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们之前让学校放假，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包围现场, 之后在凤阳高中更是交代了让学校老师保密的事情, 校长当然不可能把这个事情透露出去，毕竟作为一个校长，要是学校里面发生了这种死人的事情, 那影响是巨大的。
“是下午两点就开始的, 公众号先开始带节奏曝光这个消息, 随后各大公众号都转发了, 还有网友们的讨论, 以及这上面的图片……”
男警察拿出自己的手机, 上面就是最新的微博实时，只见照片里面是今天早上拍摄出来的, 照片里面飘着雪花, 学生们都在玩耍，那一人多高的雪人就站在图片的中央。
“现在很多网友都开始讨论这个事情了, 还有人打电话来警局这边询问这个雪人案件是不是真的，这该怎么办？”
你说是假的吧，这事情已经发生了，是真的，你说是真的吧，这样的恶性案件要是曝光出去，那真的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接话员那边都懵了。
不少打电话过来的都是凤阳高中的家长, 当然, 还有就是凤阳高中的老师，打电话过来询问是否继续隐瞒这件事情……
这一切的发酵才不过两个多小时，足以让人看到这个网络的恐怖。
“先让人压下去，这个消息不能出现在热搜上。”
邢元鑫也没想到这个消息竟然会暴露出去，顿时神色异常，让手里的人通知微博那边，把这个消息压下去，随后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现在凶手已经朝着我们发出了警告！所以这个案子我们一定要尽快进行破获！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获！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除了我们和老师之外，就只有报案人和报案人父母知道，可现在却被人放在了新闻上，这就是凶手对我们的警告，他希望这个案子闹大！我去情报部门那边一趟，你们先看一下尸检结果，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其实这个社会上存在了很多恶性案件，都是不为人知的，大部分案件都被悄悄的处理，最后成为警察局的案宗，如果曝光开来的话，容易造成模仿作案，这对于社会安定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邢元鑫到了情报部门那边之后，直接让人调查这次发雪人案件的公众号，看看能否查到有用的信息，随后又从技术部把一些证物拿到了办公室。
侦察小组的人正早讨论这次的案情，因为今天发生的案子，已经算得上是今年最大的凶杀案了，光是从法医那边的鉴定就有六人死亡，这听起来太不科学了！
六个半大的孩子失踪，父母都不知道的么？
“一般来说在校园里面发生的案件，大部分都跟校园霸凌有关，如果我们能够调查出死者的社会关系，以及在学校里面是否欺凌他人，就能够将罪犯的目标缩小。”一个警察认为这个案子百分之九十跟校园霸凌有关。
“不可能只是校园霸凌，如果是校园霸凌的话，怎么会杀这么多人？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杀了人之后还要分尸，之后做成雪人放在了学校里面，本来凶手的想法就是为了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想要让大家知道凤阳高中有杀人案件，引起社会动荡……”
“这并不符合校园霸凌案件的逻辑思考，一般来说，如果这些孩子的死亡真的跟校园霸凌有关的话，那么就算是被复仇，大部分也会被以相同的方式复仇，像是这样凶残的，简直是前所未有，我倒是认为，凶手跟这些孩子的家里人也有仇怨，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狠啊！”
“对！我也认为这个案子倒像是恶意复仇，而且有可能针对的是孩子的父母，如果是校园霸凌的话，凶手何必多此一举，将孩子的尸体这么处理，郑法医说了，处理尸体的凶器是电锯之类的东西，一般这种东西都是成年男性才会使用，凶手是孩子的可能很小，那么肯定是凶手跟受害者父母有仇恨。”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都在讲述属于自己的想法，他们警察就是要推测所有不可能，然后将所有不可能的事情连接起来，就变成了案件最后的可能。
