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让长得帅的当皇帝也就算了,辰风觉得自己还有点资格,问题是现在这个皇帝已经不是帅不帅的问题了。
别人家当皇帝可以衣食无忧,他们当皇帝是要死要活。
谁能想到皇帝这个千百年来被多少人觊觎的宝座还成为了烫手山芋。
要不是辰风的咫尺天涯强行把距离给拉长,恐怕这龙袍就真的披到他身上去了。
可是眼下被逼到这个角落里,无法施展开来,后退肯定是不能后退,前进的话又有那六把长qiāng虎视眈眈。
擒贼先擒王,辰风知道这件龙袍才是关键,只要毁掉这件龙袍,肯定就能把这群士兵给收拾了。
趁着龙袍往自己身上套来但被咫尺天涯挡住的时候,辰风把所有的气诀集中到了御天尺上,准备利用御天尺的能力毁掉这件龙袍!
唰!
御天尺朝着龙袍飞窜而出,在空中带起一道涟漪,天涯比邻运转于尺身,这点距离转瞬即至,眼看着就要刺中龙袍的时候,两杆长qiāng竟然准确无误地出现在龙袍前面,挡住了御天尺!
叮!
辰风的御天尺被击开,那六个将领显然也很清楚保护龙袍的重要性,竟是不给辰风任何机会。
而此时龙袍已经快要突破咫尺天涯的距离,披到辰风身上了,情急之下,辰风赶紧喊道:“空空,快从画册里抓个人出来!”
“好!”
空空也不知道抓人有什么用,但他也没多问,画册里的一个拍挖掘机广告的司机大叔被他拽了出来,挡在了辰风身前。
这张挖掘机的图片正好附带了一个司机大叔,不知道有没有用,总之先抓出来应急一下也好。
啪!
原本要盖在辰风身上的龙袍一下子盖在了这位大叔身上。
大叔猛地一颤,眼中竟然亮起了诡异的金色光芒,好似有一道龙影咆哮着闪过,身上溢散出雄壮的气势,不怒自威。
“我的天!连画里的人也能当皇帝吗?”空空惊愕道。
这名大叔被裹上龙袍之后,并没有消失,而是穿着龙袍,大袖一挥,一股气劲从龙袍上横扫而出,极具帝王风范,眼神中充满着睥睨天下的豪情。
“朕乃九五至尊!”
大叔朗声道,声音洪亮,气势非凡,似乎天生就是一位当皇帝的料,十分有型。
“吾皇万岁!”
王刀子等下竟然直接朝着这名画里的大叔拜倒在地,动作整齐一致,神情庄严肃穆,完不像是在开玩笑。
有效!
辰风和空空两人心中一喜,他们也没想到画里的大叔能够替代他们成为傀儡。
可是没等两人高兴三秒钟,空空再次惊呼道:“完了,这名大叔失去控制了!”
“失去控制?”
其实平常空空是不会召唤人的,画里召唤出来的人不够灵活,该是什么是什么,按照空空所说的,笨手笨脚的,走路都走不好,更别提打架了,是个累赘。
但至少他是可以控制这些画里的人,可空空发现这个大叔被黄袍笼罩之后,竟然就与他失去了联系。
“他被吞噬了!对了,这龙袍会吞噬气诀!”空空喊道。
辰风立马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空空从画里召唤出来的任何东西实际上都是他的气诀所化,这名大叔也是被辰风的气诀凝聚出来的,所以当龙袍披在了大叔身上,等同于是龙袍将辰风的气诀给吞噬。
也就是说,龙袍拥立一个人当皇帝只是表面形式,这件灵器的本质就是通过吞噬外物来壮大自己。
无论是人,还是气诀,哪怕是空空这个灵器化形的小家伙被黄袍加身都会直接被吞噬,同化为灵器的一部分!
大叔缓缓地抬起头,又盯上了辰风,威风凛凛却带着极为诚恳的语气说道:
“虽然我是真命天子,但有比我更贤能的人在眼前,我又岂能贪恋这皇位!大人,您比我更适合这个皇位,我自当甘愿退位为臣,侍奉真正的明主!”
“我信了你个邪!你怎么不去拥立那条走廊的人当皇帝啊!”
辰风跳了起来,趁着这群士兵还在说话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他踩上走廊的围栏,就往院子里跑了过去。
“快抓住圣上,莫让我们的真命天子给跑了!”
那名大叔喝道。
哗啦!
所有的士兵再次挥动长qiāng,包括那名大叔,眼神诚挚地再次朝着辰风追了过来。
辰风没有办法对付这些人,王刀子他们倒不是问题,战力不强,重点是那六个戴头盔拿长qiāng的将领,真不是好惹的。
至于走廊的灵器,他更不想去涉足了。
他和空空两人踏足这条走廊遇到的情况很明显是不一样的。
辰风是人,空空是灵器,空空独自过去会被灵器袭击,而他涉足,就会被各种酒香包裹,然后强行醉酒劝杯!
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留下的酒樽就像是耍赖皮一样,一走进去,酒樽就会粘着他的手不放,更别说还有一股都不需要人喝就能把人身体醉倒的酒香,实在不讲道理。
后面那群士兵紧追不舍,辰风则是飞快地往前逃跑,和黑宇一样,没有战斗的**。
“让你追我们!”
空空在辰风背上从画里抽出一根油管,转开了开关,黄色的润滑油喷洒而出,在地面洒了一地,前面几个士兵脚步不稳,一下子滑倒在地上。
可是那六个最要命的将领脚上却浮现着一层波动,踩着润滑油如履平地般地追来。
“他们根本不怕滑!”空空大喊道。
其他士兵追不追来无所谓,重点是没能挡住那六个将领。
“实在太难缠了。”
辰风只能攀到围墙上,翻了出去。
等落地后,却发现别院外面还有一个大院子,院子的角落里有一棵老槐树,槐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下面是一个马厩栏,还系着几匹战马。
院子里立着一根高高的木柱,上面挂着个白色的大灯笼,灯笼上写着“陈桥驿”三个大字,灯笼还在风中微微飘荡着,撞击着木柱子嘎拉作响。
“我们果然是在当年的陈桥驿这个地方啊!”
空空在辰风的背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