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不是他母亲特意嘱咐他做的事。
裴容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虽然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但她给我留了一封信,说要让我好好把这片地利用起来。因为我一直没想到要种什么,又怕荒了这块地,所以每年翻两次。”
不知为何,当裴容说起这个时,我心里有一阵难受。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心里如此难受。
是他母亲,他母亲给裴容的留信。
临死了,身边没一个亲人,丈夫不在,儿子也不在,只能通过写信的方式,她当时的心里该多痛?
那是我造成的。
我针对的人明明是裴容,却间接让他母亲受到了如此严重又可悲的牵连。
我心里实在难受,有那么一刻,我差点没顺过气来。
好在,我听到沈滟清在那边喊我,我赶紧道:“回去吃饼吧。”
这里不能待,头疼得很。
裴容果然是去沈滟清家吃饼的,我们四个,就属他吃得最多,想想,可能是中午他没怎么吃,所以是饿了。
不仅他吃得最多,最后还问苏畅有没有了,苏畅说还有,然后拿了好几个放盘子里,说是给我们带回去吃的。
真是,裴容竟还说下次想吃了再让苏畅做。
我怎么有种我跟裴容是一家子的感觉?而且此时此刻正在占着姐妹的便宜。
更糟糕奇怪的是,我还有种很是不好意思的感觉,好像裴容这样丢的是我的脸。
我这心里郁闷的呀,哎。
吃完后,沈滟清还弄了水果给我们吃,然后聊了会天后,裴容说要回去了,还有公事要处理。
所以沈滟清也没留我们了,只跟我说,明天再去找我玩,反正过年嘛,也没什么事儿。
都快走到裴容家门口,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呀,忘了。”
“什么忘了?”我以为是什么大事,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
然后他说:“饼忘记带了。”
饼?
哦。
我也想起来了,是苏畅特意放在另外的盘子里让我们带回去的,确切的说,是给裴容的,不是我要吃的。
我无语道:“忘了就忘了呗。”
然后跨步就要往前走,他连忙拉住:“你去帮我拿回来。”
我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是你?”他反问。
真是奇了,为什么就是我呢?
我更加困惑了:“为什么是我?不是你要吃吗?你要吃当然是你去拿呀。”
裴容却说:“就是因为是我要吃,所以才是你去拿?”
“为什么是我?”我不理解。
问完我才觉得这太搞笑了吧,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一样。
还好,裴容没再反问了,而是说:“那你愿意做饼给我吃吗?马上?”
什么?
做饼给他吃,还马上?
怎么可能!
我好想笑,说道:“我才不要做呢,要吃你就自己做。”
“所以,”他很正经地说道,“才是你去拿回来,这样你就不用重新做了。”
这是什么逻辑?我不解道:“我不做为什么非得是我拿呢?”
我感觉自己很愚蠢,竟然站在这跟他对话这种没营养的东西,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玩我呢。
正当我想即刻往前走时,他很严肃地说:“因为你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