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夫人?”梁信得略等问道。
顾淑涟缓过神来,告诉说:“我是一个有损余氏名誉的女人,我是没有资格进入余氏别墅的,请转告余董,对于我给余氏带来的伤害,我这辈子都会深怀愧疚,我会离开余望塘,不会跟他结婚,我有自知之明,请余董放心。”
梁信得听了,不禁看了看一旁的余祝岩,然后问了顾淑涟一句:“涟夫人能这样明辨事理是最好不过了的,余董也不会亏待了您,毕竟您是悦格小姐的生母,所以只要涟夫人愿意自此离开,我们可以给予相应的补偿。”
“补偿就不用了,余董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年跟在望塘身边,衣食无忧,对我来说这些照顾已经足够了,既然提到了悦格,我想问问余董对于悦格,是怎样的打算?”顾淑涟小心翼翼的问道。
“涟夫人是怎样的打算?”梁信得补充了一句:“毕竟悦格小姐作为顾淑漪的女儿这么多年,现在忽然对外说是涟夫人的女人,难免会惹来非议。”
顾淑涟忍不住的落泪,但是没有哭泣,告诉说:“如果余氏不能容悦格,我可不可以把女儿带走?我们一定不会再回来影响余氏的名誉,我们会走的远远的。”
梁信得又看了看余祝岩,才继续对着电话说:“塘副董夫人的位置和悦格小姐,或许是可以选择其一…”
“我选悦格。”顾淑涟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和女儿被迫分开了这么多年,她从小受了这么多苦,我现在只想用余下的人生来补偿她,而别无他求。”
“如果悦格小姐跟着涟夫人离开,余董也会妥善安排,让你们母女衣食无忧。”梁信得告诉道。
“多谢余董的好意,但是我们心领了,悦格学了很多技能,可以养活自己,我也会帮忙她,做化妆师也好,怎样都好,我们可以自力更生,让余董不必担心,如果余董念着亲情,请让悦格离开前再去余氏别墅看看爷爷,就这一个请求,请帮忙转达。”
“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你梁助理,也请帮忙转达我的歉意,我会一辈子感念余董的恩情,来世也会当牛做马补偿这份愧疚。”
梁信得轻轻挂断了电话,看向了余祝岩,告诉说:“听起来顾淑涟和多年前见到时候的语气一样,那个时候是公司有事,到处找不到塘副董,才去了顾淑涟那里,她趁机问我要了手机号码,我也留了她的,觉得以后如果再找不到塘副董可以找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有因为个人的私事给我打过一次电话。”
“听起来你对她印象不错。”余祝岩的眉眼间已经少了很多犀利,多了些宽容。
“第一次见顾淑漪的时候,印象也很深刻,她刚刚成为塘副董夫人,正在颐指气使的打骂一个助理。”梁信得坦言:“顾淑涟的确不一样,但是我也不能保证顾淑涟成为塘副董夫人之后,是不是也会变。”
“顾淑涟要不就是真善良,要不就是心思隐藏极深,比顾淑漪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口口声声担心的是对余氏的名誉影响,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妄想塘副董夫人的位置,但是却想霸占我的孙女,是不是认为有了孩子在手,就不愁没有荣华富贵。”
“她想要悦格,是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如果她想要荣华富贵,的确是需要您的照顾了,因为塘副董已经签了放弃余氏股份的协议,昨天就交给我了。”梁信得告诉道。
“他倒是动作快,”余祝岩轻哼道:“给余望塘打电话。”
梁信得拿起手机,拨出电话,然后把手机递到了余祝岩的面前。
“爸,”电话里余望塘略微撒娇的口吻:“听说明天公司要开董事会,是不是要开除我了,但是爸,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多少给我留一份工作,我不做副董就是了,好歹让我能养活自己,作为余祝岩的儿子,混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惨了点儿?”
“啰嗦什么!”余祝岩的一声呵斥,余望塘立刻住了声,“下午,带顾淑涟过来一趟。”
“啊?”不等余望塘吃惊,电话已经挂断了。
程易铎等在旁边,奇怪的看着余望塘,问:“副董,什么事?”
“我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跟我爸撒娇也是不管用了,我又不是余闻哲,卖萌装呆也过气了,”余望塘忽然喃喃说:“余悦己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他跟我哭穷,和我跟我爸哭穷的套路,还真的有点像。”
程易铎依然没听懂梁信得打来电话是为了什么。
余望塘恍然,赶紧拿起手机,打给了顾淑涟,告诉说:“立刻打扮起来,最好打扮的漂亮一点,跟我去余氏别墅。”
“什么?”顾淑涟的吃惊程度不减。
“不要啰嗦,立刻开始梳洗打扮,我让车去接你过来公司,再一起去别墅。”
“望塘,刚刚梁助理打来过电话,我跟他说了,我如果去余氏别墅,被媒体拍到,会有损余氏名誉的…”
“都跟你说了别啰嗦,现在哪有时间啰嗦,”余望塘急躁:“我爸说下午让我带你一起去余氏别墅,刚刚来的电话,可能是要谈余悦格的事,你抓紧点,别磨蹭,化妆给你一个小时足够了。”
说完,不等顾淑涟再说什么,余望塘已经挂断了电话。
此时上官茯正坐在旁边切着水果,看着顾淑涟拿着手机怔住的样子,问:“又怎么了?”
“还是要去余氏别墅,”顾淑涟告诉说:“余董给望塘打电话了,让我们下午一起回去。”
上官茯立刻放下水果,把顾淑涟从沙发里拽起来:“快,挑衣服,我给你化妆。”
“但是…”不由分说,顾淑涟被上官茯推搡着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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