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期末考试已经结束,蓝雪月却早早就醒了,她赖在暖暖的被窝里不想动,思绪又开始漫游。
从雪天路滑想到了袁浩和自己摔跤,从冬天怕冷穿得厚想到了摔跤不会受伤,想的正开心又突然想到同学们打雪仗后的各种表现……
蓝雪月还没起床心情就跌宕起伏好几圈了。
妈妈周末只休息一天,蓝雪月起床时,妈妈已经做好饭上班去了,爸爸也不见了踪影,估计又是加班。
蓝雪月慢悠悠的吃饭,突然想到滑雪肯定很冷,赶紧又跑去找厚袜子,刚坐下又想起鞋子不知道烤干了没有,又跑去看鞋子……如此折腾了一圈,蓝雪月感叹:“没有爸爸妈妈的照顾还真不知道怎么活!”
在平时,这些事都是爸爸或妈妈操心的,蓝雪月一起床就能看到妈妈昨晚准备好的衣服,一到门口就会看到爸爸已经把烤干的鞋工整的放在那里。
今天是周末,爸爸妈妈不知道蓝雪月要出门,什么都没准备,所以……蓝雪月这个生活白痴就要慌乱的自己准备一切了。
蓝雪月总算吃完了让她折腾凉的饭菜,感觉有点不舒服,“还是热热的饭菜好吃啊!”,蓝雪月嘟囔了一句起身走了。
……
蓝雪月和丛燕如约九点到了学校,同学们几乎都来了,集结完毕后一行人浩浩荡荡骑车赶往滑雪场,这阵仗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滑雪场离一中不太远,同学们骑了不到半小时就远远的看到了插着好多彩旗的滑雪场。
骑近一看,同学们都不由得惊呼:“哇!好大!”
整个滑雪场建在一个60度左右的山坡上,山坡两面插着五颜六色的彩旗,看上去漂亮又喜庆。
滑雪场是天然的、开放式的,没设大门,可以随便出入,他们赚钱主要靠出租雪具和雪橇。
雪具和雪橇存放在一个很大的木屋里,整个木屋外面包裹着一层毡毯,毡毯外面又覆盖一层厚塑料,保温效果应该没问题。
当蓝雪月她们掀开厚厚的门帘走进木屋,顿时一股热浪袭来,屋里面生着好几个火炉,每个炉子上都放了一个水壶,此刻有两个水壶冒着蒸汽,水已经烧开了。
蓝雪月一看到炉子特别高兴,她就怕滑雪场冷,好不容易恢复的冻疮再复发。
……
蓝雪月小的时候,脚被冻伤过,至今还留有疤痕,那是她上一年级的时候,学校教室还是一排排保温效果不太好的的平房。
这天,天气格外冷,蓝雪月坐在离火炉很远的门边,她的脚很快冻麻了,但怕影响老师上课,蓝雪月一直不敢活动冻僵的双脚。
几天下来,蓝雪月的脚痒得不行,但懂事的她怕爸爸妈妈担心,什么也没说。
这天,蓝雪月没脱衣服就倚在墙上睡着了,妈妈看着熟睡的蓝雪月不禁笑着对蓝爸爸说:“这丫头大概是玩的太累了!竟然坐着也能睡着。”
妈妈边说边帮女儿脱袜子,当她小心翼翼的脱下女儿的袜子时,笑容一下凝固了……
蓝妈妈看到蓝雪月的双脚冻伤已经很严重了,除大面积红肿外,右脚靠近小脚趾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
蓝爸爸看到后惊呆了,这种冻疮一开始的症状是痒痛肿,那种痒痛连大人都难以忍受,女儿是怎么熬到今天一言不发的。
妈妈心疼的哭起来:“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早治疗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啊!”
蓝爸爸比较了解女儿:“她是看咱们忙,不想让我们操心!”
蓝妈妈更难过了:“都怪我太大意了,这些天这么冷,我都没看看她有没有冻伤脚!”
蓝爸爸心疼的说:“最近她每次洗脚都背着咱们,我都没留意到,是我的错!”
两个大人自我批评了半天,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以后一定多关心女儿的生活起居,绝不让她再受一点伤痛。
蓝爸爸通过朋友找到了一个治疗冻疮的专家,这位专家给蓝雪月配制了一种粘稠的膏药,要求她一天24小时敷着,就连晚上睡觉也不能取下。
蓝雪月只能请假在家治疗,白天还好说,一到晚上,蓝雪月敷着药根本睡不踏实,白天又睡不着,蓝雪月整天处于睡眠严重不足状态……
折腾了半个月,蓝雪月溃烂的地方基本痊愈,不过却留下了一个永远也不会消失的疤痕。
蓝爸爸和蓝妈妈也是说到做到,从那以后,蓝雪月的每一个生活细节爸妈都严格把控,每一次的情绪变化爸妈都认真对待,蓝爸爸和蓝妈妈要力争让蓝雪月在最健康,最舒适,最快乐的环境下长大。
老爸老妈就这样硬生生的把蓝雪月养成了一个生活白痴。
蓝雪月的冻疮虽然痊愈了,但从那以后,只要稍不留神,蓝雪月的冻疮就会濒临复发,多亏爸妈的周到细致,复发多数都被消灭在萌芽状态。
有了那样的惨痛教训,蓝雪月对自己的脚也是格外爱护。
……
蓝雪月看到火炉立刻跑到炉火旁开始烤她已经冰凉的双脚。丛燕和张勇统计了一下滑雪和玩雪橇的人数就去租工具了。
由于是周末,玩的人还是比较多,丛燕和张勇她们只能排队等待,蓝雪月则悠闲地烤着脚。木屋里面除了租雪具那里有服务人员,其他地方基本属于半自助。想喝水的自己找杯子,自己刷杯自己倒水。租工具的拿着小票自己去挑工具。
班里大部分同学都选择了更刺激的滑雪,只有几个胆小的女生和蓝雪月玩雪橇。滑雪场地和雪橇场地中间用彩旗隔着,这样相对比较安全。
蓝雪月烤了一会儿,脚渐渐暖和了,几个同玩雪橇的女同学拿着雪橇过来了:“月儿,咱们五个人,租了三个,两个人玩一个就行吧?”
“当然可以了”,蓝雪月自觉的拉起一个雪橇先走了。人家两对闺蜜,肯定就此组队,剩下蓝雪月自己一队,谁让蓝雪月找了个不安分的闺蜜。
蓝雪月孤独的拉着雪橇出了门往坡上走去,这个雪橇比一般的爬犁大,可以容纳两人,拉起来还是很费劲的。
其实蓝雪月是可以选择站在传送带上去的,但她怕冷,要多走动才会暖和,这是袁浩嘱咐的。
蓝雪月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坡,累的气喘吁吁,满身大汗。滑雪的伙伴们可以坐传送带到坡顶,再从坡顶滑下来。玩雪橇的只能到半坡,雪橇上坐两个人惯性太大,从高处滑下来怕刹不住车有危险。
滑雪有专门的教练指导,教练会教他们简单的操作,比如怎么滑起来更快更安全,怎么刹车……
蓝雪月这边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只要抓住两边就可以轻松滑下去了,所以是被遗忘的角落。
蓝雪月发誓再也不走着上来,这可不是一般的累啊!她坐在雪橇上喘了好一阵才缓过神。
蓝雪月四下看了看,已经有几个人在玩了,她站起来选择了一个比较深的滑道走了过去,蓝雪月觉得这样的滑道比较安全,不容易翻车。她兴致勃勃的坐好刚要滑下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生略带磁性的好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