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伙食调整上去,每顿餐饭里面必须有肉和菜类。”
听完宁芸萱的话,那侍卫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像是没有听明白一样,指着面前的人,充满嫌恶道:“给他们吗?”
宁芸萱目光生冷:“怎么,还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那侍卫连连摇头:“只是这里人这么多,如果……”
听着对方还在这里讨价还价,本来宁芸萱就十分不满,现下更是火气被挑起来,哼声道:“既然这么为难,那便说明皇上下拨的银两不够,我直接差人去向皇上再申请便是。”
听闻这个,那人眼睛睁大,惊骇的连连摇头。
“王妃,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皇上下拨的银两够着呢!”
“那还不赶快去置办!”
那侍卫连忙点头哈腰的说是,匆忙的转身离开。
皇上下拨的银两是足足够用的,现在看到这边破败的场景,那些银两定然是层层被扣了,如果再度上报申要,皇上雷霆之势追查下来,定然让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军领头人叫霍贤,吩咐侍卫做完刚才宁芸萱吩咐的事情之后,然后过来继续询问下一步的事项。
上一次处理疫情的事情,很多方面还是没有完善,宁芸萱也做了不少的功课予以补足,想着这一次一定将这种瘟疫病情完全根治。
“用几口大锅烧水,告诉村民,只要是穿和用的东西,每天都必须在热水中过一遍。”
霍贤有些狐疑:“热水中?”
宁芸萱点头:“水中要放入药草,加上高温,会起到杀毒的作用。”
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宁芸萱看向一旁的魏太医:“用银钱、芙芝、片麻叶磨沫混水,每天在疫区的各个角落喷洒,起到消毒的作用。”
魏太医福了福身子:“王妃放心,臣这就传达下去,将这几味药材赶紧配制出来。”
突然,宁芸萱感觉自己的衣服下摆被什么扯动着,一低头,发现竟然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霍贤立马上前,想要将那小孩隔离开,毕竟疫区的人,如果近距离的接触定然是有危险的。
只是宁芸萱抬手阻止,然后弯下腰,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一下那小孩的额头,发现并没有任何发烧的症状。
“张开嘴给姐姐看看。”
那小孩很乖的睁开嘴巴,宁芸萱检查了半天,眉头直接皱紧,整个人双手攥在一起。
“这孩子根本没有染上瘟疫,竟然也被关了进来。”
宁芸萱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些话的,霍贤忙看向一旁唤人,之前那个侍卫,负责这里诸项大小事宜的,狐疑着问出什么事情了。
宁芸萱指着面前的小孩询问:“她根本就没有患病,为什么也被关在疫区里面。”
“这个……”那侍卫挠了下后脑勺,神情有些犹豫。
霍贤冷声道:“王妃面前,还不说实话?”
“这个小孩,他全家人都感染瘟疫了,所以也就一同被关到疫区里面了,再说了,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没有人照顾的,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死。”
听着对方说的这般轻松和自然,宁芸萱一字一句道:“魏太医,让随行的太医从现在就开始地毯式的筛查,将没有被感染的人隔离出来。”
“是,王妃。”
宁芸萱扭头看向那个侍卫,咬牙:“将他给我捆了,以后这里疫区的一兵一卒,没有嵘王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众人跪地行礼:“是!”
回到王府的时候,宁芸萱一下马车便溜到院子里面,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整个人倏的一下子血液上涌。
“姐姐,你干什么呢?怎么在自家府上还贼眉鼠眼的?”
看到来人是左雅,宁芸萱拍着胸口大口喘息,“吓死我了。”
挠了下后脑勺,左雅愈发的不解,“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宁芸萱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王爷呢?”
“书房呢!”
书房?这么平静?宁芸萱心里面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路小步溜达到书房,宁芸萱咳嗽一声故作平静,敲了敲门。
“进来!”萧烨庭的声音不显波澜。
宁芸萱佯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但是在打开房间门的瞬间,看到屋顶上倒挂着一个人的身影,血液倒流,面红耳赤,嘴里面还被塞着东西,呜咽出声,一副悲泣交加的模样,不是季凌源还能是谁!
宁芸萱咽了口唾沫,转眸便与一副凌厉的目光对上。
“王妃,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连本王的主都做了?”
宁芸萱反手将门合上,笑容变得谄媚:“近些时日,看到王爷一直在奔波劳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我实在是心疼的很,所以就想着用这种办法让王爷好生歇息一下。”
“王妃真是贤惠,看来本王还得感谢你了?”
宁芸萱掩嘴,笑得开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感谢不感谢的……”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萧烨庭便倏然站起身子,脸上的神情阴冷难看,直勾勾的盯看着宁芸萱。
“疫区那么危险的地方,说去就去,完全不征得本王的同意,还用这样的方法期满本王,宁芸萱,你眼里面还有没有我?”
宁芸萱咽了口唾沫,悻悻的摸了下后脑勺。
“就算是再危险,终归是疫情方面的事情,看着那么多百姓受苦受难,哪里还能想别的。”
“你这样想,难道本王不是这样想的吗?”
宁芸萱挪步到了萧烨庭跟前,一字一句道:“王爷,我多少还会些医术,懂得防范自己,你贸然去了,只能平添风险,如果你有个好歹,那些还等着安置的难民,怕是生活的更加苦了。”
萧烨庭叹了口气,反手扣上宁芸萱的后脑勺,然后搂在怀里面,有些心疼。
“本王知道,本王都知道,只是以后遇到事情,不要自己冲上去,你有本王呵护着,本王怎么舍得。”
而另一旁,一直被悬吊着的季凌源,一脸黑线,他们倒是郎情妾意的,谁关心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