“清荣，你怎么看？”邢元鑫看到萧清荣一直没有开口，便询问对方。
萧清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尸检报告，这尸检报告实际上有些简单，因为能够知道的信息非常少，凶器只能够被推测出来是电锯，这些肢体都是被电锯割开，而且好几个受害者的死亡时间也十分的模糊，找不到线索，让人毫无头绪。
“凶手在进行一场复仇，一场希望所有人都能够知道的复仇，而这场复仇的对象，并不仅仅只是这些孩子，还有这些孩子的父母，这些孩子的尸体被分割开，就是一种另类的心理凌迟，现在凶手正在等我们发现其他的尸体，然后一步一步打开这个案子。从冯天浩这个受害人来讲，他今年十六岁，高一，学校的老师都说他成绩好，对他同学们也好，家境也可以，校园霸凌其他人的几率有，但是几率很低，凶手给他留下了一个头颅，身体不知所踪，只要找到他的尸体，我们就能够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杀死。”
无论是从一开始发现雪人的地方，还是现在媒体忽然的曝光，足以证明凶手就是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想到如此，萧清荣眉头紧皱。
“现在除了雪人里面的尸体之外，我们在学校找到了另外两具男性尸体，那么还有四具尸体没有被找到，按照凶手的逻辑，我推测这几天的时间尸体会被逐一发现，且是用一种让人十分轰动的方式发现。”
凶手想引起媒体的注意！他迫不及待的通知了网络上的公众号，肯定还是想吸引主流媒体，那么这个案件就可能根本就压不下去！
“这个……清荣，你去跟冯天浩的父母见面，进行一下问询。”
邢元鑫一听到凶手可能还会用更加震撼的方式将其他的尸体放出来，心里就有些发毛，打算继续去催催技术部还有情报部那边的人，在学校发现的那两具尸体，情报应该已经出来了才对。
萧清荣点头，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他询问了其他的警官，这才来到了休息室这边，见到了一对眼睛哭的通红的夫妻，夫妻两人看到萧清荣，其中的女人直接朝着萧清荣跪了下来。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找到凶手啊！一定要找到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啊……”
从中午知道儿子被人杀害到现在，夫妻两人都在警察局里面，特别是知道儿子的尸体并不完整之后，更是十分的难受，两人在这里等着，就是希望警局这边能够快速破案。
“您先起来吧，案子我们已经在调查了，所以这次我过来，还是想问你们一些问题，希望你们好好配合，这对于案件的调查有很大的影响。”
将哭得眼睛通红的女人拉起来，让两人坐下，一旁的女警官又送来了两杯水，坐在这夫妻对面，萧清荣拿着纸笔，进行询问。
“警察同志，您只管问，您问什么我们知道的都会说的。”
冯天浩的父亲也是心里难过，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夫妻两个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能不让人难受么？
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里面，就连空气都是悲伤的味道。
“关于你们儿子冯天浩的案件，局里认为可能是恶性报复案件，所以你们夫妻两个可以想一下，这些年你们有没有什么仇人，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萧清荣看着眼前的夫妻两人，这夫妻两人其实也算是老实人，妻子是全职的家庭妇女，这冯父在一家销售公司上班，据说已经到了小组经理的位置，推测一个月工资最少在一万以上，所以冯天浩的家庭条件还算是不错的。
夫妻两人一听到可能是恶性报复的案件，顿时也是吓得懵了，可是两人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得罪什么人。
