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死了。
就好像一条忠实的恶犬一样,死在了大明的国门之外,死在了那些妄图侵入大明的敌人的刀剑之下。
而狼狗,也同样是和狐狸一样的一个小队的成员,就是为了保护狐狸,防止狐狸被敌人发现而主动的暴露了自己,吸引了敌人的目光,慷慨就义的人!
朱棣去往锦衣卫的手,正好碰到了锦衣卫要给狼狗的家里送过去抚恤,他就直接接过来了这抚恤,和沐晟赶来了这里。
此时,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下来,夕阳之下,整个村落看起来非常古朴。
沐晟听到朱棣的问话,没有丝毫的迟疑,说道:“回殿下,狼狗的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还有妻子和一个儿子!他的父亲,因为早年摔断了腿,已经不能行动了,所以家里,只能依靠他的娘子辛苦的劳作,养活一家人!”
“而他的孩子,今年也不过才是三岁而已,可以说,一家子的人在狼狗牺牲以后,就真的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顿时就失去了支柱。”
朱棣闻言,微微的低下头来。
他看着脚下泥泞的荼毒,看着那一双沾满了泥水的靴子,鼻子微微的抽泣了几声。过一会儿,只听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牺牲一个人,在很多人听来,不过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但是本宫知道,这对于那个藏在他们后面的家庭而言,恐怕就是天榻了啊!”
“沐晟,锦衣卫一定要谨记这些兄弟们家里的情况,适时地提供一些帮助,我们不能让这些去世的兄弟们活过来,但是至少......我们要让他们少一些辛苦,让他们心中还有希望。”
沐晟闻言,直接就点头,说道:“下官遵命!”
朱棣抬起头来,看了一样这越来越灰暗的天色,说道:“快走吧,再晚一些,天色就黑了!”
说着,朱棣就给自己的战马来了一鞭子,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沐晟见状,连忙也就跟了上去。两个人就这样,沉默无言的朝着前方走了过去吗,穿过了大半个村子,这时候沐晟才指着前面几乎已经是到了村落最东边的一处院落,说道:“殿下,那就是狼狗的家了。”
朱棣直接抬起头来,朝着沐晟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是一个同样非常破败的院落,有些篱笆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好像再来一阵大风,那篱笆就会倒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没有了顶天的男人,这样需要力气的活儿,就没人做了。
“你们放开我爷爷,放开我爷爷!”
“放开我娘,娘——”
就在这时,一道非常尖利的哭喊声,忽然就从远处传来,这声音,好像是充满了无尽的欺辱和委屈一样,让人一听,顿时心中就是一紧。
“这......是从狼狗的家里传出来的?”沐晟听到这啼哭的摄影,马上就说道。
朱棣闻言,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就跑了过去。而到了庭院之外,他们才看到,这时候,院子里就有**个人明显就不属于这里.
先是一个老者被一个壮汉用手抓着衣领,一个老妇人坐在地上无奈的哭着,再有一个年轻的夫人,被另外的一个壮汉抓着头发,看起来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而不起眼的就是那个发出尖利的啼哭声音的娃娃,用自己所有的力气朝着那个抓着妇人的壮汉冲了过去,但是他们那里是这些壮汉的对手,壮汉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孩子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哇哇的大哭起来......
一旁,还有三个男人,看到这样的一幕,哈哈的大笑......他们抱着自己的膀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而在他们的前面,则是一个年龄大概四十岁上下的,身体明显有些佝偻,留着两撇歪胡子,眼睛小的就跟黄豆一样,看起来充满恶意的中年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好像是账本一样的东西,轻轻的一笑,说道:“我说老张头,你以为还是你儿子活着的时候吗?他活着,是个兵,我们兴许还能敬重他一些,他能立下大功,衣锦还乡,我们倒过来给他当牛做马!”
“可是,老张头,你的那个儿子,早就死了,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要是还不能乖乖的交出来租金,可就怪不得我们老爷了!”
而后,他冷冷的一笑,一脸的不屑,说道:“老张头,我早就说过,你儿子就是一个短命相,乖乖的给我们老爷做长工,保证饿不死你们一家子,但是你们偏不听,愣是要让他给朝廷当狗腿子,就他那个短命样子,也能保家卫国?”
“我呸!”
“老张头,你今天给我记住了,我不管你家里能不能拿出来租金,你儿子死了,死的好,两个囫囵尸首都没有,指不定是染了什么疟疾呢!”
说着,这个男人拿起来手里的竹条,看着那满脸铁青的老张头,说道:“老张头,这就是你们的命!你们给我记住,拿不出来租金,你们就卖地,这不是跟你们商量,你们卖不了,我们就帮你卖!”
“作为利息,你们今年的粮食收成,我们就收下了,就算是你们以前的租金!往后,学乖点儿,主动上交,等我们来收,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了!”
“我们根本就没有租你们的地,你们凭什么收我们租金?”被抓着头发的妇人红着眼睛,疯狂的嘶喊着事说道:“你们不能拿走我们的粮食,没了这些粮食,我们一家子人就是饿死,也要变成厉鬼,缠着你们!”
“你们记住,我男人是跟天方国的贼蛮子们打仗战死的!他是英雄,不跟你们一样,只会跟自己人耍横!有能耐,有能耐你们杀蛮子去啊!跟我们这些老头孩子耍什么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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