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沐黎安的举动落在水辰逸的眼里就像一颗石子突然投进了他原本平静无波的心里,惊起一片涟漪。
原本他只是对沐黎安有着一股猎奇欲,但是现在他却是打从心底的想要征服沐黎安。这个女人,他一定要想办法得到!
沐黎安看到水辰逸醒过来之后也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水辰逸看着自己的眼神让自己很不舒服,就仿佛毒蛇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她不愿再多想,走到一边离水辰逸远了一些,这才靠着凌夏小小的休息了一会儿。
转眼一夜就过去了,众人休息了一晚也恢复了不少体力。经过昨日雪怪一事,他们愈发意识到万寒谷绝对不是一个久留之地,还是要尽快找到冰魄草离开这里才是。
沐黎安和君临走在最前面,水月雅搀扶着受伤的水辰逸走在中间,而凌夏和青衿则走在最后面断后。一出雪洞,几人就明显的感觉到今日万寒谷里的风雪好像又大了一点。
不过好在还有太阳,沐黎安他们还能依此来分辨方向。昨夜沐黎安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万寒谷里终年都是冰雪覆盖,确实是适应冰魄草生长的地方。
但是不管是什么奇珍异草,都离开不了光合作用,也就是说冰魄草一定生长在有阳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
这个万寒谷里常年可以被阳光晒到的地方并不多,所以这也给他们缩小了寻找范围。最重要的是万寒谷是幽谷地形,越高的地方就越容易被阳光照射。
所以冰魄草也一定长在最高处才是。
沐黎安锁定了目标,朝着北边最高的那座雪山走了过去。越靠近那座雪山,风雪就越来越大,到后面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原本沐黎安还想让青衿帮忙,现出龙形带自己去雪山顶上看一看究竟有没有冰魄草。可是她低估了这暴风雪的破坏力。
在这么大的风雪之中,想要立住脚已是不易,脚若离地便更容易被这风雪影响方向,况且青衿的修为并不是很高,现出龙形还有受伤的危险。
最终,沐黎安还是决定靠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的爬上去一探究竟。只是水辰逸受了伤,如果再带着他继续爬雪山,无异于是带了一个拖累。
“我和皇叔要上这座雪山上看看究竟有没有冰魄草,大皇子受了伤,行动不便,还是和长公主找个地方休息等我们回来比较好。凌夏,青衿,你们也留下来吧。”
“不行!”水月雅第一个就反对了起来,把自己留在这里,好让她沐黎安和君临单独相处吗?
“长公主若是放心将你皇兄丢在这里,那我也没有意见。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如果大皇子出了事,长公主也不好交代吧。”
沐黎安从姬太师的口中知道不少朝中的事情,也知道水兮国国主颇为看重由王后抚养成人的这个大皇子,甚至有想要将王位传给他的意思。
所以说,水辰逸的身份可比水月雅这区区一个长公主重要的多。这一点沐黎安想水月雅不可能不明白。
水月雅也十分纠结,一边是自己的皇兄,一边是自己爱慕已久的男人,这叫她如何抉择 。看着重伤的水辰逸,水月雅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照顾她的皇兄。“君临师兄一定要万事小心啊。”
君临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而凌夏还是不放心沐黎安,想要跟上去,“沐姐姐……”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沐黎安就抢先一步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凌夏,你不必多说,我们人越多,反而行走起来越慢,你就安安心心在下面等我们,我们找到冰魄草马上就回来。”
“可是——”
“没有可是,青衿还需要你的照顾。”
说完,沐黎安怕凌夏还是要跟着一起,便拉着君临头也不回的往雪山上走了过去。
凌夏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也只能在心里为二人祈祷,希望他们可以平安归来。
而这雪山上的风雪比谷中的风雪还要大上几倍,沐黎安和君临每走一步都要用剑固定住自己的位置才能不让自己被风雪刮走。
“这山上的风雪怎么这么大?”沐黎安被风迷了眼睛,只能一直任君临拉着往前走。
“许是山上没有了遮挡物,风雪不会被阻拦就更大了点,而且,我总觉得这座雪山隐藏着一个风口。”
空穴不会来风,他们在万寒谷外面的时候只是感觉到了寒冷,可一踏进去就是各种各样的风雪扑面而来,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这个万寒谷果然是十分诡异。
“不管了,我们快走,只要找到了冰魄草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沐黎安的心里也不愿意在万寒谷多待,拉着君临往更高处爬去。只是他们走了一路,都没有任何收获,这雪山上除了白茫茫的一片白雪,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难道说这万寒谷根本就没有冰魄草的存在?还是说古书记载上的冰魄草根本就是假的?可如果冰魄草根本就不存在的话,君临的顽疾要如何医治?
沐黎安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开始一点一滴连一个狭小的石头缝都不愿意放过,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沐黎安在一处背风坡看到了小小的一株开着黄花的药草。
没错,这就是冰魄草无疑!沐黎安喜出望外,只是转眼采摘却又成了问题。这冰魄草只有巴掌大小,还长在背风坡一个石头的缝隙之中,必须要爬上那块石头,才有可能摘到冰魄草。
但是背风坡处地势险峻,没有任何落脚的地方,稍加不慎就有可能直接从雪山上滚下去,“这太危险了,要不我们再找找有没有其他地方也长着冰魄草。”
君临不愿意让沐黎安去冒险,宁可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机会。但同样的,沐黎安也不想拿君临的身体来赌,如果这就是仅存的一株冰魄草,那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第二株了,沐黎安实在是不愿意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