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的同类,那不就是凤凰?
“难道,这位先辈的契约兽,同为凤凰?”凤卿猜道。
“可是我又感受到其他魔兽的气息,这兽丹好奇怪呀!不管了!我先吃为敬!”小黑啊呜,吞下兽丹,它双眼忽然瞪圆。
“娘亲,我……我好像要睡一觉了。”小黑说完,一头栽在凤卿手中,发出猪鼾。
“……”
“那枚兽丹,乃半凤兽丹,血脉一半凤凰,一半不知是哪个魔兽的。”凤卿的袖中,忽然响起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
紧接着,黑蛇懒洋洋地将头探出。
“阿珈,你会说话?”
这个世界的高等魔兽会讲话,极为少数的,更是能幻化成人形,但凤卿原先以为,这小黑蛇该是不会讲话的。
黑蛇蛇眸掠过一抹阴凉,却没有反驳阿珈这个称呼:“我之前受了伤,并无心情讲话。”
哟!讲话还要看心情?
凤卿挑眉,没问黑蛇的来历,也没问黑蛇怎会认出小黑乃神兽凤凰,她抬步朝外走去。
离出口极近之时,她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太子殿下,二小姐,我亲眼看见容七进去,绝对没错!”这道声音十分谄媚讨好。
容婉清的声音传来:“这必是某位先人的陵墓,没想到,那个容七这般好运,居然还能找到。不过,她的好运,就到此为止
了!”
“婉清!”沈傲云不知看到什么,惊恐的声音紧接响起:“这里可是先辈的陵墓,每一位都是名扬大陆的先辈,内藏机遇,你
是要毁了这里吗?若是被院长他们知晓,我们只怕没有颜面在大陆立足了……”
沈傲云真的被吓到了,秘境中的陵墓每一处都于灵玄学院有重大意义,他们若毁了此处,岂不等同于欺师灭祖?
听到这里,凤卿眸子微眯,犀利的冷光闪烁而过。
她决不能让容婉清毁了这里,扰了先辈亡魂。
她身形如流星赶月,快如闪电,迅速出去。
一出去,凤卿便看见五六名身着白袍的弟子簇拥着沈傲云和容婉清,而容婉清的怀里,正抱着一枚布满赤色烙印的蛋,满
目阴毒。
“容七,你果然在这里!”容婉清几人堵在出口外,他们所站之地,陵墓外唯一的道路,凤卿不得不停下,让容婉清发现了
凤卿的身影。
凤卿凝眸,视线落在容婉清怀抱的蛋上。
“那是赤火狒的蛋,不……那蛋里,是一只被人用秘法封印的成年赤火狒!”袖中黑蛇道。
糟糕,赤火狒昔日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只小小蝼蚁,可今时不比往日,一只成年的赤火狒,威力堪比灵宗!
这女人如今不过堪堪灵者十段,和灵宗境界天差地别,遇见赤火狒,九死无生!
黑蛇深思,到时候,它该怎样悄无声息地逃离。
凤卿不动声色,无畏无惧,有风吹拂她的弟子长袍,带出一缕肃杀的气息。
容婉清没有在凤卿脸上看见害怕,那张美丽的脸狠狠扭曲,她将手中的赤蛋高高抛起,紫色灵力四散,引来怒号的狂风,
将众人衣袍无情刮动。
“容七,你去死吧!”
赤蛋破碎,露出一头毛发猩红巴掌大的赤火狒,瞬间手脚伸长,体型壮大,拔高三米。
它睁开眼眸,满眼火红,鼻孔呼呼地喷出火焰,手爪锋利,生生撕破空气,那双铜铃大眼,猛地盯住凤卿。
“赤火狒,听我号令,杀了她!”
赤火狒仰天咆哮,喷出的火焰蔓延怒烧峡谷,身躯一移,地动山摇。它冲凤卿生猛扑去,亮出獠牙!
凤卿抽出斩天剑,剑尖锋芒逼人,侧身砍向赤火狒,却伤不及赤火狒分毫,她被力道反弹得后退,脚在地上留下一道深长
刮痕。
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燃起滔天战意,手执斩天剑,比赤火狒动作更快,一跃而起,狠狠刺向赤火狒的右眼!
既然皮肉无法刺破,那她便去刺其眼,她就不信,赤火狒是没有弱点的!
赤火狒喷出熊熊火焰,若靠近,必被烈火所伤。
凤卿换了个方向,一跃而上,一脚踩在赤火狒的头顶。
“哈哈哈哈,容七,你必死无疑!”容婉清和沈傲云几人退到了峡谷外,远远的看着赤火狒和凤卿的打斗,她得意地放声大
笑。
火焰在周围熊熊燃烧,狂风呜咽鸣响,赤火狒被凤卿激怒了。
它的高傲,不允许被一个弱小的敌人骑在头顶!
它猛地甩动头颅,却无法甩开头顶如铁血战士的少女,气得赤火狒一口火息,彻底将诺大峡谷给燃烧,形成巨大的火炉。
除了脸色疯狂的容婉清崽的那几人,包括沈傲云,个个目瞪口呆,看着远处无畏踩在赤火狒头顶的少女…
“她会不会能打败赤火狒?”有人呆滞地问出声。
问话的人,下一刻,他的脸便被容婉清回头一掌打歪。
容婉清阴毒地望着那人:“赤火狒这等魔兽,怎会被区区灵者打败?”
揪着赤火狒头毛的凤卿,已经满手鲜红,血迹蔓延滴落,但她却紧紧攥住,一旦放开,她就会被甩下去,被重重火海所吞
噬。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赤火狒的弱点,在它胸腹中央。”黑蛇心情复杂的开口。
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这么有勇气,惊心动魄的踩在赤火狒的头顶,赤火狒身形高大,威力不凡,但却有个滑稽的缺
点,那便是它手短。
他想,这个女人大概不能用常理渡之。
于是他便将赤火狒的弱点说出来,万一这女人可以创造奇迹,打败赤火狒了呢?
凤卿相信黑蛇所说的话,可她伤不了赤火狒的皮肉,唯一可用的小藤惧火,她不可能让小藤出来。
危急时刻,她忽然灵机一动,空出一只手,将小藤从发中抽出,扔进姒灵玉中。
“小藤,取红色瓶出来!”她说着,身体被狂躁甩动的赤火狒反复摔到它坚硬的脖颈上,血丝在唇角蜿蜒、滴落。
小藤用藤蔓缠住红瓷瓶,从姒灵玉中出来,勾在她的肩膀上。
“你想干嘛?”缠在她手腕上的黑蛇,浑身都沾染了她手掌撕裂的血,即使如此,她的手仍旧未曾松开一星半点。
“赌一把!”凤卿眼里流出嗜血的兴奋。
拿生死来赌!她是疯了吗?黑蛇想,可那双蛇眸,却同样闪烁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