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了禀报斥候,叶旭第一个时间下令。
“所有人,注意隐蔽,准备迎敌!”
“是!”
众人齐答一声,轰然而散,以最快的时间各就各位。
与此同时,叶旭与苏叶猪妖等来到山洞大厅中的开口处,默默注视山谷下方的动静。
这个开口,虽然看似直通洞外,实际上却是一个以灵石架构的传输阵法,所以叶旭等人可以通过石壁看到洞外,而从洞外却看不到洞内。
大战在即,所有人都纷纷严肃起来,连一向懒散的猪妖也不例外。
与此同时,林云与叶清萍带领三叶军,已在各处计划地点设下埋伏,待叶旭暴阵伤敌后,他们将第一时间杀伐而出。
在寂静中,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在日落之后不久,鹰愁涧入口处陡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行军轰鸣。
来了!
叶旭等人眼光一凝,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灵壁。
对于木之氏族,叶旭通过萧烈凡给的资料对这个种族了解不少,但还并没有真正见过木之氏族,因此这一刻的心情即是好奇,又是紧张。
包括猪妖与苏叶在内,众三叶军也是如此。
随着峡谷入口处的轰鸣越来越大,木之氏族的全容,也通过传送阵曾映入叶旭眼帘。
木之氏族,古魔族中的第二强族,不止实力难缠,且生机强盛,很难被同阶修士杀死。
这是大夏官方的资料上,关于木之氏族的介绍。
不过真正的木之氏族,却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恐怖,长相和体型也不是例如妖兽的青面獠牙,体型和外貌和正常人类也并没多大区别。
只是,他们皮肤是紫的,耳朵是尖的,而且在那一片紫褐色的皮肤上,还或刻或化着图腾与色彩。他们手中拿的,并不是钢铁武器,而是以不知名的兽骨磨制成的榔头或大棒。
他们一边走,一边不知疲惫的上下挥舞,同时嘴里整齐划一的喊着不知名的口号。
这口号叶旭听不懂,但却能感动一股古老沧桑的气息,以及那声音中,充斥着的无尽不甘……
叶旭的目光,通过灵壁,凝聚在一个异装女子的身上,这女子约有二十七八的年纪,穿着一身兽皮衣裙,要挂一团白骨长鞭,皮肤是一片深邃的紫,但身上确是干干净净,只有在眉间印堂之处,有着一副小草图腾。
不过相对他人画上去的图案,女子眉间小草图案更像是自然而成。
女子的实力,因为距离过远的关系叶旭感觉不出,但看对方身处兽车之上,又是一幅王者左派,便知道此人怕是魔修首领。
近了。
更近了。
眼看着众魔修一点点的接近鹰愁涧所在,叶旭一颗心不可避免的提了起来,握着引爆机关的手掌也隐隐渗出了汗水。
如果,这些魔修就这么一路冲进鹰愁涧的话,叶旭相信,只要引爆两侧山壁布下的简化混元大阵,便能直接引发山崩,到时候定是一场不战而胜的结局。
只是,这些魔修远没那么傻,既然叶旭发现鹰愁涧为最佳伏击地点,对方不可能不知道此处是最佳被伏击地点。
画面里,随着兽车上的女子一扬手,前进的众魔修顿时轰然而止。
这些魔修,粗略估计约有五百余人,实力比三叶军只强不弱,但无论是军队作风还是行军指令,比三叶军众人强的也不是一点半点。
这一点叶旭发现了,林云也发现了,其中林云叹息一声,眼中露出无奈之色,他知道匆匆训练的三叶军在作战方面短板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时间有限,他已经尽力。
看着魔军停止,没有一股脑的冲进鹰愁涧,叶旭虽然所有预料,但心中也升起失望。
在当初,他设想用阵法杀敌的时候,有很大一部分的希望是寄托在木之氏族榆木脑袋的前途上,如今木之氏族智力并不低下,要想取胜便是很难了……
与此同时,旁边的苏叶与猪妖也皱起了眉,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画面里,随着魔女挥手,有十多个骑着魔兽的骑兵轰然而出,一股脑的冲进鹰愁涧之中探索威胁。
看着那十多道探索的身影,叶旭始终没有按下手中机关,所有从始至终都没有意外发生。
“看吧,辛亏你听我的把阵布在山壁上。”旁边的苏叶见此一幕,脸上露出笑容。
同时,叶旭也松了口气,对苏叶竖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说,苏叶这个在山壁上布阵的注意超出了常人思维,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光秃秃的两侧山壁上,竟藏着惊天杀阵。
当然,纵观整个修行界,也没有竖着布阵的特例,这个先河是由叶旭开创,即便木之氏族被囚禁在这里多年,但本质上还是修士中的一源,所以不会拥有超出常规的思维。
那十头魔兽奇快无比,转眼就驮着十名魔修在近十里的谷内走了数个来回,期间那些探子查过一个又一个可能危险的地点,但始终没发现埋伏。
这一幕,兽车上的魔女看在眼中,挥手驱散禀报的探子后,她站在兽车上阵阵发呆,虽然探子在这山谷中始终没发现危险,但不知为何,她心中却充满了不安……
最终她再三犹豫,还是决定现在谷外安营,待天亮时分再做行动。
对此,叶旭很失望。对修士来说,一般的黑夜与白天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但如今魔女变得谨慎,便定然觉得谷内有不妥之处,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决定。
而在叶旭看来,今晚虽然魔女下令安营,但定然会派人搜寻整个鹰愁涧。到时候,就算叶旭等人藏的隐秘,也掩盖不掉存在过的痕迹,而且还有放牧在后山的雷行兽,根本就不可能藏的主。
所以,叶旭趁着魔军安营,第一时间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主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拼他丫的!待俺老猪露出真身,还信他魔崽子有三头六臂?”
房间里,猪妖醉也朦胧的说道,手里不知从哪里寻到了一壶酒,喝的舌头的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