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箫名曰‘血海’上古大战中九天玄女手中催动阵法的灵器,落入了九幽,历经千年被煞气缠绕变成了诡箫,也不知是如何落入他的手里的。
长箫凑在嘴边,催动起悠长又尖锐诡异的箫声。
整个林子中好似升起了黑玄瘴气,一股又凉又腥的味道席卷而来。
他的箫声催的越发急促。
阴风大作,他眼中满是煞气,挥手道“苏瑶!闪开!”
苏瑶刚要撤身,回头一看,两只大腿粗细的大蛇正仰头吐着鲜红的信子,立在她的身后。
苏瑶只觉得如惊雷轰顶,浑身发麻,两腿瘫软,又如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动脚了。
这两条比人还高的大蛇,苏瑶没直接晕死过去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她双手紧握着黄玉棍,浑身不住的打抖,她是真的怕的要死。
谢决眉间一皱,“苏瑶你在干什么!快闪开啊!”
苏瑶此刻怕到什么地步,怕到听不见也看不见任何其他东西,此刻她眼里只有那两条大蛇,手抖如筛,双眸红的可怕,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外溢。
身后那狼人一爪子就能将她的头给拧下来。
谢决见状,忍痛快步上前,一把环住她的腰身,飞身将她带出了林子。
他怒道“你站在那里,你找死吗!”
苏瑶吓的紧紧咬着牙关,说不出一句话。
见她抖的异常厉害,他眉头紧锁道“你怎么了?”
她唇口惨白的吓人,谢决上下观她一眼,并未受多重的伤。
眼下他自身都难保了顾及不了她了,将她送到相府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他直接将苏瑶放下,挥挥衣袖,那个渗人恐怖的人偶娃娃咯咯一笑,转头跟着谢决跑了。
听封见状,连忙来到她的身旁。
“你没事吧”
苏瑶缓了好一会,才咬牙开口道“我没事”
“我扶你进去”
苏瑶摆摆手,她独自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院子走去。
刚进了院子,就听见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被采花贼掳走了!”
瞬间就如炸锅一般,全院子都叫嚷着她被采花贼掳走的事。
苏瑶无力的捂着额头“谢决啊谢决你这不是故意给我找麻烦嘛!”
这时苏相急慌的带着一众家丁要出门寻她,恰巧迎上她回来。
苏相上下看她一眼,里衣凌乱不堪,还有破损的地方,头发更是毛糙似鸟窝,浑身虚弱不堪,像极了刚被欺辱过的样子。
苏相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欲言又止,不知怎么开口好。
一旁徐管家脸色十分难看“这……”
苏瑶刚要开口说话,直接便晕了过去。
苏相满目心疼“还不赶紧将三小姐扶进去。”
海棠伙同另一个丫鬟将苏瑶架回了浮尘院。
徐管家刚要开口,苏相拧眉一脸严肃道“今日之事,昨晚之事,谁若是敢传出去,我割了谁的舌头!”
众人吓的不敢多言,徐管家也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苏瑶昏睡了许久。
苏瑶未来的急解释这一切,可谓是造成了大误会,全府上下都以为苏瑶被采花贼玷污了。
苏相端坐在高堂上,痛心疾首道“这样的事情怎就降到了我苏某的头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一旁王如玉安慰着,可越是安慰越如火上浇油,苏相心里更似火燎一般。
这番正苦恼着,林宝珠匆匆走了进来。
“相爷,娘回来了。”
王如玉眼眸一亮“知意也回来了?”
“回来了都一起回来了。”
此番苏相带领着二夫人和三夫人站在门外迎接。
门外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两顶轿子华丽尊贵。
好大的阵仗。
两位儿媳上前一步,走到轿子前,林宝珠拨开轿帘,王如玉亲手将老太太搀扶了下来。
苏相的老母亲,阮青容,今年已有六十三岁,身子骨硬朗的很,一身华贵深紫色华袍,头上带着朱雀簪,容颜正色,颇显威严。
她又经常不苟言笑,行事严厉,所以看起来凶巴巴的。
没有半点慈祥老太的感觉。
苏相上前一步,恭敬以礼“母亲”
老夫人满目严肃的瞥了他一眼,直直朝着大门走去。
苏相心里咯噔一下。
后面轿子里下来一个身穿淡粉色,苏流裙的女子,女子也就碧玉年华,举止文雅,眉眼双叠如一汪清水,面容精致大气,头戴碎花步摇簪,摇身盈盈一握,迈着微步走来,她头上的步摇发出轻微的脆响,动听至极。
双手叠放在胸前,气质绝佳,淡柔如水,大小姐气质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何为端雅大方,用在她身上极为绝佳。
苏知意恰巧走过听封旁边,抬眸瞬间又恰巧对上了他的双眸。
苏知意心底那汪心如止水的清潭微微荡起涟漪,不知为何明明从未与他有过交集,却徒生出一种久别重逢的悸动。
她忽然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将眼神收了回来,敛了敛眉眼继续朝前面走去,走到大门时,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才进了院子。
大堂之上,老夫人端坐在正堂高坐上。
上来便发问“怎么又把人接回来了!”
苏相眉间微微一皱,恭敬回道“回母亲,帝皇下了婚事,若不把瑶儿接回来,还不管不顾的仍在外面的话,朝堂上下会传出不好听的话来。”
老夫人颇为激动道“她就是个妖孽!你瞧瞧自把她接回来这几日,府上发生了多少事!你这个当家主难道就没点数吗!”
苏相一脸难色“那就是意外,我正在着手调查。”
老夫人气的一拍桌子,“还调查什么,明显就是那个妖孽带来的灾祸!短短几日搞的相府乌烟瘴气,赶紧把她送走,若不送走,到时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来!”
苏相一脸坚定道“接都接来了,怎么能送走呢。”
老夫人不乐意了,“你是要气死娘是吗!”
苏相连忙低头道“儿,不敢”
“我看你都被那妖孽给迷惑了!”
老夫人说话,没一人敢插嘴,皆正襟危坐。
“她呢?在哪?给我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