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羊皮卷上所有内容,凤卿心情沉重。
玉姬无法自我控制,却依然不向魔魅妥协。
若无玉姬,**陵封闭的五十年里,又该有多少人死于魔魅之手?
玉姬不该被人唾骂多年。
凤卿感慨叹气,带着众人离开。
**陵外,许多人翘首以待,想看看会不会是自己的亲朋好友成为了新的**。
玉琼蓝坐在华丽马车上,饮茶煮酒,将煮好的一杯雪梅酒递给赵启鸣,温柔含笑:“赵公子可要尝尝看?”
赵启鸣迫不及待地接过,仰头灌进嘴中,烫得他大声呼气,热汗淌淌。
玉琼蓝捂嘴笑他,“赵公子当真豪杰,这么烫的酒,说喝就喝了。”
赵启鸣被取笑得脸上滚烫,看玉琼蓝笑得开心,他也傻乎乎地跟着笑。
赵启鸣是自己骑马找来丘翎山的,美名其曰担心姑奶奶,实则想多点跟玉琼蓝相处的机会。
等以后,他就没甚机会跟身为皇储的她见面了。
“出来了出来了!”躁动的人群期盼望着**陵大门。
少女面容不明,手中拿着一捆羊皮卷,双眸冷清,出现在**陵大门。
紧接着,是华流光,还有衣衫狼狈淋漓大汗的一众女子,她们脸上无一不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欣喜。
“我小女呢?怎么不见人?”有人发现人少了大半,惊疑不定发出疑问。
皇家侍卫将旁人围在外,玉琼蓝带着赵启鸣下了马车,她问道:“流光,容七,发生何事了?”
华流光最憋不住,立刻倒豆子似的将**陵中发生的一切说出!
身后的女子们个个惊悚哀痛。
听着听着,人群寂静,不多时,有人痛哭失声:“我的小女啊!”
抽泣哀嚎不绝于耳,每个人心里都是沉重而哀伤的。
凤卿将羊皮卷递给玉琼蓝,“这是玉姬留下的遗言。”
玉琼蓝接过,攥紧手中羊皮卷,面容冷凝,充斥着君主之威,话语掷地有声:“查!查阅厉年帝都失踪人口卷宗,是否跟历
任**有所关联!”
玉琼蓝决定彻查,令人心惊肉跳的,是浮出水面的庞大数字,五十年前,帝都每年都有上千失踪人口报上,细细挖掘审查
当年证词,更是发现都跟历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直至如今,看到渐渐叠加的骇人的数字,北梦国朝野四惊!
待玉琼蓝终于得空时,凤卿几人启程回碧海城了。
“我真想跟你们一块回碧海城,但我身上的担子,还未处理好。”玉琼蓝无奈说道。
“没关系,日后再见。”凤卿含笑。
“对!琼蓝你就好好处理,等你回碧海城,本小姐就请你吃饭犒劳你!”华流光哈哈大笑,拍玉琼蓝的肩膀说。
“好,我就等你这餐饭了。”
*
回去路上宁静中带着几丝温馨,到达碧海城外,已是半月之后。
碧海城外,原本的茫茫野草长出紫色花儿,开在泥泞的大道两旁,蔓延数里,跟微风一块摇头晃脑,仿佛在欢欣他们的回
来。
夜宸华向凤卿伸出手,俊美的眉眼已不用面具掩饰,“卿卿可要下马看一看?”
凤卿将手递给他,借力下马,却看见夜宸华背对着她蹲下身。
她疑惑道:“你做什么?”
夜宸华微微侧头,含笑的眼望着她:“这里泥泞,本尊舍不得让卿卿染上半分泥垢。”
凤卿忽而粲然一笑,像个少女扑上夜宸华的后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满心都是放松和依赖。
华流光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们走进野花丛,她甚至揉了揉眼:“这他娘的还是我哥吗?啊?”
她亲眼看见这一路来夜宸华对容七的照顾,可今日又给惊了一把。
天边蜂鸟飞驰,野花香气清新,美得如一副画卷。
大道上,容慕眉眼低落,却忍不住笑起来,无论如何,姐姐安好快乐便可,他不该有难过的。
赵启鸣下了马,眼带艳羡,暗想这要是有一日,他跟琼蓝公主也能这么亲昵,他做梦都会笑醒的。
东光和容苏两人来城门口接凤卿她们,容苏笑容满面:“小姐!苏苏想死你了!”
容苏想抱凤卿,却被一尊煞神给挡住了。
夜宸华平平淡淡的视线落在容苏身上,却将容苏吓得不敢上前,手足无措地站着。
身后的东光将容苏拉到身后,飘飘若仙地避开夜宸华,大方的拥抱凤卿,“欢迎回来。”
夜宸华双眼如刃,射向东光触碰凤卿的双手,瞳孔里窜出丝丝烈火,隐有雷霆滚滚,被他按捺下去。
凤卿看他们之间无声的对峙,觉得幼稚又好笑,“好了,咱们先回去。”
回到碧海城后,凤卿开始冲击六品炼药师的门槛,日日都去澜鹊那儿报道炼药。
这日。
小黑呼啦往神灵鼎下喷火后,乖巧地把头贴在凤卿手边卖萌:“娘亲,我不想回姒灵玉,我想在外面玩一会好不好嘛?”
天天和狴犴和臭藤在一块,它都快要憋死了!简直无趣又发闷!
凤卿微微蹙眉,揉了揉小黑的头:“今天这次炼药,是我最有信心的一次尝试,恐怕很久都会无法抽开身,再进去待会,过
几日带你出去玩怎样?”
小黑恐怕真给憋坏了,还是个孩子,整天都在姒灵玉里待着也是难为它了,凤卿摸着顺滑的金羽若有所思。
“徒儿,就让它玩会,没有我的准许,院长也不能进来的,你放心。”澜鹊拿着一篮药材进来,正巧听见,他一下子被卖萌
的小黑攥去了心神,两眼放光地望着小黑。
小黑被澜鹊看得浑身凉飕飕的,它撒娇卖萌,一双大眼唰唰地放电:“娘亲!小黑保证会乖乖听话的,就这一次嘛好不好?
”
凤卿无奈失笑,她信得过师傅,遂也放下心:“去吧,不准乱跑。”
凤卿没有料到的是,这次总结了所有失败经验的炼药极为艰辛和漫长,不容她分出半点心神,她紧紧盯着烧的通红的神灵
鼎,双眼已有血丝。
小黑在澜鹊的院子玩了大半天后就腻了,头顶的金羽被澜鹊揉得乱糟糟的,窝在凤卿旁边。
“阿珈,我好想出去玩呀,这里一点也不好玩,还不如回去姒灵玉呢!可是只有娘亲答应我才能进去,娘亲现在都听不见我
说话……”小黑絮絮叨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