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闻哲在花厅被家庭医生涂药、吃药,甚至还挨了两针,他揉着屁股,咬牙切齿的恨着余悦忆,边往二楼上去。
梁信得正站在书房上,和管家说着午餐,因为余悦忆会留下用餐,但是依然不会留宿。
这时候余闻哲走了过来,管家去张罗午餐,梁信得则看着余闻哲的走路姿势。
“为什么看过医生之后,反而走路都不利索了?”梁信得好奇的问。
“所以梁叔叔,赶紧换一个家庭医生吧,这个常医生除了会给人打针还会什么。”余闻哲还在揉着屁股。
“你这个人看起来什么都不怕,为什么偏偏怕打针呢,小的时候每次打针都喊得死去活来的,”梁信得回忆说:“有一次你高烧不退,说要打针,你就开始哭喊,最后哭得满头大汗,居然就退烧了。”
余闻哲赶紧提醒说:“家里人多,我以前的糗事不要到处宣扬好吗。”
“你这是终于长大了,知道要面子了。”梁信得笑着,让余闻哲进书房去了。
余闻哲刚进来书房,看见余祝岩就忍不住的眼泪要掉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余祝岩起身,过来上下打量着余闻哲。
余闻哲是余祝岩养大的孤儿,此刻哽咽是见到亲人了,就差趴在余祝岩的怀里啜泣了。
“小哲,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余祝岩拉着余闻哲在沙发里坐下来,问说:“最近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我都买给你。”
余闻哲歪着身子坐下来,虽然针孔小到几乎看不见,但是他依然感觉很痛。
“我没有什么看中的,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买任何东西。”余闻哲直接拒绝道。
余祝岩却耐心问说:“肯定有想买的东西,游戏机,快艇?”
“是让我继续留在余悦忆的身边吗?”余闻哲已经猜到了,所以表情不怎么好。
“还是我的小哲最善解人意了。”
“是因为每次强我所难的时候,都会给我买礼物,先吸引了我,然后再坑我。”余闻哲无奈叹气道。
“这样,余悦忆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你待在她身边,不是为了做她的助理保镖,而是为了看住她,防止她又溜了,她可是一条鱼,轻易抓不住,也只能交给你这个捕鱼能手了。”余祝岩边查看着余闻哲眼角的伤势,边劝道。
“您不要看我伤成这样,我也没轻饶了余悦忆,如果我留在她身边,我的拳脚可收不住。”
“完全不用收得住,打坏了她,不用你赔。”余祝岩心疼的反而是余闻哲的鼻青脸肿。
“只跟着她,防止她逃了就可以了吗?”余闻哲问,因为是余祝岩亲自开口,他的确是不能拒绝。
余祝岩先拿起了茶几上的座机,打给管家,叮嘱说:“中午不要做鱼,有伤口吃鱼不好。”
“是,董事长。”管家应着。
余祝岩放下电话,又挽起来余闻哲的袖子,看看还有哪些伤,边告诉说:“这次把余悦忆抓回来,是为了让她完成和淳于漠的相亲,所以如果她敢不听话,你替我教训她。”
“陪她去相亲,知道了,”余闻哲喃喃了一句:“难为淳于漠了。”
“居然把你打成这样,这个余悦忆,欠缺修理欠缺管教,”余祝岩又拿起了电话,这次是打给梁信得,告诉说:“立刻让余望潭过来把他只会惹是生非的好女儿给接走。”
“午餐正在准备了?”梁信得问。
“我为什么要留她吃饭,多余把她带回来,看看小哲被她挠成什么样子了!”余祝岩愤愤的挂断了电话。
余闻哲想笑,因为余悦忆的被赶走,但是笑起来也会痛,余悦忆的鞋跟应该是戳在他的酒窝上了。
“爷爷,如果现在就让余悦忆离开,我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走?”余闻哲私下里会叫余祝岩爷爷,外人面前称董事长。
“她父母来接她,跑不了她,否则我唯余望潭是问,所以你吃完午饭,再去找余悦忆。”余祝岩慈爱的笑容。
“这个余悦忆,真的应该去做个拳王什么的,打架的功夫一点都不比小的时候差,满院子的男孩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之前不是给你请了一位搏击教练嘛,有空的时候多去练练,强壮身体也能迎击余悦忆,至少要打个势均力敌才行。”余祝岩叮嘱道。
余闻哲和余祝岩谈笑着,暂且忘记了伤痛,爷孙俩每次单独窝在书房里说话的时候,总是笑声不断。
因此余闻哲在余氏有‘开心果’这个绰号,从小就懂得惹余祝岩的欢心,每次余祝岩因为什么事大发雷霆的时候,也只有余闻哲敢依偎在余祝岩的身边。
所以余悦忆在被自己家的车接走的途中,问司机说:“家里有开心果吗?”
“小姐想吃坚果?不如等回去之后,我再出去买。”司机小心翼翼的周旋。
“你是担心我会借口跑了吗?”余悦忆皱起眉头。
一旁的助理劝道:“大小姐,还是快点回去吧,夫人都着急了。”
“你呀,只会拿我妈来压我。”余悦忆无奈的叹气,因为此时她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助理,前面还有司机和保镖,后面还跟着另一辆车,显然是对她严防死守。
助理缓和说:“小姐放心,回去之后我立刻去买开心果。”
“多买点,买个十几二十斤的,我请大家吃,每人必须喀嚓喀嚓的使劲吃。”余悦忆咬牙切齿的吩咐道。
车里的人都忍着笑,原本余悦忆说想吃开心果,这并没有什么奇怪,但是越听下去,大家才联想起余闻哲的绰号是‘开心果’。
而这次成功捕获余悦忆的人就是余闻哲,所以余悦忆要吃开心果,也就无可厚非,这就是报复,化悲愤为食量,要彻底‘吃’掉余闻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