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面走了走,才发现凌烟阁大的很。
里面摆放的十分简单,一张大床,那张床很大,大到四个人躺在上面都不嫌挤得慌。
薛瑶伸手摸了一把放酒的架子。
看了看手指“嚯!可真够干净的,不愧是个洁癖精啊~”
寻到坐的地方坐了下来,觉得口干舌燥拿起桌上那个冰蓝色的茶壶倒了一些。
味道有些不一样,薛瑶撇了撇嘴角,瞧着茶杯里的清水。
“连点颜色都没有,茶壶里居然没放茶叶,寒流芳这日子过的可真够清贫的。”
说着仰头一饮而尽,舌头刚沾上就决觉出不对劲了,等她想要吐出来,却被她咕咚一声咽进了肚子里。
一脸懵逼的看着茶壶,“靠!是酒!这他喵的是什么酒怎么没有味道,我还以为是白开水呢!”
“完了完了,我的赶紧解酒,不然待会发酒疯……”
她的话还为说完,脸上红晕已然出现,昏昏沉沉的想要站起来,谁知脚下似踩了海绵一般,她试了好几次,还是没能站起来,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
从前只要是唇角沾点酒气就会醉的五迷三道,现在好了,一茶杯呢,一口全灌进去了!
这会子浑浑噩噩,软软绵绵的站不起来,待会酒劲一上来不知道要出什么洋相。
脸颊越来越红,看什么东西都是好几个重影,薛瑶的神志越来越迷糊,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置身在云端。
两只手腾空一顿乱抓。
嘴里还呜呜噜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门外响起动静。
寒流芳趁这时候下了一趟山,买了些吃食回来。
手里拿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和几包可口的小点心走了进来。
“薛瑶~”
见无人应答,他又往里面走去,才发现薛瑶正趴在桌子上,脸蛋通红,双目迷离的看着她。
此刻她的样子极具诱惑,红唇轻启,微露齿贝,眼睛一眨一眨的。
他一愣,看着桌子上倒着的茶杯,一怔,这才想起薛瑶是碰不得酒的,他喜爱喝酒,便也在茶壶里装了酒。
这梨子酿闻着没什么味道,就像白开水一样,细闻才能闻到淡淡的梨花味,此酒后劲大的很,像她这种滴酒都沾不得,怕是要大醉一场了。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扶住差点要倒在地上的人儿。
“薛瑶?薛瑶?”
薛瑶彻底醉晕了,迷迷瞪瞪的看着他,两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唔……你……”
寒流芳一想起薛瑶喝醉时出的那些幺蛾子,背后就一阵冷汗,好歹把她扶到床榻上,刚要把她放平,谁知她喝了酒之后手劲也变的非常大,两手勾住他的脖子一使劲,寒流芳没防备,一下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瞬间只感觉到她的身体格外的柔软,似乎跌进了一处温柔乡。
寒流芳霎时红了脸,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经得住这般的诱惑,他想起身,谁知薛瑶的手像是在他脖子上打了死扣一般,怎么都不撒手。
他只好两手撑住,让身体能离开她身体一点,便离开一点。
虽是如此,可二人还是离的比较近,他被迫贴在她的脸颊旁。
微蹙眉头,轻唤道:“薛瑶~薛瑶~放手~放手~”
越是让她放手,她的两只手锁的更紧,这么一使劲,他一时没撑住,嘴唇直接亲在了她微张的双唇之上。
一瞬之间犹如触电一般,嘴角柔软,还又丝丝甜腻,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下面的人迷迷糊糊不知所觉,上面他可是清醒着的,顿时瞪大了双眼,双睫轻颤之间,还会互相碰触到。
只觉得浑身如同**一般,小腹中攒了一团火焰,着渐越烧越旺。
他意识再这么下去就危险了。
抬手一把拿开她的手,好不容易才从她身上挣脱下来。
连忙深吸一口气,再看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人儿,红润的脸蛋,微张的唇角,此刻真想再亲一口,竟有些懊恼方才干嘛要挣脱开。
再瞧门外,外面已经漆黑。
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桌子上买来的吃食,他关好门窗,走到床榻上。
薛瑶似乎已经熟睡,漆黑细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脸颊依旧红彤彤的,白里透红的样子十分可爱。
见她不闹腾了,他去了外袍,翻身上了床榻,凌烟阁上只有一张床,且这床大的很,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睡在地上。
躺在最外面,规矩的双手放在胸前,替她盖好了被子后,刚要眯上眼睡去,就听到薛瑶嘟囔一声“渴~”
细若蚊蝇的一声,被他捕听到,他看了一眼还在闭着眼睛睡着的薛瑶,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冲了一壶茶水,凉了一茶杯走过来,费了好大劲将她半扶在身上。
声音温柔到无以复加,可惜薛瑶现在醉的根本不省人事,若是她现在清醒着,听到他能这么温柔的说话,定会受宠若惊的。
“薛瑶~张嘴~”
茶杯递到她嘴边,她倒是听话,轻启红唇,嘬了一会,把一茶杯水都喝光了,看来是渴极了。
“还喝吗?”
她似嗯不嗯的嗯了一声。
虽说不知她到底还喝不喝,寒流芳还是乐此不疲的又给她倒了一杯,重新扶起她,凑到她嘴边,她却把脑袋一歪,明显喝够了不想喝了。
大半夜的就为了她那似嗯不嗯的‘嗯’他又勤勤恳恳的跑过去给她倒了一杯,亲自折腾着给她泡了一壶茶,到头来就喝了一杯。
但凡要是换了旁人,早就不伺候她了,大半夜的渴也就让她渴着了!
重新给她盖好了被子,见她重新熟睡,他刚要嗑上眸子,薛瑶嘴里唔噜了一声。
“饿~”
他扭过头去看向她,只见她皱着眉头,一脸不好受的样子。
有些心疼,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打开之前买来的烧鸡,掰扯下一块大鸡腿走了过去。
“薛瑶~醒醒起来吃鸡腿~”
“不是说饿了么?来,吃了鸡腿再睡~”
说着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她似没骨头架子一般,软榻在他的怀里。
他把鸡腿送到她嘴边,她也就是舔了舔嘴角,紧接着一歪头不再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