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实愣了一下,面都还没见到,直接就被拒了。
跟郑才辰也算熟,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他:“到底是不跟我合作,还是不跟我的公司合作?”
郑才辰面露难色,我又问:“恐怕是不想跟我合作吧?”
“抱歉。”郑才辰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要进去,我拉住他,低声问,“我听说裴氏在早年出过事,应该很需要这方面的帮助吧?”
只见郑才辰眼睛一沉,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这话不能乱说,对裴总会有影响的。”
我挑挑眉,看来传言是真的,裴容真的要接手裴氏了,像我刚才提到的那些负面影响当然是能不出现就不出现。
我看着他得意地笑起来:“郑柠跟我关系那么好,你没听她说我是大嘴巴?”
郑才辰听得一愣,然后无奈地喊我一声:“江童……”
我翻他一眼,摆摆手说:“好啦,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过等下你要带我去见他,成不成我都不会怪你。”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说:“这还不叫为难我?”
不过最终,他还是将我带进去了。
过程比较曲折,但不是重点。
重点是,裴容见到我,并不诧异,好像知道我还是会来到他的办公室一样。
“坐吧,这杯咖啡就是给你准备的。”裴容手里果真端了杯咖啡,还冒着热气,放在我面前。
我看着里面晃动的液体,笑问:“你早就知道我会想办法进来?”
裴容没有马上接话,绕过桌子坐到他的老板椅上,靠在椅背上,手里转着钢笔,说:“你不是一向如此吗?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挑挑眉,没有否认。
喝了一口咖啡后,觉察出里面的甜味,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放下。
这时裴容先说话了:“你应该是为了贵公司跟裴氏的合作来的吧?”
既然他都已经主动提出来,况且我的目的本就如此,就直接点头道:“是,还希望裴总能给我们这个机会。我带了资料……”
我正要在公文包里拿事先准备好的资料,裴容制止的声音就传过来:“不用,你不用这么急,再等等。”
嗯?
我诧异地看向他,他正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算起来,我们也有六年没见了,此刻还能如此相安无事地坐在同一个空间里,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
而且,这样子面对面坐着谈事情,竟没有一丝违和感,好像他根本就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也从来没跟我有什么过节。
“再等等?”我重复着他的话,听他的语气,似乎也不是完全拒绝。
裴容点头:“对,再等等。所以,如果江小姐不想留下来吃午饭的话,可以走了。”
我也不想把话说死,既然他说等等,那我就等等,再等几天也没关系。
同时我也在心里纳闷,陈江耀是怎么想起来要跟裴氏合作的?在他的公司上班这么些年,从未听他提起过。
不过下午,我却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因为我竟然在我们公司看到了裴容,就在我们的会议室里。
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是一个比陈光耀年龄稍长的男人,他坐在正中央的位置,颇有一股王者的霸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裴容的父亲裴应,两个人的眼睛长得很像,莫名地给人一种震慑感。
以前在红昌上班的时候,最大的领导就是裴容,他父亲从未插手过他的事,我也从未见过他,就连当初我跟裴容打官司时,他都没有出现过。
这次父子俩一同来到我们公司,不知所为何事。
“江老师,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宴会那晚,我的手被裴容造成脱臼,后面几天我又不小扭到,本来就隐隐地疼,现在又肿了,医生给我包扎了一下。
这是裴应问我的,是他最先开的口,而罪魁祸首靠在那看着手机,连头都没回一下,他父亲倒是温和着问候,实在令了诧异。
出于礼貌,我笑着回道:“一点小伤,不足挂齿,多谢关心。”
只见裴应点点头后,便责怪起陈光耀,说既然我受伤了就不应该再叫来。
而陈光耀卑躬屈膝的模样实在令我怀疑。不过既然今天都撞到了一起,那么有些我想不到的事,恐怕也是一种必然。
简单的介绍后,开始切入正题,原来我要被调到裴氏集团上班,为期一年,安抚那些刚成年,思想还不成熟的小年青。
裴应也不避讳,坦言告诉我,近几年,裴氏自杀的员工一直呈上升的状态,他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为何选中我?我睨了一眼裴容,就见他耸耸肩,一脸的嘲讽。
心里虽然充满疑窦,但现状似乎又没什么奇怪的。
事情谈完后,裴应和陈光耀先出的会议室,裴容则将我拦在门口,终于说了他的第一句话:“江童,你果然是靠心计吃饭的。我能进裴氏集团的大门,还得靠你在裴氏撑腰,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