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身边可以用的人并不多,怕是也只有一个许家,要不要现在就对许家下手?这件事情自然也能够做得更加水到渠成。”手下的人出主意道。
顾西州瞪了他一眼,这才说道:“现在对许家出手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父皇性子多疑,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又是整治五皇子,又是对许家下手,他肯定会起疑心的。”
手下自知出错了主意,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沉声说道:“我只是害怕这件事情有很多的变故,这一次咱们的人实在是损失惨重。”
顾西洲一听这句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一次损失惨重也是因为丞相,而现在却没有好的办法来整治他。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抓住机会整治顾江林,到时候他重新回到朝堂,又有这么大的功勋在身上,怕是连太子殿下的位置都要给他了。
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自己怕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思及此处,顾西州就更加的着急,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齐离琛,不知道他可用与否?总感觉他身上好像有很大的秘密。”
手下见状连忙说道:“这样的人既然驾驭不了,那就杀了吧。”
“你懂什么?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现在身边没有多少可用之人了,就算有怀疑的人,也必须得让他们做事。”顾西州冷冷的说道,说完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那只是第一步,其实做的好与不好都无关紧要,这件事情我依然能够找到替代,可若是他做的好,就能够表明对我的忠心,我可以信任他三分,可若是做的不好,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身边可从来不留无用的人。”
手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顾西洲又看了他一眼,“不过许家的确是令人不放心,你多派几个人过去盯着,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我,别太明显了,要是让父皇知道了,恐怕又要责骂我了。”
手下点点头,转身退了出去,顾西洲则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层山叠翠,连绵不尽,这大好河山若是不进我手中,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自认自身的才华能够配得上他的野心,可是,皇室中不乏可以继承皇位的人,顾江林本身也很优秀,他可以承认,但绝对不会认输。
他的眼神越发的凶狠,逐渐又恢复正常,端着茶杯转身走了出去,又恢复了平常的那个儒雅温和的六皇子。
皇帝还没有得到消息,各种各样的童谣就唱遍了江两岸,说是六皇子在江上大肆动工,惹怒了江里的神仙,所以神仙才会带走十个人当做祭品以示惩罚。
各种各样怪力乱神的事情传了出来,而水坝工程才刚刚开始建成,并没有显示他本来的作用,所以不知情的百姓们也难免对这个水坝产生了怀疑之情,认为朝廷虽然表面是在大肆搞工程,为百姓谋生计,可是实际上却在搜刮民脂民膏。
有些百姓虽然有所误解,可也不敢说,但是等这件事情发酵出来之后,又有这样的传言传了出来,说那水坝工程根本没用,还会惹怒河神,主事人是为了搜集民脂民膏,才会妖言惑众。
总之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传的是越来越离谱,皇上想不知道都难,还有好事之人在朝堂中带着节奏,在朝堂之上这件事吵的是热火朝天的。
皇上听着下面人吵得头疼,许久之后才睁开眼睛,威严的看向大家,“你们都在说这件事情,吵起来的那几个,有的替五皇子说话,有的则是跟他唱反调,但你们记一个,真正了解这件事情的又有多少,真的觉得他那个水坝工程只是为了在问朝廷要钱吗?”
其中一个和别人争吵的急赤白脸的大臣站了出来,微微的弯了弯身子,拘了一礼说道:“虽自古以来水患之事难以解决,可自从去年冬天矣始,到如今已有小半年的时间,水患之事从未解决,而如今却又出了人命,皇上难道就没有觉得有一点奇怪吗?更何况朝廷中拨去的银子也不少,这会不会……”
皇上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位大臣立刻不敢说话了,朝后退了退。
皇上也知道他们的意思,无非是想说五皇子是不是拿着这笔钱并没有做什么水坝之事,而是贪污了。
但是这一次他给顾江林的钱很少,听说他有点私人产业,这也算为了治理水患,自己私产也拿出来变卖了一些,投入到这件事情之中,顾江林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皇上心里明白,只是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而已,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朝廷拿不出足够的钱,却要手底下的皇子出钱,说出去也是贻笑大方。
顾江林这事做的不错,可也一直没有拿这件事情说事,可现在就出了一点小事故,所有的人都开始攻击他。
他没说话,手底下的人又吵了起来,两派的人分开吵。
但是很快,为顾江林说话的人是势单力薄,很快就被其他人给压了下去,他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吵了不知道有多久,两派终于不吵了,似乎是想要让皇帝给出一个答复,皇上站起身来笑了笑说道:“爱卿们终于不吵了。”
“皇上,这件事情外面闹的是天翻地覆,总得要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和答复。”其中一人站出来说道。
皇上打了一个哈欠,“我看这件事情,爱卿们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今天也累了,这件事情改天再议吧。”
大家伙要说的话,都被憋了回去。
皇上抚了抚衣袖,转头离开。
到了御书房,内侍给他上了一杯茶,茶里带着些安神的药物,可以缓解一下疲劳,皇上喝过之后,这才问内侍说道:“你觉得这事儿该如何解决?”
“皇上真是折煞老奴了。”大内侍朝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惶恐。
皇帝笑了笑说道:“论治理国家的才能,你自然是比不得大殿之上站着的那一班大臣,可比起忠心,他们可以交付给任何人,而你只会忠心于朕,所以朕才想问问你的意思。”
大内侍这才笑了笑说道:“可我要说这事儿都是众说纷纭,又没个证据,皇上要注意的还是要说那死去的是个河工,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若只是因为意外,皇上不必责怪五皇子,毕竟治理水患是头等危及生命的大事,哪年没死过人啊?可要是真像是他们说的,水坝工程只是虚假,五皇子是因为私人原因才导致那十名工人命丧河中,那就得另一说了。”
“你说的没错,他们也怕只是在京城之中听到了些消息,便兴风起浪,真是令人厌烦,很多事情还是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所以趁这一次,好好去看看,说不定能够解答我心里的疑惑。”皇上说完,低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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