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塘离开后,淳于漠陪着顾淑涟和余悦格,来到了楼下餐厅,餐厅经理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别致的迷你宴会厅。
顾淑涟在桌边坐下来,看着眼前的这张桌子至少可以坐二十个人,所以对淳于漠说:“不用这么破费,我们只三个人,在套房里吃顿饭就可以了。”
淳于漠微笑说:“这是做给外人看的,这一间也是最小的宴会厅,很快酒店内外就会传开,我们一起用餐的消息,传言中宴会厅不分大小,所有的焦点会集中在我对您和悦格的重视程度,相信塘副董和顾淑漪也会很快听到这个消息。”
顾淑涟看着余悦格,泪眼朦胧,激动说:“能有机会让我们母女一起吃顿饭,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淳于漠并没有坐下来,告诉说:“刚才遇到几个朋友,我过去打个招呼,你们先用餐不用等我。”
余悦格点点头,瞬间,就算是最小的宴会厅,只有她们母女两人,说话也会有回声。
顾淑涟看着余悦格:“刚才的那声妈,无论是不是叫给你爸听的,我都非常感动。”
余悦格的心里百感交集着:“我很爱淳于漠,他想促成我父亲的离婚,我就会帮他,他要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我明白,你现在不是心甘情愿叫我妈妈,没关系,我都能理解。”顾淑涟含泪微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余悦格慌张解释:“因为我从来没叫过妈,所以感觉很陌生,我是说,我也叫过顾淑漪,但是多数时候是叫母亲,也叫过她做妈妈,只是很少,她不太允许…”
“你不用解释,这些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怯懦,任由顾淑漪摆布,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抛弃你。”顾淑涟不禁落泪。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又回到了父亲身边,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回来,是为了我,”余悦格鼓起勇气,终于又叫了一声:“妈。”
顾淑涟高兴又摇头说:“只要你心里已经认了我,你不用勉强自己改称呼,你就算继续叫我姨妈,我也是你的亲妈。”
“淳于漠说,我应该改称呼的,叫妈,叫爸,让父亲也觉得彼此的父女关系更亲近。”余悦格心慌意乱的样子。
顾淑涟看出余悦格的不知所措,所以有意改变话题,说:“淳于漠说的对,以后你就叫爸爸,让望塘从心里和你亲近起来。”
“妈,”余悦格觉得叫妈的称谓也应该熟悉起来,“爸为什么没有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午餐?”
“因为他还有一个儿子。”顾淑涟告诉说:“他现在陷入了两难境地,他要面对的选择不是两个女人,而是两个孩子,他需要时间去权衡利弊。”
余悦格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来一包纸巾,递给了顾淑涟,“淳于漠一会儿说会考虑跟悦忆恢复婚约,一会儿又带我们来餐厅一起吃饭,他也是故意在悦忆和我之间犹豫不决。”
顾淑涟点头:“我明白,茯姐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如果我跟望塘闹,让他离婚或者怎样,可能会起反效果,毕竟顾淑漪的筹码是一个儿子,我们相对劣势些,还好你爷爷表态过,这样你和悦己就不分高下了,我们母女也不再劣势,淳于漠的犹豫不决,才是让你爸难受的关键,如果淳于漠坚定了要娶你,你爸受到的压力会不足,如果淳于漠说会娶悦忆,你爸可能会认为望尘莫及,毕竟悦忆的舅舅是顾淑儒,所以淳于漠的犹豫,让你爸看到了一丝赢过余望潭的希望,你爸看起来冲动又莽撞,但其实心里是退缩的,也没有足够的自信和魄力,望尘莫及的事只会让他消极对待,那样的话,他也不会离婚,更不会去争取。”
余悦格听着,不禁心里有些难过,如果自己是余悦忆该有多好,和淳于漠的婚事也能顺理成章,而不用每天这样提心吊胆的,总担心会失去淳于漠。
但是父母是不可选的,余悦格的身世真相,也只是微微撬动了余望塘的些许心思。
此时的余望塘已经回到了公司,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程易铎准备了午餐,但是看起来余望塘胃口淡淡。
“需要离婚吗?”余望塘终于开窍了。
程易铎吃惊问:“因为悦格小姐的亲生母亲是涟女士,所以必须离婚?”
“也不尽然,”余望塘叹道:“结婚离婚是次要,余悦格和余悦己才是关键。”
“余董说了,子女、孙女孙子,一样对待,我且留意到,余董是把孙女放在了前面说,可见是在考虑悦忆小姐。”
“可不是吗,余祝岩的子女都已经五十岁上下了,他再多活几年,直接把公司交给孙辈不是更好,”余望塘哼道:“我跟顾淑漪不一样,我可不希望余祝岩倒下,因为我担心我不是余望潭的对手,余祝岩现在这样活着,家族公司稳稳当当的,我希望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
程易铎听着,不置可否。
“但是如果离婚的话,我就要放弃余氏股份,这是我最恨余祝岩的地方,为什么非要定下这样一条家规,太不合理了。”余望塘眉头紧锁。
“听您说,漠董的态度还在左右摇摆?”程易铎觉得:“摇摆不定才有利,如果确定了就不好办了。”
“谁说不是呢,他还不如彻底确定了要娶谁,”余望塘觉得心烦:“他这样徘徊犹豫,让我的心里猫抓似的。”
“刚才听说淳于漠订了宴会厅,请涟女士和悦格小姐一起午餐,气派又隆重,看来他的心还是有些偏向悦格小姐的。”程易铎分析。
余望塘更烦心了:“他这是摆明了要给我出难题,我当然希望他能成为我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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