“警察同志，您也知道，我是做销售的，这做销售的满天下都是朋友，最不敢得罪人了，怎么会在外面有仇人？我说是朋友遍天下那也说得，可是要是说谁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那真的没有啊……”
冯父是真的不觉得自己会得罪什么人，做销售的人大部分都是八面玲珑的，他真的没想过自己会得罪什么人。
“对啊警察同志，我丈夫一向是与人为善，广结善缘，周围全都是朋友，我也只是一个家庭妇女，认识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根本就没有的罪过什么人啊，更何况是这样的血海深仇……”
说到这里，冯母又一次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十分的凄惨，让一旁的冯父搂住老婆也哭了起来，一个孩子的死亡，对于这个家庭的影响是非常大的，足以大到让一个家庭崩塌。
最终审问当然是没有什么进展，冯家夫妻得罪人的几率并不高，冯天浩是否有霸凌其他人的行为，需要继续调查，这些都需要时间，萧清荣猜测，这对夫妻恐怕是无形之中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询问完冯家夫妻重新回到了侦察小组，便看到了情报部门最新的资料。
“新的死者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死者谢金斗，男性，十七岁，就读于凤阳高中高二三班，已经通知了死者家属。还有另外一个彭华晨，男性，十八岁，就读于凤阳高中高三一班，也已经通知了死者家属，还有两人的班主任也已经通知了。”
尸体已经运到了技术科那边做法医鉴定，这里的消息都是情报部送过来的，只是简单的情报通知。
已知现在有三个死者的身份逐渐明朗化，可是三个人就读于凤阳高中的三个年级，三个不同的班级，这让人更加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匪夷所思，一般来说，校园霸凌的话，都会出现在同等班级之中，像是这种跨越了三个年级的，让校园霸凌的几率开始逐渐变小。
“这三个人……无论是从哪一点儿看，都似乎没什么联系，除了都在凤阳高中上学之外。”
一个警察看到这死者信息，觉得这个案子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不！他们是有联系的！”邢元鑫摇头，随后开口。
“还记得谢金斗和彭华晨两人被发现的地点么？那个地方被挖了一个很大的坑，两个人的尸体就被埋在那个坑的两侧，这个坑在学校的北边，一般的时候难以发现，而且时间似乎很长了，我认为那个地方绝对不是凶手挖出来杀人的，应该是学生们为了逃学上网挖出来的，而这两个人被埋在那里，就证明两个人都知道那个洞，而且应该是出去上过网，小郑，你跟我一起出去，重新到凤阳高中附近的网吧进行调查！”
想到那里路灯上的摄像头竟然坏掉了，邢元鑫更是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本来是想要通过摄像头查看这个洞是否有人经常通过，却是发现那个摄像头早就坏掉了，这一切未免太巧合。
侦察小组就是要把最微小的细节调查清楚，小郑立刻表示马上行动。
与此同时，技术部门又送来了一个消息，验证了邢元鑫的猜测。
原来那个盖在大坑上的案板，上面真的测试出了指纹，但是却足足有十几个人的指纹，现在正在进行信息库对比，到时候找到这些指纹的主人，就能够进一步的确定真相。
看来真的有孩子通过这个大坑出去上网，那么他们有想过，在他们通过这个大洞的时候，洞两边的土里面正有已经死去的孩子在看着他们么？
这一切让人一想就毛骨悚然。
之后邢元鑫急匆匆的带人出去继续调查去了，萧清荣则是留在警局里面应付之后即将来到的家长。
解剖室那边也在忙碌，毕竟有两个尸体都在进行解剖，他们必须仔细的调查尸体上的所有信息，才能够让死者的冤情被沉冤得雪。
谢金斗和彭华晨的父母接到了警局的通知，几乎是半个小时就赶了过来，两对夫妻都有些看着匆忙急迫。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两对夫妻都在休息室里面，此时面对他们的，是萧清荣跟另外一个女警察。
每次接待受害者家属的时候，其实警察心里也是最难受的。
女警察咬咬唇，正打算开口，一旁的萧清荣先开口了。
“你们儿子的尸体在两个小时之前被找到了。”
