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来别墅,余悦格经常在院子里忙来忙去,松土除草,撒种子,搭架子,浇水,虽然淳于漠也不知道她种了些什么。
但是他耐不住好奇,所以在他老板桌靠南墙的位置上有一个移动式书柜,一个电动按钮的控制,没人在办公室的时候,淳于漠会打开这个书柜。
而书柜的后面其实是一扇隐藏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后院,以及后院里的余悦格,此时他坐在老板椅里,打开了书柜,看着余悦格往车库走去。
淳于漠的心里有些忐忑,楼亭轩的靠近,并不能令他紧张,更何况淳于沃说过,就算是有人进入‘沃恒居’,也不能拿走任何技术。
或许是一种直觉,淳于漠的第六感非常灵犀,就像他经商以来,如果遇到对方是一个骗局,他就会有异样的感觉。
好比现在,简单的一段情感纠缠,不熟悉的于雾晨的焦灼,这些相互无法联系起来的事情,却又一环扣一环的出现在眼前,让淳于漠不得不心生忐忑。
后院里,余悦格来到车库没两分钟,于雾晨便来到了,车开进院子来,她下车,看见余悦格,往车库走进去,却看见这里好像一个客厅的摆设。
鹦鹉溜达在茶几上,根本不看于雾晨的样子,于雾晨无暇欣赏车库客厅,也是目光浏览,然后问余悦格说:“淳于漠不在吗?”
“他去上班了。”余悦格告诉道,“坐下吧。”
于雾晨只好先在沙发里坐下来,看着茶几上的鹦鹉,却是心不在焉,她接着余悦格递过来的一杯茶,寻思着应该如何开口。
“看来你对鹦鹉的感情很深,我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余悦格微笑话题。
“没关系。”于雾晨像是根本无心鹦鹉的话题,问说:“淳于漠几点下班?”
“你找他有事吗?”余悦格问。
“我跟淇淇说了,是工作的事。”于雾晨感觉总也找不到理由跟淳于漠见面。
余悦格看了看于雾晨,然后说道:“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给淳于漠打个电话,他原本说下午有点时间的。”
“是吗?”于雾晨立刻点头说:“虽然淇淇说工作的事找她就可以,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当面跟淳于漠说说。”
余悦格点点头,起身往别墅回去。
于雾晨看着茶几上的鹦鹉,说:“你这个没良心的…”
鹦鹉不等她说完,展翅高飞走了,去追余悦格了,似乎边飞边嘟囔了一句:“于雾晨,大坏蛋,讨厌!”
于雾晨转头看着飞走的鹦鹉说:“放心,我也不待见你,我也讨厌你!”
余悦格刚走进别墅,鹦鹉也同时追过来了,然后直接飞上去了二楼。
淳于漠看见余悦格过来了,所以打开了内门,余悦格看了看办公室问:“没其他人吧?”
“没有,进来吧,他们都去公司开会去了。”淳于漠告诉道。
余悦格奇怪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听见你的脚步声了。”淳于漠的隐藏窗户,余悦格不知道。
进去办公室,余悦格和淳于漠在一组小沙发坐下来,她告诉说:“没见于雾晨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大事,但是见了她,我忽然觉得这可能不是一件小事,我刚才想,是不是于雾晨和楼亭轩交往的时候,巧合知道了楼亭轩想偷淳于沃的技术?”
“如果只是技术的事,于雾晨直接提醒淳于沃就是了。”淳于漠的不安也越发沉重,说:“我只担心于雾晨巧合知道的事,是其他的什么事,淳于沃说于雾晨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所以不用深入考虑,她的所有行为都很直白。”
“你还是觉得是家事?”余悦格问,但是她现在并不知道很多淳于家的事,所以不能彻底理解淳于漠的脸色凝重。
“于雾晨怕是不会跟我说什么,”余悦格自嘲说:“是我自不量力了,我和她并不熟悉,她对淳于淇且不说,又怎么会跟我这个外人说什么,所以还是你去吧,我刚才跟她说,你去公司了,但是下午有点时间。”
淳于漠原位坐着,不是摆谱,也不是拖延,他只是预感于雾晨是因为家事,而鱼店家事,总是错综复杂理不清。
余悦格不解于淳于漠的若有所思,说:“如果你不想见,我去让她走,随便找个理由?”
淳于漠坦言说:“我只是感觉不太好,毕竟于雾晨来找我,这太奇怪了,她一个直肠子藏不住话的人居然拐弯抹角到了我这里,这让我很不安。”
“她说是想找工作的事。”余悦格告诉道。
淳于沃终于起身,往后院去了,余悦格也回去了二楼,从楼上阳台,可以看见车库,但是并不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或许是因为淳于漠太过阴沉的脸色,所以余悦格的心里也七上八下起来,鹦鹉飞过来身边,用脑袋蹭着余悦格的手。
余悦格抱它在怀里,抚摸着它的羽毛,鹦鹉说道:“洗澡,洗澡,妈妈洗澡!”
余悦格吃惊的问说:“你是说,你该洗澡了?你需要洗澡吗?”她想起来刚才忘记问于雾晨了,但是又问说:“你为什么要叫我妈妈,又为什么要叫淳于漠爸爸?谁教给你的?”
但是鹦鹉依然只说:“洗澡,洗澡…”
“好,那就先去洗澡吧,”余悦格觉得淳于漠和于雾晨可能还要聊一会儿,她抱着鹦鹉往浴室去了。
“但是我从来没给鹦鹉洗过澡?”余悦格觉得浴缸是有点太大了。
鹦鹉自己飞到了洗手盆上,余悦格恍然:“对,你用这个洗就可以了。”
她开了热水和冷水,兑好了水温,用手试了试,鹦鹉像是很有灵性,伸出爪子试了试水温,然后才扑腾翅膀,走进了水盆里。
“你简直太聪明了!”余悦格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