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用纸给他擦拭来了一番。
小诺叹了口气。起身去附近的诊所买药。
门诊距离他们租住的房子并不远。
穿过两条街。便有一个门诊。
坐诊的是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大夫。此刻正戴着眼镜正在看报纸。
小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声音粗鲁地问道。“老头。你这里有止血药吗?”
大夫上下打量了小诺一眼。语气和缓地问道。“什么病啊。”
他说话慢条斯理。一副十分孤傲的样子。
身体出血分很多种。肠胃出血。脑出血。皮肉划伤出血等等。出血的位置不一样。治疗的方案自然也不一样。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如果自己拿错了药。吃出人命来岂不麻烦?
“我买药。你管我什么病。”小诺语气不善。
或许是因为心里着急的缘故。她横眉怒目的样子。就像一只发疯的豹子一般。
“不知道什么病。你让我给你开什么药啊。”老大夫对小诺的十分不礼貌而生气。他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小诺一眼。
随即翻了个白眼。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他行医坐诊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人。
我靠!
小诺此刻顿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她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脖领子。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老娘要买止血药。你他妈尽管卖给我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想找死吗!”
老大夫自诩悬壶济世几十年。虽然不敢妄谈自己有多大的贡献。但是从来没有误过诊。也从来没有买过假药。自认为还算有些医德。
仅凭此一点。凡是得到他救治的那些病人。一个个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粗鲁的患者呢。
“你。你要干嘛!还想打人不成?”老大夫仰着脸。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
“我买药。把你这里最好的止血药买给我。”小诺瞪着血红的眼睛。口气暴躁地说道。“否则。我就烧了你的诊所。听见没有。”
她说着。突然手一推老大夫。伸手在靴子里拔出匕首。一下扎在了桌子上。
那匕首明晃晃夺人二目。冷森森令人胆寒!
没想到在这和平的年代中。居然还有女土匪出现!
这老大夫往后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小诺。“好。好好。我现在就给你拿。”
他说着。步履踉跄地走到药柜旁。一脸无辜地问道。“你的病人是哪出血呀?头。胳膊。还是痔疮犯了?”
“后背。普通的划伤。”小诺说道。“多拿药。拿好药!听到没有。”
老大夫点了点头。一口气拿了很多的药。打包递给小诺。
小诺皱着眉头。看了看塑料袋里的药。有外敷的。也有口服的。但是里面居然还有几盒针剂类的药品。
她很挑剔地将几盒针剂给拿了出来。
“这些怎么用?”
老大夫连忙解释道。“这西药的效果。很棒的。注射。给屁股打针。”
他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戳了一下。
小诺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说道。“我不会打针。更不会给病人输液。”
老大夫听了这话。立刻懂了。
他转身拿了一些云南白药放在桌子上。“用这个也行。”
“好用吗?”小诺乜着眼睛问道。
“没问题啊。”老大夫拍胸脯保证。
小诺拔起桌子上的匕首。插回自己的靴子里。然后乜着眼睛问道。“多少钱?”
老大夫刚刚被小诺教训了一顿。差点吓尿了。他还怎么敢要钱呢?
“不要钱。免费的。嘿嘿免费。”老大夫陪着笑脸说道。
小诺盯着老大夫。心中暗想。这老东西打算陷自己于不仁不义啊。
黄波一直说要做一个好人。而自己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也应该学学黄波的为人。
况且。现在还是给黄波抓药。如果让他知道。这药是抢来的。估计他会不高兴的。
小诺伸手在裤兜里掏了掏。一把掏出好几百块钱来。
老大夫顿时眼睛一亮。心中暗想。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是还是很讲道理的。知道买东西要给钱。
他现在不奢求能在小诺的身上赚钱。只求不赔钱就行了。
小诺将一百块全都塞回了裤兜。将手里一张五块仍在了桌子上。“这是药钱。”
她说完。拎着药转身就走。
老大夫看着桌子上的五块钱。都要哭了。
拿了自己几百块钱的药。就给五块钱。
这五块钱自己宁肯不要!
这他妈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小诺回了家里。将黄波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一些血痂。
“黄波。”小诺喊道。
黄波呻吟了一声。算是给她的回答。
“忍着点。”小诺说着。将云南白药的药末涂在伤口上。
顿时。黄波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
这惨叫声扰的小诺心烦。让她没有心思给他继续上药!
啪。
小诺顿时给他的头上来了一下。
瞬间。黄波不再叫了。他已经被小诺给敲晕了。
“平时啰里啰嗦。生个病还叫的这么大声。”小诺一边嘟嘟囔囔。一边给他上药。“得亏老娘发现那枚炸弹发现的早。否则老娘岂不是跟你一起被炸死了?”
“你死不要紧。老娘可不想死了。老娘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说到这里。小诺脸色一红!
这么丢人的话。自己怎么能讲的出来呢?
她瞥了一眼黄波。心想。得亏把他敲晕了。否则让他听到自己刚才的话。一定会笑话自己。
小诺仔仔细细给他上好了药。然后盖上被子。打算离开。
可是。小诺却觉得黄波有些不对劲儿。
因为。他的脸色通红。而嘴唇却发白。
小诺拍了拍黄波的肩膀。“黄波。醒醒。”
她一连喊了好几次。黄波都没有反应。小诺心中有些懊悔。都怪自己将他打晕了过去。
该让他说话的时候。又说不出来了。
她心中暗自担心。黄波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于是伸手摸了一下黄波的额头。烫的有些吓人。
脑门上都已经能摊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