这个消息直接让眼前的两对夫妻都懵了，随后都是不敢相信，其中一个男人直接冲过来想要抓住萧清荣的衣领，却是被萧清荣躲开。
四个人的反应非常的崩溃，两个女人都是红了眼睛。
“警察同志，你骗我的对不对？我儿子一定没死，一定没死！！！”
她哭喊着，像是失去了幼仔的野兽一般，此时看着十分的令人难受。
萧清荣拉着女警察起身，再一次说道。
“你们的孩子被人谋杀，警方正在调查这个案件，你们需要冷静，等会儿我会过来做笔录。”
他直接拉着女警察出去，让正想着安慰这两对夫妻的女警察不知所措，被拉出来之后，才有些纠结的看着萧清荣。
“清荣……我们这样，不太好吧？需要注意一下受害者家属的心情。”
一般情况下，发现家里人去世了，是真的很难过的，女警官也见过不少受害者家属了，这会儿有些同情。
“如果注意，就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他们消息，让他们消化之后，再来到警局，这样的话情绪就不会这样难以控制。”
萧清荣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听着如同雪山上的冰泉一般，可是女警察听到这话，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发冷。
无论是警察还是护士以及医生，他们需要的，就是比常人更加多的冷静和睿智，还有更多的同理心，可现在，女警察只觉得眼前的萧警官冷静的过分了。
关于通知受害者家属这件事情，其实很多警局都是电话通知的，然后让受害者家属消化之后，来到警局也不会那么冲动，像是今天这样差点儿袭警的事情一直都有发生，只不过凤阳县公安局这边以前出了一个案子。
是一个孩子被绑架，没有报警，最后那凶手还凶残的将孩子的尸体送到了警察局，警察局通知受害者家属之后，夫妻两人受到了很大的刺是没有的。
“谢金斗，他学习不怎么上进，在班级里面排名总是中间，其实努力一下的话，还是能够去快班的，就是爱玩游戏，我没收他好几个手机了，都是偷偷在学校打游戏被我没收的。”
这是班主任的话，萧清荣听罢，开口。
“那些手机还在么？能带来警察局么？”
班主任自然是表示可以，随后打电话让家里的妻子去找手机，然后送来。
“谢金斗有跟你们班之外的学生一起出去玩么？有没有跟高三的学生玩？”
萧清荣继续询问，这些都是最普通的问题，每个老师都要问一遍。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我听班上有人说他谈恋爱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死者谢金斗在出事之前一直没来学校，也就是上个星期，他是个惯骗，跟父母说要学校的资料费，那边跟老师请假说家里有事情，班主任亲自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是谢金斗找的‘家长’，所以班主任都没怀疑过这个失踪的学生究竟是去哪里了，只是以为谢金斗家里有事情，请假了。
死者彭华晨也是一样，一周前班主任接到了来自于‘彭华晨父亲’的电话，用的是彭华晨的手机，说儿子得了流感，为了防止传染给其他学生，请假一周的时间。
彭华晨班主任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带的都是尖子生，彭华晨学习好，人又温和有礼，所以班主任根本就没有怀疑什么，接了电话之后就同意了请假的事情，自打上周之后，彭华晨班主任再也没见过他。
特别注意，这个上周是指上周的周一。
“不可能！我们从来没有跟学校请假，上周我儿子还好端端的去上学了，他告诉我跟孩子他爸，说这周末学校有辅导，还要了一些钱，所以我以为学校会连着上两星期的课程……”
彭华晨的母亲哭得有些崩溃，听到了萧清荣的话之后连连摇头。
“学校的校信通你们没有接收到么？每次放假之前老师都会提前给家长发校信通的。”
萧清荣眉头紧皱，按照老师和彭华晨父母的说法，彭华晨至少要已经失踪了十天以上，这十天以上足以让一个人死亡了，而这父母和老师竟然都不知道。
“有！我们有校信通的，可我跟孩子他爸天天忙着，根本就没有时间管这个，校信通早些时候开，就直接绑定了我儿子的号码，后来就上周，我儿子还给我发短信报平安呢，对，警察同志，您看……”
她这才想起了什么，赶忙拿出了手机，打开了里面的短信，里面有儿子发过来的消息，说自己在学校学习，不回家。
这些都是证据……
萧清荣将短信内容记录一下，整理自己的资料，重新回到侦察小组这边的时候，新的数据已经更新了。
