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鱼和泡沫约定好了,只做匿名朋友,不问彼此真实,只互诉心情。
余悦格不知道小鱼怎样觉得,总之她是十分雀跃的,原本阴霾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微笑。
上官茯一直坐在很远处的车里,她觉得余悦格需要绝对的个人空间,所以对于她和淳于汐的偶遇相识并不知情。
余悦格回来酒店套房的时候,上官茯敏锐的看出她的微微异样。
“我有了一个朋友,她叫小鱼。”余悦格的嘴角有莞尔扬起。
上官茯因为余悦格拥有了友情感到高兴,但是没有多问任何,她已经准备好了午餐,像是一直都在酒店没有离开过。
用餐的时候,上官茯问说:“不知道梁先生有什么打算?”
余悦格已经把和梁梓柚的事跟上官茯说了,但是梁梓柚的态度却令她失望,所以她只摇了摇头,说:“也不知道梓柚什么时候才能接我离开这里,他明明说很喜欢我,想要追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答应了,他却变得闪闪烁烁,他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追求我?这些天等着他的消息,我觉得很困惑,是我误会了吗?”
“梁先生明确表示过喜欢你,这还能有假,只不过作为男人,他或许是有压力。”上官茯如此劝慰道。
“什么方面的压力?”余悦格想不通。
“虽然我对梁先生不了解,但是我见过类似的年轻人,所以我认为,可能是金钱方面的压力。”
“会吗?”余悦格喃喃道:“梓柚是梁叔叔的儿子,他从小就玩在余氏别墅,爷爷很疼他的,他怎么可能缺钱花?”
“不知道梁先生是会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还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上官茯告诉说:“会过日子的人,就算挣的少,也足够生活,但是花钱如流水的人,就算是拥有金山银山也早晚会坐吃山空。”
余悦格忽然想起来淳于漠说过,梁梓柚之前的那个公司就是被一个女人给骗的破产了。“他的确是花钱大手大脚,也会被女人骗,所以他是因为没钱娶我吗?”
“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理由?”
余悦格于是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梁梓柚。
打了好几通,他才终于接起了电话,说:“再给我一点时间,至少等我攒够了房租才能把你接出来,我现在压力很大,你不要总是催我好不好?”
余悦格只听着,一句话都没说,最后默默挂断了电话,对上官茯说:“的确是因为钱,但是我不能给他钱,因为我的钱其实是淳于漠的,我不会用他的钱。”
“你想搬离这里,是因为悦忆小姐吧?”上官茯问。
“这里是淳于漠的套房,外界很快就会知道淳于漠和悦忆相亲的事,而淳于漠的酒店套房里却住着一个我,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应该怎样解释?”
上官茯感慨说:“如果搬出去,条件可能不如酒店。”
“只要能离开这里,离开淳于漠,怎样都可以,我却没有地方可去,还以为可以指望梁梓柚,但是他却说压力很大,要我给他时间,我可以给他时间,但是我没有时间再等下去,我很担心会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
上官茯看着余悦格想要离开的决心已定,终于说起正题:“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这两年是您一直陪着我,我现在也只有上官老师了。”余悦格的眼泪又要涌出来的样子。
“你可以来我家,和我一起生活,”上官茯告诉说:“我只有一个女儿,但是她常年不着家,现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她大了,我也不想再继续管着她,所以家里空荡荡的,这就是我住在酒店宿舍的原因,因为回到家也是一个人,冷冷清清,你现在可能还不能理解,人的年龄越大,越害怕冷清和孤单,不像年轻人那样,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嫌这个吵那个烦的。”
“老师的家?”余悦格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问说:“我真的可以搬去老师的家里借住吗?”
“当然可以,”上官茯告诉说:“我的家在‘七步桥学院’的南校区,因为我是学院的形象设计系的老师,过来酒店帮忙之后,很少回去代课,之前做老师的时候,学院送了我一套公寓,我拒绝不掉,最后只收了一个顶层的阁楼公寓,不住的时候一直由学院帮忙出租着,上个月租客到期搬走了,所以一直就那么空着。”
“‘七步桥学院’?”余悦格当然知道淳于漠也是这所学院的学生。
“听说漠先生也是‘七步桥学院’的学生?”上官茯主动提起:“但是不在同一个校区,商学系应该是在西校区吧?所以之前从来没见过漠先生,但是听说过,毕竟淳于漠是‘七步桥学院’的明星学生。”
余悦格也想起来淳于漠说过,他的公寓是在西校区,所以她彻底放心下来,认为上官茯的这套公寓应该是跟淳于漠没有关联的。
“但是梁梓柚说不定多久才能接我走,我会想办法付房租,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住多久?”余悦格动心了。
“房租就算了吧,你有没有想过可以自力更生,意思是你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上官茯问道。
“我可以吗?”余悦格激动说:“我当然想要去工作,但是我去哪里找工作,如果被对方知道了我是余祝岩的孙女,估计会工作不保,我也担心会惹爷爷生气,因为余氏家族有很多公司。”
“你如果没办法去余氏公司上班,你可以做我的助手,”上官茯微笑说:“趁我还没有到老的走不动的时候,我想让自己的生活充实些,不愿意在家里闲着。”
“助手,我可以吗?我…我能做些什么,我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