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冷清的男人一旦想对一个人好,没人能扛得住。
因为凤卿的一句不高兴,夜宸华用白绫蒙上凤卿的双眼,被温柔地系在脑后,她只感受到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感觉。
片刻后,她被放下,白绫被解开,她眼前忽然出现一片光秃秃的桃花林。
她和夜宸华此刻正站在桃花林的中间,正当凤卿不解时,却见夜宸华的手落在一棵桃树根上,金色灵力化成丝线,钻入每一棵
桃树的树根里。
霎那间——
无数枝桠几乎同时有绿芽长出,冒出粉红的花苞,随即绽放出最美的桃花,惊艳了凤卿。
惊艳了这一刻的时光。
漫天的桃花被风吹,落在凤卿发间裙角,她红唇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在粉红花雨里旋转转圈。
“好美啊——”她不由感叹。
那一瞬间的花开,伴随着心动的声音,一块发生。
夜宸华宠溺地将她搂住,“现在高兴了吗?”
凤卿重重的点头,像一个真正的十六岁少女,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开,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好心情。
她真的高兴!
高兴盛放在她眼里的美景,高兴有一个人将她的喜怒哀乐放在首位。
她既感动,又欢欣。
夜宸华手指抚着她耳畔青丝,揭下她的白玉面具,双手手掌将她的脸捧起,在她的鼻尖印下炽热的一吻。
“卿卿,快些长大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忍不住想将她娶回家,让她当他唯一的殿主夫人。
想和她相伴白首,携手去迎所有的未来。
回到寝殿里,辞月已化为人形,一边给吃撑了的小黑揉肚皮,一边嫌弃道:“你这羽毛丑不拉几的,亏得你血脉是凤凰王族,要
不然,我可看不到这么丑的凤凰。”
“你才丑呢!就算我丑,那你现在不干嘛给丑不拉几的我揉肚皮?哼!娘亲说过,有些人就是傲娇!死鸭子嘴硬的那种!”
“你——”
见他们回来,小黑立马拍掉辞月碍事的手,扑到凤卿怀里:“娘亲,你和爹爹去哪儿了呀?怎么不带上我,咦?这是什么?”
小黑看到一片粉嫩的桃花瓣被凤卿的衣带缠住,它嗷呜张嘴,把桃花瓣吃进了肚子里。
“味道好奇怪啊,不好吃!”小黑吐了吐舌。
凤卿哭笑不得,“这叫桃花。”
“哦,桃花跟桃子都有桃字,那它们是什么关系啊?”
“……”
凤卿并没有在修罗殿逗留,她跟夜宸华乘着黑龙,回到了山陵都。
潇洒炫酷的黑龙瞬间引起山陵都里众人的惊呼,直到他们到了客栈外。
或许是这次差点失去小黑的后遗症,凤卿不想让小黑进灵兽空间了。
“容七姑娘!是容七姑娘回来了!”大蒙第一个发现凤卿,他惊喜不已,龙吟小队其他人直接从三楼跳下来,落在楼梯扶手上,
借力跃到一楼。
“妹子,你没事就太好了!”许梦娇看到完好无损的凤卿,还有凤卿肩膀上站着的小乌鸟,她嘿嘿一笑,为此感到高兴。
夜宸华站在旁边,他强势地搂着凤卿的腰,让人不能把他忽略。
他那晚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让龙吟小队等人忌惮他,四人略微有些放不开的拘束。
赵启鸣不会跳楼梯,官云清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抱着往一楼大厅跑。
“姑奶奶!我想死你了!”赵启鸣像狗熊似的,向凤卿扑来。
还有官云清,她沉寂的眼燃起片片光亮,甜甜地唤道:“姐姐!你回来了啊!”
她脸上的花纹并没有消退,凤卿把她接到怀里,手探在她的脉搏上。
官云清全心信任她,放松着让凤卿探查她的身体。
片刻,凤卿收手蹙眉,“你的筋脉被反噬,有些撕裂了,云清,你下一次必须量力而行。”
官云清乖巧点头答应,抱着凤卿不撒手,贪恋地嗅了嗅她身上的淡香,心满意足地眯上眼。
“琼蓝呢?”凤卿看了一圈,发现客栈里只有几个皇家侍卫,玉琼蓝的影子却没有见到。
“公主她在南于家,她要查南于梦的死因,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回来过。”赵启鸣最先回答道。
说到南于梦,凤卿就想起那个斗笠女子,那女子知道她的身份,包括之前被抢走的碧龙果,到后来的南于梦之死,都是那个女
子一手安排的。
她究竟是谁?
凤卿敛眉深思,抬头看夜宸华道:“我们去南于家看看。”
“好。”夜宸华改为牵她的手,走向南于家的方向。
赵启鸣和龙吟小队的人急忙跟上。
南于府的门依旧是昨天烧焦的那扇大门,进了南于府,发现南于府一片狼藉,远处来往的下人慌乱匆忙,训练有素的皇家侍卫
十步一个,在认真的值守着。
玉琼蓝就在南于府的大厅里,这里挂满白布,聚集着所有南于家的人。
“殿下,她脖颈上被掐的指痕留有魔气。”苍蓝是反复查看了南于梦脖颈上的伤口,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能确认这一点,他神情
非比寻常的严肃。
有魔气,这可不是小事!
风行大陆都多少年没有出现过魔气了?
即使魔修消失已久,可任谁都知道,魔修一旦重现世间,将是世间的黑暗末日,数百年前的大战,数不尽的英才陨落,万物凋
零灵气枯竭。
就连南于家剩下的人,都满心惶惶。
玉琼蓝神情严肃,“她是被魔修所杀,容七不是魔修,就凭这一点,就能洗清了她的嫌疑,只有那个消失的素衣最可疑。”
“南于少家主,你说那素衣是一个月前出现在你们南于家的,她是南于五小姐的救命恩人,之后被二小姐青睐,带在身边,也是
她说容七手里的果子有大功效,你们才决心出手抢夺。”
“你们的五小姐前阵时间不是失踪了么?其魂灯已灭,本宫倒觉得,这五小姐十有**也是这素衣所害。”
南于少家主瘫坐在狼头椅上,短短时间,他的脸色就已经憔悴到了极致,一出口就带上怨妇般的怨气,“是她不是她还不是公主
殿下说了算?现在南于家树倒猢狲散,想必公主殿下心里也高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