谢金斗，男性，十七岁，高二三班的普通学生，爱好上网打游戏，有逃课前科。最后一次跟父母见面的时间是十一天前，谢金斗周一出门，跟父母说学校补课，要了五百块钱的资料费用，随后找人假装家长打电话跟老师请假骗老师，他留在学校的两个电话一个还能打通，现在警方已经去联系人了，另外一个则是已经打不通了。
彭华晨，男性，十八岁，高三一班的尖子生，学习好，待人接物也好，家庭雄厚，父母都很有钱，对他的教育十分看重，就是平时忙碌，所以他从小就很自立，学校留的校信通是他的个人手机。也是十一天前，是彭华晨父母最后见到儿子的日子，彭华晨也要了一笔资料费，足足有三千块之多，然后离开家里去上学。
周一当天，彭华晨老师接到了‘彭华晨父亲’的电话，说彭华晨得了流感，要求休息一周，最近天气冷，流感频发，彭华晨班主任同意请假。五天前，也就是这周周一，彭华晨老师又接到了‘彭华晨父亲’的电话，说彭华晨流感没好，延长假期……
五天之前的周末，彭华晨的母亲在短信里接到了儿子的报平安信息，极有可能是凶手发送的。
警方第一时间拨打了彭华晨和谢金斗两人的电话，都没有打通，如今两人都已经遇害，身上的衣物不知所踪，手机肯定也被凶手拿走。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上周的周一同时问家里要了‘资料费’？这笔‘资料费’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让两人同时失踪？
警方通过调查拿到了死者冯天浩，谢金斗彭华晨三个人的各种网络社交账号，从微信微博和qq同时进入分析，希望能够得到这个案情的基本信息。
下午八点钟，邢元鑫带队回到了警局这边，这一趟跑得很远，来来回回查了不少的网吧，一开始网吧老板还不承认，毕竟这几个孩子都没成年，可后来邢队一统逼问，网吧老板这才承认凤阳高中有学生偷摸晚上出来上网，从夏天到冬天，夏天人比较多，冬天人就少了。
网吧里面都有监控，因此邢队在那边调取了监控，果然是看到了一些凤阳高中的学生，虽然没穿校服，可也能看出来是小孩子，这监控被邢队带了回来，案情有了更大的进展。
在网吧老板出示的视频里面，不仅仅是看到了死者谢金斗和彭华晨，而且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虽然视频有些模糊，可能看出来这两个女孩儿似乎跟谢金斗和彭华晨两人关系暧昧，甚至在上网的时候，女孩儿过来从背后搂着谢金斗，另外一个还跟彭华晨接吻。
这样的视频让警方看到之后，顿时觉得家长和老师眼中的孩子，真的是最不真实的孩子。
谢金斗在爸妈眼里听话，在老师眼里顶多是喜欢玩游戏，没想到人家还有女朋友。
彭华晨就更过分了，在爸妈眼里都是一等一的好学生，听话的好儿子，在老师眼里更是班里的骄傲，可这么一个好学生，竟然不但偷偷晚上去上网，还有一个女朋友！
“立刻调查这两个女孩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死者身份了。”
邢元鑫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却毫无办法，毕竟现在案子已经发生了，他们需要找的，就是这个案情的结果，就是一切的答案。
与此同时，从谢金斗和彭华晨两人的社交账号里面，也得到了很多蛛丝马迹。
谢金斗的qq空间和另外一个女孩儿绑定了情侣空间，这是一个调查线路，正在调查另外一个空间到底是谁的。
彭华晨这里倒是没什么蛛丝马迹，一切都删的很完整，他似乎很警惕，无论是微信还是qq都没有什么聊天记录，只有去年的八月份微博更新了一次，可是这句话，却让萧清荣看了很久。
【小太阳：我就是上帝。】
这句话没头没尾，却是让人觉得更加的奇怪，然后谢金斗的聊天记录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是他跟那个情侣空间的女孩儿聊天。
【金星北斗：他说再找个玩具，你还要一起么？】
【姐姐的心是给弟弟的：当然啊！多好玩！这一次能不能让我当女主角啊？】
【金星北斗：我才不要！你是我的女人，我才不戴绿帽子呢！】
【姐姐的心是给弟弟的：你也知道人家最爱你了~怎么会呢？人家就想当女主角嘛~】
这段对话也是没头没尾，似乎是删除了什么，因为两个人中间都有撤回，似乎是有一些事情不想让人知道，至于之前的一些聊天记录，都更加的简单，都是什么爱你晚安么么哒之类的没营养的话。
