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格拿着一张设计图底稿,看着上面的日期,对淳于漠说:“真的是大伯父和大伯母结婚那年所设计的,只不过如果我爸妈用了另半边设计图样,是否合适呢?”
淳于漠寻思着:“整块玉佩的花纹用在一对戒指上的确繁琐了些,其中的纹路也看不清晰,潭副董之所以用了一半留一半,必定是有意为之。”
“是不是留给将来的悦忆或者悦恒结婚的时候用的?”余悦格只担心会不妥。
“也有可能是留给塘副董的,毕竟他们是兄弟。”淳于漠大胆揣测。
余悦格才终于告诉说:“我刚才说这个款式的戒指眼熟,其实是我妈戴着的一个手镯,就是这个花纹,我记得很清楚。”
淳于漠回忆了一下:“涟夫人好像始终戴着一个碧玉镯子,我倒没有仔细留意过它的花纹。”
余悦格又担心说:“顾淑漪的婚戒不会是这个花纹吧?那我再选这个肯定是不合适的,但是我不记得顾淑漪的戒指是什么样的,我只记得戒指上的钻好像并不是一整颗,而是一些碎钻?”
“如果是碎钻几颗,就不会是这个设计稿,你看这上面的花纹只有一颗钻才对,”淳于漠分析说:“塘副董一直都说当年结婚是个错误,还没结婚就后悔了,是因为顾淑漪说有了身孕才仓促结婚,这样的情况下,塘副董不见得会给顾淑漪准备婚戒。”
“男人小气的时候,甚至都有些可笑了。”余悦格无奈道。
“等会儿珠宝师回来,我们详细问问再决定就是。”
余悦格点点头,觉得还是慎重些好,免得母亲被贻笑大方,再影响婚事就好了。
片刻,珠宝师回来了,告诉说:“已经跟潭副董通过电话,潭副董让问副董夫人,所以又问过了潭副董夫人,明确说了这半边设计图样是留给塘副董夫妇使用。”
“那么塘副董夫妇当年结婚的时候,使用过吗?”淳于漠问。
“没有,”珠宝师告诉说:“刚刚问过店里的老师傅还有店长,又查过当年的订制记录,塘副董夫妇没有在本店订过婚戒,但是这半边设计图被使用过,是塘副董当年订制过一对手镯。”
“玉镯子对吧?”淳于漠问。
“是。”珠宝师确定道。
余悦格听了,才算放心了,对珠宝师说:“如果潭副董夫妇同意,就按照这半边图样设计一对婚戒吧。”
“好的,”珠宝师收回设计稿,又告诉说:“刚才潭副董夫妇都叮嘱过,如果是要使用这一半图样,必须保证和另一对婚戒同样质地和规格。”
余悦格听了,顿时心里感动,知道是余望潭和顾淑溶的心意。
淳于漠代为决定说:“就听潭副董夫妇的吧,另外麻烦再拿一些整套首饰的样品看看,以项链、耳环为主,材质没有限制,大方得体即可。”
“好的,两位请稍等。”珠宝师去准备了。
余悦格问淳于漠:“大伯母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如果被媒体拍到我妈手上戴着的婚戒和大伯母一样规格,会不会被说闲话?毕竟我妈无论是出身还是其他,都不能跟大伯母相提并论。”
“你也要替潭副董夫人想一想,如果涟夫人的婚戒明显小了一号,或许更会被媒体抓到话柄,说余氏看不起涟夫人,两个儿媳区别对待,也会说潭副董夫人对妯娌计较,反而不美,所以还是听潭副董夫妇的,相信塘副董也不愿委屈了涟夫人。”淳于漠认为。
“我妈不会计较这些的,”余悦格恍然:“是我考虑的太简单了,我妈既然要嫁入余氏,肯定是要顾及余氏颜面的。”
“这些都是小事,就不要太过纠结了,”淳于漠宽慰说:“如果潭副董夫妇是心胸狭窄的人,涟夫人就算不戴戒指也会被挑剔。”
“我大伯母不是那种人。”余悦格终于略略安心,“刚才的珠宝师也没问我们是给谁订婚戒,居然就忙前忙后的。”
“不要小瞧了做生意的人,”淳于漠笑道:“有眼力价才能活络生意,我们告诉说是五十岁的夫妇婚戒,塘副董离婚的消息已经传出,外界就算还不知道你是涟夫人的女儿,但你是塘副董的女儿,你亲自过来选婚戒,不是给父亲再婚准备又是为谁跑腿,所以珠宝师心里明镜似的,潭副董夫妇也已明了,才会让使用那半张等待了许多年的设计图。”
余悦格心里感动:“我爸其实还是很在意我妈的,虽然当年阴差阳错的和顾淑漪结婚了,但是却千方百计的把这花纹定做了镯子送给我妈,可见心里是承认我妈才是妻子的。”
“估计我们不想破费,潭副董夫妇也会让珠宝行再准备一套备用戒指,婚礼之后会跟他们的那套备用摆在一起,作为店里的展示,余氏家族再多几套婚戒放在这里,都可以作为镇店之宝了。”
“那岂不是要让大伯父和大伯母破费了?”
“这间珠宝行,是顾氏旗下,我相信不会太过破费,毕竟是自己娘家的珠宝行,潭副董夫人顶多给个成本钱,又或者根本不买单,直接记账交给顾董去签收。”淳于漠笑道。
“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余悦格满心感动,恍然说:“我们只顾给我爸妈选婚戒了,还没帮悦忆挑选婚戒呢?”
“不着急,肯定是塘副董和涟夫人的婚礼在前,我和余悦忆可以下次再一起过来。”
“也好,我真的没把握帮悦忆挑好戒指。”余悦格的忧愁重趴心头。
淳于漠伸手握着余悦格的手说:“我们选完整套首饰,一起出海吧?”
余悦格却吃惊问:“你不是约了悦忆一起出海吗?”
“她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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