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方氏死后,当地府衙曾再三勘验过,方氏确系自缢身亡,并非他杀。”王骞自是明白陌宸轩所指为何,立时便给了答案。
稍稍顿了一下,王骞话锋一转,“不过,关于方氏自缢的原因,却是一直未有个确切的说法,坊间一度有传是栾纲杀妻,但栾纲与方氏感情一直很好,二人都是苦出身,一同在杂耍班卖过艺,吃过苦,也算是相濡以沫,街坊邻里亦从未见夫妻二人红过脸吵过架,加上有官府的勘验,这栾纲杀妻之说便也就不立不住了,但关于方氏自缢的因由却也是弄不清了,到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听着王骞的话,陌宸轩微蹙着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桌案,“方氏自缢,不知因由,而本该为妻守丧的栾纲却离开吉州,入了京城,这其中……”
“殿下,要不要传信,令吉州府开棺,再行复验!”王骞提议道。
陌宸轩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殿下!”
正在此时,一道响亮的声音传了进来。
紧接着,一人走了进来,正是陌宸轩的副将韩林。
韩林一进来,向着陌宸轩躬身一礼,道“殿下,您让末将去查查那几个死者,还真是查出点东西来,那几个人是认识的!”
陌宸轩挑了挑眉,“认识?”
而一旁的王骞也跟着看向了韩林,显然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是!”韩林点了点头,“他们都是京中的纨绔子弟,虽说不上有多交好,但却也都是熟识的,平素里吃喝玩乐,时不时能总会碰上,倒算得上是狐朋狗友。”
说着话,韩林看了王骞一眼,然后接着道“几人的身份,想来刑部和京兆府都是查过的,十五那夜死的那个,名唤孟淮元,而这孟家,说起来还跟陶家还沾着亲戚。”
“陶家?哪个陶家?”陌宸轩却是不知韩林所指陶家为何。
“是宫里的陶婕妤的母家。”一旁的王骞出声回了一句。
“论起来,陶婕妤算是那孟淮元的表姐,而孟淮元仗着家里的这点势,却是没少胡作非为!”王骞有进一步解释了一下,对于孟淮元这样的纨绔,王骞自是厌恶的。
“可是陶家有什么问题?”陌宸轩问道。
“那倒不是!”这次回答陌宸轩的是韩林。
也不等陌宸轩再发问,韩林便接着道“陶家在这其中并无什么牵扯,只是这孟淮元总喜欢仗着这点势耀武扬威,也因为这点身份,他算是几个人里挑头的,半年前,由孟淮元牵头,几个人结伴到吉州游玩过。”
陌宸轩皱了下眉,“你是说,孟淮元和另外五名死者半年前到过吉州?”
别的不说,单就‘吉州’两个字,便不能不叫人多想。
“是!”韩林点了点头,“六个人一起,再加上一个钱富才。”
“钱富才是谁?”问出声的是一旁的王骞。
六名死者的身份,刑部和京兆府已经查过,王骞自是清楚的,但韩林所提及的钱富才,王骞却不知是何人。
“城南富商钱泰之子。”韩林道出了钱富才的身份。
“说来,这钱家与孟家是结着姻亲的,钱泰将自己的长女嫁进了孟家,与孟家攀上了关系,也因为这一点,七个人之中,孟淮元与钱富才是关系最好的,而其他几个人,也是因着钱富才,才与孟淮元结识的。”韩林又补充道。
听着韩林的话,陌宸轩和王骞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是明白人,其中的意味,只是不必明说。
“钱富才人现在何处?”陌宸轩立时便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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