至少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两人确实是谈恋爱的关系。
除此之外，萧清荣开始调查凤阳高中最近两个月请假过的女生，或者说‘被失踪’的女生，这可能跟尸体有关。
不过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差了一会儿之后，萧清荣被叫去吃饭。
叫他过来吃饭的，是刑侦大队的队长邵阳。
两人坐在一个专门的休息室，邵阳打量着眼前的萧清荣，叹一口气。
“清荣，你还没有放下那件事情么？”
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如此执念，竟然当上了警察，当年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如今看着孩子一头扑进来，也是心里带着几分无奈。
萧清荣却是抬头看向邵阳。
“我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她的样子，邵队长，如果是你的家人被那样对待，你会放下么？”
他的目光像是刺针一样袭来，让邵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起当年的事情，他心里也不好受，眼前这孩子都长大了，对方当警察的目的，邵阳心知肚明，可越是知道，越是替这孩子担心。
“我知道你放不下，可那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调查的。”
他努力的心平气和，想到当年那个跟狼崽子一样的孩子，如今倒是变的冷漠起来，而且长得极好，甚至比那个人……
“这个就不用邵队长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萧清荣端起饭菜，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了过去，留下邵阳一个人在里面，倒是溢出来，就碰到了邢元鑫。
“怎么没跟队长一起吃啊？刚好，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讨论一下案情。”
一把搂住了萧清荣，把萧清荣带到了楼上吃饭的餐厅，这会儿大家都吃完饭了，没什么人，邢元鑫吃的是盒饭，警局里面特供的，这个案子的影响力已经铺开了，所以必须在最快的时间破案，大家今天晚上估计都要加班了。
“清荣，你觉得凶手是几个人？”
吃着饭讨论着凶杀案的事情，估计也就只有警察和法医能够做到了。
“最少两个。”萧清荣给出回答，能够做出这样杀害六个人的案件，一个人也可以，但是如果人多的话，处理起来更快，更加简洁。
“我也觉得最少两个，那你觉得这个案子到底是恶意报复案件，还是校园欺凌的报复案件？”
邢元鑫脑子里全都是各种线索，这些线索琐碎却麻烦，警方调查的时候就需要将所有的线索整合整合起来，可是越整合越乱。
其中死者冯天浩跟谢金斗以及彭华晨，或许根本就不认识，但是三个人却死在了同一个人手里，这就让人觉得更加奇怪。
“是恶意报复，也是校园欺凌。”
萧清荣继续回答，夹着饭菜送入嘴里，邢元鑫这才发现，萧清荣吃饭用的是左手，都说平时写字用左手的人比较聪明，吃饭其实也是一样的。
“为什么这么认为？”
这两个案子同时重合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冯天浩是被人恶意报复致死，凶手留下他的头颅，是在对他的父母心理凌迟。而反谢金斗和彭华晨，同时失踪，并且都问父母要了补习材料费用，两人都喜欢上网，有晚上偷偷上网的行为，而且有女朋友。凶手将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埋在逃课必须要钻的洞那里，就是为了惩罚他们犯下的错误，也是在警告逃课上网的孩子。一共死亡六个人，那么另外两个女孩儿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两人的女朋友，而且他们四个之间似乎有一个小秘密，就是关于女主角的事情，他们把这个当成是游戏，乐此不疲的戏耍了一个人，所以遭受到了报复。”
冷静的给出分析，这些案件的线索越是琐碎，能够看到的东西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