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庭是软禁期间私自离开,所以穿的是夜行衣,走的也不是寻常路。
所以这次即便回去,他们也费了一番功夫。
宁芸萱望着一脸怒气,黑的能够比的上身上夜行衣的萧烨庭,心虚的又是倒茶又是锤肩,殷勤的不要不要的。
“我帮你脱衣服吧,王爷!”
宁芸萱见着那个夜行衣就是不爽,想着法子要把那夜行衣扒下来。
萧烨庭冷冷的看她一眼:“怎么,你对本王的身子感兴趣?”
宁芸萱嘴角一抽,心里怒气生起来,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骂上一百遍。
“不是啊王爷,我只是觉得你在家穿着这个衣服,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来拜访,瞧见了不好。”
萧烨庭一听这话,就知道萧烨辰大概是和他女人说了什么,宁芸萱也不隐瞒,将自己已经知道萧烨庭被皇上猜忌,而皇上不愿意管那些流民的事情说了出来。
“王爷,我觉得朝廷这一次做的不对,即便如今的医术再过不高明,可也不能让江南的百姓就这样等死,更何况如今流民都已经在京城城外了,难道就打算如此置之不理吗?”
说起正经事,宁芸萱的态度总是的很严肃,萧烨庭瞧着她这个样子,恨不得在她脸上掐出一个酒窝。
他喜欢看宁芸萱气呼呼的样子,古灵精怪的样子,但是这么一眼严肃的她,他不喜欢。
也不是说不喜欢,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永远都是开开心心的,身上没有压力,即便遇见了天大的事情,也有自己帮她扛着。
“你去帮本王准备些吃的吧,本王一日未吃东西了。”
宁芸萱一惊,问道:“怎么可能?王爷不是一直在府上待着吗?怎么可能一直没有吃东西?”
“王府的厨房虽然可以做吃食,但是却没有王妃你做的好吃,本王想吃王妃做的药膳。”
药膳两个字一点破,宁芸萱不好意思的笑了,她说:“你愿意吃?”
“不愿,不过味道还不错,最近本王似乎食欲不佳,吃点药膳改善一下也好。”
宁芸萱挪着步子,装模作样的到萧烨庭面前,说道:“那王爷可有感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比如说这里,这里?”
她说着用葱白的手指在萧烨庭的身上随便戳了几下,萧烨庭被戳的心里痒痒的,一把抓住乱动的手指,直接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
“王妃若是再不去做饭,本王可是要饿的吃你了!”
宁芸萱猛然一抽手,对着萧烨庭就是一拱手:“告辞!”
说着她和兔子似得,直接从屋子里窜了出去。
屋内传来萧烨庭低低的笑声,季凌源见状悄悄出去说道:“王爷,大理寺的人已经知道了,恐怕明日早朝就会报给圣上。”
“嗯,无妨,本王如今不早朝,这些事和本王无关。”
“那接下来马上北翟人马就要进京,这大鸿胪的位置……”
“随意,和我们无关。”
“可是王爷,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又何必要动手呢?”
萧烨庭白了他一眼:“他里通外和,这件事本王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只死他人,已经是宽恕,这件事若是闹大,九族都不够死的!”
“是!”季凌源恭敬的说道,退出去的时候嘴角上扬,那就好,那就好。
他走出院子,拍了拍胸口,笑容又扩大了几分,等在一边的暗二抱着手肘吹着口哨过来:“季先生,你现在可满意了?”
季凌源狠狠的瞪他一眼:“既然你们放过人家全家,这种事情你直接和我说就好,为什么还怂恿我的去找爷?”
“那我们说了你也的不会信啊,王爷自己说了你才信对不对?”
季凌源拉着暗二走的远一点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王爷突然又手下留情,这不是他以前的作风啊!”
暗二呵呵笑了笑说道:“这件事啊,季先生很快就会知道的!”
宁芸萱在厨房里忙乎了没多久,就做出来三菜一汤四道菜,虽然都是简单的菜肴,但是都加了不少药材。
萧烨庭瞧着很满意,不过不动筷子。
“王爷怎么了?不喜欢?”
“不是,只是瞧着有些奇怪。”
“奇怪?这些都是最寻常的菜肴啊,哪里奇怪了?”
萧烨庭也不回答,直接夹起一筷子就往宁芸萱嘴里塞,问道:“你现在还觉得不奇怪吗?”
宁芸萱被带的歪了思路,以为这菜确实有问题,也不用萧烨庭问,直接将剩下几道菜都吃了一边,然后说:“没问题啊!挺好的!”
萧烨庭嘴角含笑:“哦,那就好,本王吃饭了。”
说着他拿起筷子,优雅的夹菜给自己,吃了一口以后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停住了。
这下宁芸萱有点慌,到底哪里出问题?这家伙又不是第一次吃药膳,怎么可能这一次忽然感觉怪怪的?
“来,你吃一口这个饭?”
宁芸萱没等萧烨庭动手,直接主动凑过来,就着萧烨庭的筷子吃了一口,刚想说饭没问题,自己的嘴巴上就被轻轻的亲了一口。
“嗯,这一下就感觉对了。”
萧烨庭一本正经的说道,将宁芸萱拉过来,一口自己吃,一口喂给宁芸萱,两个人一起吃完了饭。
宁芸萱在刚才那个小鸡啄米似得亲吻里缓过来,瞧着萧烨庭吃完了饭,呆呆的的说道:“你刚才……你刚才是故意的?”
萧烨庭放下碗筷,喂宁芸萱的茶水漱口,又自己也漱口以后说道:“美人在怀,食不知味,若是你离我太远,我自然吃不出饭菜的味道。”
宁芸萱的连瞬间红了,她竟然不知道这个家伙的段位那么高,高到她都有点接受不了!
“你……你给我正经一点!”她直接一下拍掉了萧烨庭揽在她腰上的手,没想到对方因此更加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
鼻腔中传来熟悉的味道,宁芸萱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心安的了很多,她忍不住去抱这个男人,将自己的身体靠的男人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