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如鬼影般钳住了他的喉咙,长长的指甲深深插进了他的脖颈中,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只需微微一用力,范晓灵即刻毙命。
樊城诡媚一笑“倘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还真想杀了你!”
他以命令的口吻,狠厉的看着手中的猎物“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将他的魂魄召回来,复活他!”
范晓灵却笑了笑“樊城,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若有那本事,早就成神了!”
樊城冷冷睨着他“你没那本事,那怎么复活的薛瑶?既然薛瑶能复活,那么薛五郎也能复活!”
范晓灵苦苦一笑,像看一个可怜虫一样看着他“樊城,你脑子坏掉了吧?薛五郎死了有多久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他复活!”
他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道,鲜血如注般往下流,范晓灵脸色痛苦的扭曲起来。
“范晓灵,我可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若是不答应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可有一千种一万种折磨人的法子~”
范晓灵冷笑道“你直接杀了我吧!我没那能耐,也不会答应你!”
樊城一把将他甩在了大树上,他重重砸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啊~忘了,你的脾气犟得很,若没找到你的软肋还真不能命令你做什么~让我想想,你的软肋是什么呢~”
“对了,是薛瑶啊~你为了她连禁术都可以用,她在你心里一定很重要很重要吧~”
“我若是抓了她来,用她的性命威胁你,你可会乖乖就范?”
他的话不知是哪个字眼逗笑了趴在地上的范晓灵。
“呵呵呵~抓薛瑶来威胁我?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薛瑶在哪,或许还魂术根本就没成功!你却大言不惭的说要抓薛瑶来威胁我,这真是我这么多年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樊城疯癫一笑,耸了耸肩膀,“不知我若是把苏瑶抓来,你会不会乖乖为我办事?”
他一愣“苏瑶?那个彪汉的小丫头?与她何干?”
樊城哼哧一笑“哦?不知是你范晓灵的演技好,还是真的不知道?又或许故意在这里与我装样子,苏瑶就是十四年前的薛瑶!”
范晓灵怔住,直接回怼“放屁!”
樊城看着他的模样,不怒反倒一笑“呵呵~瞧着你这般模样,当真不知道苏瑶就是十四年前的薛瑶?”
范晓灵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你怎知苏瑶就是十四年前的薛瑶?我可找了她十四年,都没找到,你又是怎知道的,莫要在这里唬我!”
他阴邪一笑“当初薛瑶降生昏天黑地三日不见太阳!而十四年前苏瑶降生当天,亦是同样此景!最重要的一点,只有薛瑶能催动的圣火令,在苏瑶的手里一样管用。”
他的话令范晓灵震惊不已,他苦苦寻了数年的人儿,没想到早就来到了他身边,自己却不知。
他笑了“竟是她,竟是她……”
事到如今,二人心知肚明,没什么好隐瞒的,范晓灵笑着道“你想拿苏瑶逼我就范,你打的过那个玩扇子的寒尊主吗?”
此话一出,樊城瞬间变了脸。
“那薛瑶可是寒尊主心尖上的人,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不知依着寒尊主的性子,是不是会把你丢到痴情冢里,砌到石坟中做碑料?亦或是把你片成一万片喂灵蛇,还是将你丢进碧海中喂鱼吃?”
“我可记得,你与寒尊主交手,从未胜过他!”
樊城脸色愈加难看,一腔怒气,抬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踹飞十米之外,他嘴里呛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
只见樊城阴翳一笑,伸手之间,手里多了一条穿骨链,朝着范晓灵缓步走来。
“范晓灵,我说了,你不答应我,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方法折磨你!”
范晓灵见他手里的穿骨链,从心底里溢出来的恐惧,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想要爬起来跑走,可惜刚要撑起身子,便重重摔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步步逼近。
“不要……不要……”他祈求着,眼中满是绝望。
樊城眼中除了冰冷便只剩下狠毒,一把掐住他的脖颈,握住他的右手,他惊恐的睁着双眸,痛苦万分的受着蚀骨之痛,感受着穿骨链似一条铁链蛇一般从他的掌骨刺破穿进,霸道游走至全身上下,牢牢攀附缠绕在他的骨骼之上。
他疼到浑身痉挛,口中的凄厉哀嚎像是地狱里受刑的鬼哭,刺耳扎心。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他浑身是血,像个血人一般蜷缩在地上,不停的痉挛颤抖,每痉挛抽动一次,他体内的穿骨链便会跟着锁紧,越紧他便越痛,越痛他身子便会不自觉的抽动发抖。
循环如此,他已经不成人形,一动不动似个死人一般躺在血泊中。
偶尔微微颤动了一下手指,他体内的穿骨链便会随之牵动,将骨头,筋脉锁的更紧。
他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字‘疼’。
很疼……很疼……
一旁没有一丝感情的人儿,似看一场戏一般,笑看着他“怎么样~穿骨链的滋味怎样?”
“我这人平时最讨厌别人对我说‘不’字~”
说罢他嘴角恶毒勾起,抬起一脚飞踹在他的身上,他飞出三米之外,重重砸在了树上,又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体内的穿骨链疯狂紧锁,仿佛要把他的骨头锁碎,撕心裂肺的疼痛传至全身,他想要晕死过去,却因为刺骨的疼痛,时刻让他保持着清醒。
疯狂的痉挛抽动,让他疼到麻木,疼到怀疑人生,疼到恨不得此刻咬舌自尽,可是他连动一动嘴唇都不敢,只要他稍微动一下,那种疼会让他瞬间疯掉。
樊城笑道“范晓灵好好享受我给你的见面礼吧~这穿骨链也好好磨磨你的性子~过几日我再来找你~希望你还没死~”
他说罢仰天疯癫大笑几声,随着天空晴朗见日,赤眼乌鸦飞走,他也不见了踪影。
而地上那团血肉,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瞪着恐惧又可怜的大眼睛,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