    她咬着牙齿忿忿不平:“大师姐一番好心,外面多少人想求大师姐的药都求不到,他却这副态度!跟容七那个德性一样气人!”

    最后一句,乔媚是压低音量,除了银铃,无人听到。

    “别说了,我送药只是好心,毕竟是师妹重要的人,别人不收这份好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银铃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我就是气不过!大师姐这样好的人……”

    两人说话间,院长叹气,独自走向夜宸华。

    “修罗殿主,那将澜鹊和诸位学生吸进去的是什么东西?不知可否容我一观?”

    夜宸华伸手,闪烁着银光的东西被迫降落。

    那是一块银镜,泛着精纯的灵力,边缘残缺不全,裂纹重重,被夜宸华紧扣着侧面。

    只要避开镜面,就无法被其吸进去,夜宸华没摸镜面,银镜变得毫无反抗之力。

    “这是何物?”院长发现银镜里无比精纯的灵力,他震惊极了。

    他修炼数十年,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浓厚纯粹的灵力,精纯到可怕,这让他不由想到五百年前的风行大陆。

    古书记载,人魔大战前,风行大陆灵气丰盈,产生无数天材地宝,修炼天才遍地都是,群英荟萃时,堪称万花齐放。

    人魔大战后,大陆灵气匮乏稀薄,天才陨落,毁去无数灵药法宝,从此再无当年的精彩盛况,大陆上堪称英才的人,也寥寥无

    几。

    难道,这块银镜,是五百年前幸存下来的宝物?

    “不知。此镜似有封印,保其灵力不外泄。而且,认不了主。”夜宸华认真回道。

    他对院爱上书屋院的历任院长,皆是心性正直品行高洁之辈。

    “无法认主的灵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无法驾驭,二是它已有主人,认不了主,就没办法救被困在里面的人。”院长肃然道。

    夜宸华眼眸微眯,煞气刚露,银镜上下浮动,却不敢跳出他的手掌心。

    无法驾驭?

    笑话!

    连逃都没勇气逃,小小残镜,他怎会无法驾驭?

    夜宸华道:“它有主。”

    “被困的人,不会没有办法救。本尊信自己,也信卿卿。”

    院长听了,便问:“殿主有办法了?”

    “它能察觉到危险,又能藏身柏树,说明它有一定的灵性。不将里面的人还回来,本尊就慢慢折磨它。”

    既能将它揪出来,夜宸华就不愁没有法子折磨它。

    残镜仿佛察觉到了危险,镜身瑟瑟发抖。

    它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可怕男人呜呜。

    “折磨……它?”院长惊疑,“殿主打算对它做什么?”

    夜宸华没有直接回答:“本尊听说,炎火晶快出世了,生产炎火晶的亚斯峡谷,有最滚烫的岩浆,不知道那里的火浆能不能对这

    块残镜造成伤害。”

    银镜一抖。

    “本尊年少时去过北海,侥幸收藏了世上最锋利的鲛齿,也不知道,日日夜夜地用鲛齿在这镜面上划,会不会划出痕迹来。”

    银镜再抖。

    “如若火烧不能伤,鲛齿不留痕……”夜宸华的唇角上挑,薄幸又冷凝,“修罗殿里有一个好地方,名为腐酸池,其气味可毁玄铁

    ,池水更是威力无比,将这残镜浸入腐酸池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残镜再强的灵力,也能消耗殆尽,不知届时捞起来,

    残镜还有没有现在的模样。”

    银镜好想哭,却哭不出来。

    院长无语凝噎片刻,才向夜宸华微微下腰一拜:“殿主之威,我甘拜下风。”

    夜宸华语气森森:“其他的法子还有许多,让本尊先想想,先用鲛齿,还是先投入腐酸池。”

    一想到卿卿,他就没了耐心。

    银镜抖动,镜面透出一阵银光,刺得人眼疼,院长忍不住闭眼,用手捂住双眼,周身灵力浮现,连远处的人,都无法直视这团

    银光。

    夜宸华忍疼眯眼,紧紧盯着银镜的动静。

    与此同时,凤卿几人称不上轻松,即使用剑劈出一条路,地上却掉有许多刺,稍不小心,脚就会被刺出血。

    凤卿都被刺了十几下,其他人更不必说,一行人走过的路上,留下了几双淡淡的血脚印。

    凤卿倒觉得,比起她腕上的伤,脚下那点痛算不了什么。

    “等一下!”华流光大喊,她疼得龇牙咧嘴,动手脱外裳,“疼死我了!这些该死的刺,专往我的脚扎,我要用衣裳把脚给包起来

    !”

    其他人顺势停下,东光绕过澜鹊,扣住容苏的手臂,不发一言地把她往后背带。

    容苏吃惊:“你身体不好,快把我放下来,背了我,你的负担会更重的,而且,我还要扶长老。”

    “别乱动。”东光抓住容苏的双手,拉到胸前,让她趴在后背上,“我身体不好,但背一个你还是能做到的,那些刺扎在你脚上,

    与扎我心无异。”

    虽然浑身狼狈,却透出淡泊冷静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伴随着东光。

    容苏的脸措不及防的红了,她支吾着,老老实实抱着东光的脖子,看着东光半扶半揽着澜鹊。

    “东光,不错嘛。”凤卿打趣道。

    扶一个背一个,仿佛东光这段时间的病气全消了,眉眼间透着精神。

    还喂了她一嘴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