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搬走的?”余悦格忽然说了这句。
“你这是在堵我的话吗?”淳于漠皱眉说:“是我先搬走的,所以你要怎样,你说的,我和余悦忆相亲之后,我们不应该再在一起,但是相亲之后,你没有识趣的先搬走,也只好我识相的先搬走了。”
余悦格的确是想要搬走的,但是她却没有地方可去,所以现在的她只有自责。
“你不要一直哭,感觉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你有话就直说,你是打算用眼泪来对付我吗?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害怕女人的眼泪。”淳于漠却明显感觉自己也怕的要死,因为每次只要余悦格一开始哭,他就手足无措了。
余悦格缓和了眼泪,但是问说:“梓柚真的没打算跟我结婚吗?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只是开玩笑,为什么又要告诉家里人知道?是不是你搞错了,梓柚他说很喜欢我?”
淳于漠不想黑脸也必然脸色不佳,问说:“真的这么喜欢梁梓柚?之前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原来是这么的喜欢他?”
“我喜欢他不对吗?”余悦格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说:“我和梓柚从小就认识,之后又一直是同学,我暗恋他,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淳于漠听着‘一直是同学’这句话,原来梁梓柚说的是真的,余悦格真的一直跟他是同学,因为淳于漠和梁梓柚一直是同学,但是为什么淳于漠对余悦格,一点印象都没有?
此时的余悦格因为梁梓柚的心意,眼泪也变得慌乱极其的样子,看着她无助的眼泪,淳于漠却忽然腹黑起来。
“真的很想嫁给梁梓柚?”他忽然问道。
余悦格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可以帮忙,”淳于漠分析说:“梁梓柚虽然朋友不少,但是真正的朋友没有几个,我自信是他比较看重的朋友,更何况他现在有求于我,因为我可以帮他摆脱家里的束缚。”
余悦格知道梁梓柚一直在纠缠淳于漠,现在的确只有淳于漠能救他脱离那间超市,所以她赶紧请求说:“至少帮我搞清楚梓柚的心意?”
“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淳于漠露出了一副奸商的嘴脸。
余悦格吃惊的看着淳于漠,显然她并非那么的彻底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我是个商人,有利益才能有付出,所以如果我帮你,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余悦格却无以为报,因为她什么都没有。
淳于漠狡黠的目光盯着余悦格,提议说:“你这个女人,价值何在?全身上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或者我感兴趣的条件交换,顶着的余氏千金的头衔也不打算给我用,所以想要成为余祝岩孙女婿的我,被耍了之后,心情一直都很差。”
“我没有…我不是…我…”余悦格眉头紧锁的无以解释。
“以身相许你不肯,我又不能继续求婚,因为你真的…也就这么点资本能来跟我谈条件了。”淳于漠说着,猛灌了一杯红酒,因为他并非情场老手,连新手都算不上,所以用词勉强,也词不达意。
但是余悦格却完全不在意,她只是吃惊的看着淳于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难道我说错了吗?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梁梓柚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想要学坏,应该是很快。”淳于漠说着又喝了一杯酒,像是给自己壮胆用的。
“但是你的未婚妻是悦忆…”余悦格的眼底难免的失落和失神。
“未婚妻?”这个词倒是把淳于漠给吓了一跳,他也才刚想起来被余悦忆求婚的事,当然,如果那样的惊跪和草戒算是正常的求婚的话。
“在车上的时候,悦忆悄悄告诉我的,说你已经向她求婚了,她也答应了,所以你们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余悦格不禁又再咬上的下嘴唇。
淳于漠听着余悦忆的满嘴谎言,却不想解释,说:“那又怎样,我就是奔着余氏孙女婿的位置来的,我总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所以已经求婚的你,为什么还要…”余悦格想不通。
“因为余悦忆…”淳于漠思索着用词:“太有主见…”他险些脱口而出说她不像个女人。
“太有主见在你们男人看来是缺点吗?”余悦格奇怪问道。
“我仅代表个人观点,我的意思是,她做不到…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吗?”因为他自己没懂。
余悦格却忽然点了点头,叹道:“你的意思是,余悦忆不容易被控制吧。”
“差不多,所以跟她在一起,相亲、约会、结婚都可以,但是说来说去,我会被她抓的死死的,我会感觉窒息,我会活得非常不舒服…”
虽然淳于漠正在背诵的是肥皂剧里的桥段,但是余悦格却并非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所以此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告诉说:“小的时候,有一次,半夜,主卧传出来吵架声,有人的台词跟你今天说的如出一辙。”
淳于漠不用问,也知道余悦格所指的有人是她的父亲余望塘,听说他们夫妻之前每天必吵,后来不吵了,是因为余望塘不再回家。
“所以我真的要成为顾淑涟那样的女人吗?”余悦格不觉得自己可怜,只认为自己是不可原谅。
“既然你顾虑这么多,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好好努力,争取以自己的能耐成功的嫁给梁梓柚吧。”淳于漠看似讪讪的说着。
余悦格低垂的眼帘,犹如淳于漠所言,她除了自己一无所有,还有什么能耐可言?她难道可以学到的化妆皮毛来打动梁梓柚来娶她吗?
淳于漠将菜和肉夹到余悦格面前的盘子里,说:“先吃饭吧,我不喜欢骨瘦如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