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裴容的头是低着的,但我还是能看到他在听了我的这句话时,眉头紧紧皱了一下,这也让我很不高兴,怎么我说一句话他就很烦恼呢?
要知道,是他让我烦恼在先,还这么不讲道理。
又是短暂的静默,我强制自己不要急于发火,等着他,他总会给我回答吧。
现在的我们,就像两军对垒,谁也不让谁。
终于,他抬头了,看向我,却是固执地说:“我说了,你没必要知道。”
我唇一抿,一挑眉:“好,没必要知道是吧?那我就一定要把它脱下来!”
我恨恨地说着,然后就决心一定要把衣服脱下来,双手就上了那一排锈得很美的扣子。
裴容一个箭步过来,不仅抓着我的手,还抱住了我,甚至朝我吼起来:“你再脱一个试试,看我不弄死你!”
我简直要疯了,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疼得他咝了一声。
这可是高跟鞋的鞋跟呀。
听到他痛苦的声音,我一点也没有感到好受些,反而还强行利用这个机会推开他,转身就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不仅把他打愣了,也将我给打醒了。
当下我就害怕了。
我竟然打他了,这回,他恐怕真要把我弄死了吧。
裴容站在那,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恐怕是真没想到我会打他吧。
我咬着唇,不安又倔强地与他对视,双方如此固执,才会弄到现在这种两败俱伤。
突然,他的双眸猛然一紧,我顿觉不妙,但还没来得及逃跑,他就一个大步跨到我面前,一手把我拉向他,我以为他要抱我,不禁双手撑起,没想到,他是将我拉了往后,直接甩到了床上。
这床,昨晚已经睡过了,没发现弹性这么好,我整个人被丢到床上后,直接被弹了起来,脑子顿时也当机了。
当我理清是怎么回事后,裴容已经压上来,而我的双手也被他死死地压在两边。
身体就更不用说了。
他眉头紧蹙,我真怕他要打我。若要打我,这种情况下,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可在他动手前,我还是要为自己争辩几句的。
“你干嘛呀。”我觉得自己非常委屈,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些口腔,“明明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讲就让我穿了这件衣服。这衣服不是不好,只是,我听你父亲说它本来应该随着你母亲带走的,可怎么又出现了?我本来就害怕那些东西,现在还穿在自己身上,你说我能不害怕吗?现在我想脱了它有什么错吗?既然你不让我脱,你得告诉我原因啊,可你这男人咋这么拗呢,为什么不说呢?你说出来不就好了嘛,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害怕呀。平时我都不敢看棺材啊死人什么的,你说我现在穿了这个衣服我能不害怕嘛。”
一连串,我说了不少话,而且越说越害怕,越说越能想到她母亲躺在棺材里的样子,然后衣服被脱下来后穿在了我的身上,我甚至想到她还伸手向我要衣服,越想我就越当真,最后吓得自己不能忍受大叫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