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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她的男人

    雪落碧海,皑皑白雪将世间洗刷成一片雪白。

    凤卿坐在窗边,她悉心教导官云清念驭兽心经,思绪却总不由自主飘到华流光身上。

    现在这个时候,她也该回到修罗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她的话带给宸华。

    宸华听到了,会让华流光递什么信来给她。

    凤卿不由自主地想这些,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从一个冷静理智的黑夜杀手,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满怀相思的小女人

    。

    官云清磕磕绊绊地念完了一遍驭兽心经,她拉了拉凤卿的衣袖,顺着凤卿的视线去看窗外的风雪,她好奇道:“姐姐,外面

    有什么好看的啊?”

    凤卿恍然回神,收回视线,却察觉到空气在波动。

    一双手矜雅撕开缝隙,夜宸华戴着半张黑色面具,眸光攥住了凤卿的身影,他殷红的唇微微勾起,音似溪流长涧流淌,悦

    耳动听。

    “卿卿,我来了。”

    他款款走出,长袍妖冶,似一团怒放的黑火,将凤卿抱了个满怀,满足的一笑。

    这一抱,驱散了所有寒冬里的冷。

    他身上那股令人难忘的淡香将凤卿包裹,她仰脸一笑,眼底洒落万千星光,白玉面具碰上他的黑面具。

    “宸华,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很想我,你的心,你的肝,你的全部都在想我,是不是?嗯?”夜宸华溢出一声愉悦的低笑,男人的食指点在

    她的心口上,眼里的高兴再明显不过了。

    凤卿呆住,她羞恼似猫,将夜宸华的手指拍开,偏偏心跳砰砰地加快,压根没办法控制:“夜宸华,你胡说什么?!臭不要

    脸!”

    什么叫做她的心肝都在想他?

    一段时间不见,这个男人竟然这么自恋了!

    夜宸华充满疑惑道:“嗯?难道不是吗?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卿卿你,可谁知卿卿一点也不想我,悄悄把我的心偷走了,还口

    是心非,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将她抱得更紧。

    凤卿红了脸,幸好有面具为她掩饰一二,“我、我确实在想你。”

    可是也没有你说得这么肉麻啊!

    夜宸华眼睛一亮,只觉得怎么也听不够,将她整个人抱起旋转,两人的衣袍交缠在一块,缠绵悱恻。

    凤卿对上官云清好奇的眸子,她老脸一红,立马道:“宸华,你快放我下来。”

    “遵命。”夜宸华噙着笑,将她放在地上,没有放开她,紧紧攥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

    “姐姐,他是谁啊?”驭兽心经早就被官云清放到下好了,她趴在桌子上歪头询问。

    凤卿清嗓,正想说话,旁边的夜宸华却先她一步,另一只手捻住凤卿的下巴,迅速在她红唇印下一吻。

    面具相撞,凤卿清楚的看见男人眼底炙热的情感,仿佛要将她燃烧,她的心狠狠一颤。

    他得意又强势。

    “我是她男人。”

    “夜宸华!你别教坏小孩!”凤卿的肌肤染上薄红,一路红至耳根,叫夜宸华觉得可爱极了。

    谁料官云清这个小丫头长长的拖了一个哦字,笑得莫名狡诈:“姐姐,我懂!”

    “……”

    夜深人静时,已经休学的灵玄学院某处,却响起了争执之音。

    藏书殿,书架上遍布琳琅满目的书籍,院长同四大长老皆在此处。

    “依我看,澜鹊的小徒儿倒是不错,或许可以让她来试一试。”院长道。

    此话刚出,天昔拍桌而起,对悠哉喝茶的澜鹊怒目而视,仿佛戳到了他心中最痛之处:“不行!祭典何等重要,怎么能交给

    一个品行不端的人?我不同意!”

    澜鹊茶碗一摔,天昔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满心愤慨,又怕澜鹊再次不顾颜面亲手打他一顿。

    “你空口白牙就说我的徒儿品行不端,哪里品行不端,你能说得出来吗?你敢说她的半句是非,我这拳头可就不认人了。”

    澜鹊撸起袖子,摆出护犊子的架势,仿佛只要天昔敢说一句,他就敢动手!

    天昔气极,想说却没勇气说,想吐一口老血。

    澜鹊这哪里有学院长老的架势,反而像是街头的混混,简直不讲道理!

    “反正,我就不同意!学院里出色的弟子这么多,可不只有一个容七!凭什么这种好事直接给了她?”

    “天昔,那你说说你觉得应该给谁?”院长问他。

    天昔语塞,从三千学子中选出一个代表来参加每年一度的祭典大礼,一般都是各个长老的亲徒,或是真正有实力受弟子敬

    佩的学生,才有资格竞争那个位置。

    可他的两个徒弟,一个被逐出学院,一个在东祈被东祈皇帝所废,再也不能修炼,他的炼器门更是没有比得上其他长老亲

    传弟子的学生了。

    他该举荐谁?又能举荐谁?

    天昔脑壳生疼,他一咬牙:“不管是谁,反正不是容七我就没有意见!”

    “我倒觉得,是谁并没有这么重要,只要这个人有足够让学生们信服的实力就可以了。”路瑛长老道。

    澜鹊冷哼一声:“天昔,你对我的徒弟有意见,在此事掺杂私利,不如就老规矩,比试三局,谁胜出谁就当这个代表,怎么

    样?”

    “我看可以。”院长道。

    “行!”其他两个长老纷纷应下,只剩下天昔了。

    在几道视线的注视下,天昔不得不咬着牙应:“行,不过,比试的规则得我来拟,谁在三局比试里胜出,我绝无二话。”

    “给你脸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还给你来定规矩?你算老几?院长,你来定这个规则。”澜鹊直接给了天昔一个白眼。

    让天昔定比试规则,谁知道他会怎样针对他的宝贝徒弟?

    “你!”

    “好了好了,不如就抽签,每一局比试就抽一回。”院长笑眯眯地打圆场。

    “好。”

    天昔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

    商谈结束,几人散去,澜鹊勾着院长的肩,潇洒离开。

    反倒是天昔憋了一肚子的气,最后一个离开藏书殿。

    一道声音截住了他的脚步。

    “天昔长老,我们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