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淳于漠应约,在余氏旗下的酒店和顾淑漪见面,顾淑漪早到了,酒店经理引着淳于漠进来一个雅间。
“漠董,还是往常的一壶绿茶?”酒店经理微笑问道。
“不用了,谢谢,”淳于漠告诉说:“不会待很久。”
余闻哲和其他助理保镖坐在对面雅间,酒店经理给准备了一些点心和清茶,两个雅间的门都敞开着,相隔数米远,可以看得到彼此。
淳于漠看了看端坐未动的顾淑漪,没打招呼,兀自落座。顾淑漪没想到余氏酒店的经理也对这个淳于漠毕恭毕敬的态度,所以心里几分唏嘘。
“漪夫人有话直说。”淳于漠看似没有多少耐心。
顾淑漪摆谱架势的样子,说起主题:“听说你正在跟我们悦格交往,我们家给她准备嫁妆肯定丰厚,你那边的意思表示也要够面子才行。”
“漪夫人,听说的事最好不要轻信,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的未婚妻是余悦忆,不是余悦格,你们家给余悦格准备嫁妆多少,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顾淑漪有些糊涂了,但是也的确有淳于漠和余悦忆订婚的传闻,所以着急问说:“你不是跟余悦格一直在一起吗?”
“漪夫人不妨有话直说。”淳于漠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顾淑漪原本是想要摆谱威吓一下淳于漠这个晚辈,但是淳于漠一再看时间,随时都会抬腿走人的样子更令她焦灼。
“怎么说,我也是悦格的妈…”顾淑漪以为余悦格的身世曝光只有余望塘和顾淑涟知道。
“漪夫人,”淳于漠打断了她的话:“昨天我刚去过余氏别墅,余董告诉我,余悦格是涟夫人的女儿,所以无论她是谁的女儿,我都没兴趣卷入其中。”
顾淑漪听了顿时吃惊,辩解说:“是谁!谁这么大胆子,居然胡说八道余悦格的身世,他们做过亲子鉴定吗,就敢往我的身上泼脏水?”
“余悦格的亲子鉴定的确没见过,但是我这里倒是另有一份亲子鉴定。”淳于漠抬手,余闻哲送过来一份文件,又回去了对面继续喝茶。
余闻哲是余祝岩的孙子,虽然是收养的,但是顾淑漪只见识过颐指气使的余闻哲,余氏家族和余氏公司,谁见了余闻哲不是恭敬三分。
所以眼前作为助理,对淳于漠马首是瞻的余闻哲,顾淑漪还是第一次见识,这不禁令她目瞪口呆的。
淳于漠已经将手上的这份文件扔在了顾淑漪的面前,她纳闷,拿起文件,却看见是一份亲子鉴定,所以脸色瞬间惨淡。
淳于漠告诉说:“这一份是很多年前所做的亲子鉴定,看来余董早就怀疑过余悦己的身世,还好,余悦己和漪夫人是亲生母子关系,只不过塘副董和余悦己…”
顾淑漪拿着这份鉴定报告,已经忍不住哆嗦,但是嘴硬嚷道:“这不可能,又是谁在造谣,余祝岩如果早就知道了,他为什么一直没说,这不合理!”
“小哲是余董收养的孙子,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孤儿,余董尚且愿意悉心养大,余悦己又有什么不同,余氏公司常年支助孤儿院,多一个少一个,余董只当是做慈善了。”
顾淑漪手里的鉴定报告应声落地,她自己被吓的一哆嗦,坐立难安的窘迫神态。
“漪夫人,余董把这份亲子鉴定报告给我看,是为了帮助塘副董离婚。”
“不可能,余望塘如果离婚,他就得不到余氏股份了,余祝岩不可能同意我们离婚的!”顾淑漪的大嚷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底气。
“余董看起来并没有反对或者阻止离婚,当然,我还没有把这份报告交到塘副董的手里,最近有点忙,今天或许还来得及跟塘副董约见。”淳于漠故意提醒道。
顾淑漪是一个聪明人,立刻抓起手包,慌张说:“我先去一趟洗手间…”话音未落已经仓促的夺门而去了。
淳于漠知道她并不是去洗手间,余闻哲过来,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捡起来,其实这是余悦格和余望塘的亲子鉴定报告,余闻哲用茶水将余悦格的‘格’字给泡变了型,顾淑漪心里有鬼,认定了是余悦己。
余悦格曾经告诉过淳于漠,余悦己原本的名字是余悦杞,是余祝岩给取的,就像是余望潭的两个孩子叫余悦忆和余悦恒一样,后一个字取相同的偏旁部首,就是‘心’字旁。
所以余望塘的两个孩子,后一个字都是‘木’字旁,后来顾淑漪有一次去算命,擅自将余悦杞的名字改成了余悦己。
但是只改了称呼,余悦己的证件上依然是余悦杞这个名字,所以‘格’字和‘杞’字,十分相似,一滴茶水就看不清谁是谁了。
顾淑漪一路打车狂奔回家,此时她已经不再是‘余博奕学院’的校董,没有任何收入,之前买的那辆二手车连油也用不起了,还有别墅的开销,处处捉襟见肘。
所以她只能打车,仓促到家之后才想起来今天约了淳于漠,是要威胁他,是要讨些好处,但是一时间什么正事都给忘了。
顾淑漪马不停蹄的冲进了余悦己的房间,看见遍地狼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贼,但其实余悦己就是这样的杂乱无章的风格。
余悦格离家之后,家务也彻底荒废了,余悦己的房间里已经是五味杂陈的状态,顾淑漪扔了手包,甩掉高跟鞋,亲自动手把床单被子枕头,所有的一切都裹在了一起。
又去了浴室,把余悦己的梳子牙刷之类的全部丢尽了垃圾桶,然后将垃圾桶一起丢去了外面的垃圾箱。
因为被子衣服这些太重搬不动,顾淑漪干脆从阳台先逐一扔进了院子,再从院子往外面的垃圾箱搬运。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