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
明明更丢脸的应该是王梅才对吧?
她摇头浅笑,正欲开口,两道身影忽然闯入了视线里。
曲熙然当即倒了一下胃口。
王梅,苏书。
怎么哪儿都有这俩恶妇,就跟阴魂不散似的。
“嗯?”见她神色怪异,齐致修侧脸看了向门口,不屑道,“呵,她们也来了。”
“致修,咱们去其它地方坐会儿吧,我不想跟那种人碰面。”
“好。”
没等他们走出两步,王梅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的挡在了曲熙然面前,“这不是曲小姐么?听说你被绑架,还差点被打死?”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好歹当过我的儿媳妇儿,于情于理都该关心几句。”她的声音听起来尖酸又刻薄,“哦,对了,从前在电视上看绑匪片,女人被抓过去都得被虐待。齐总啊,你可得好好检查检查,免得捡回去的破鞋变得更脏。”
齐致修面色阴沉,“请你说话注意点!”
“都是大实话,有什么可注意的,难道她不是被我儿子玩剩下的破鞋么?”
“离过一次婚就算破鞋了么?”曲熙然眼神冰冷,一步步靠近了她,“那你这种亲手杀了丈夫的女人又算什么?心狠手辣的贱妇?”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王梅心虚的反驳着,“别一天到晚编排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小心我告你诽谤!”
“好啊,您请自便,如果还想闹下去我也奉陪。”反正丢人的又不是她,如果这次的慈善会再被毁,那王梅在上流圈子里就真的要人人喊打了。
“妈,咱们来可是做慈善的,别把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苏书还保持着理智,轻轻扯了婆婆一下。
王梅回过神,脸色黑的能调墨。
苏书说的没错,她不能闹事了。
“哼,这次先放过你,咱们走着瞧!”
碍眼的人走了,曲熙然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去。
“致修,对不起。”
只是跟她订个婚,却平白无故受到了这么多的侮辱。
“傻子,这有什么可道歉的,别在这干站着了,准备进场吧。”
“好。”
这一次主要是拍卖物品,然后再把所得的钱捐给慈善机构。
作为珠宝公司,永恒准备了一条手链,是由曲熙然亲手设计的。
“这么漂亮的款式,拿出去售卖一定会引起不小的反向,就这么用做慈善,是不是太浪费了?”齐致修很不舍得这么好的珠宝作品。
“就当是给永恒国际打个广告吧,要是你喜欢,我之后可以多设计几条。”
“也是。”比起珠宝,她才是公司最大的财富。
一群人各自入了座,曲熙然回过神来,发现她的座位和陆桀紧紧挨着,而另一边侧坐着的则是齐致修。
夹在这两人间,就像身处西伯利亚寒流中心一样,别提有多折磨人。
“各位,下面开始拍卖第一件物品,是由戴先生捐赠的一套瓷器,下面开始出价,五十万起。”
“五十五万。”
“六十万。”
“……”
曲熙然对瓷器类的东西兴致缺缺,加上左右两个男人持续施压,她低下头,打算装死。
“齐总,我记得您父亲很喜欢收藏瓷器,怎么?这套不合你意么?一群人沉默了半天,最终由陆桀打破了寂静。
“家里已经有很多瓷器了,并不缺这一套。”
“是么?媒体经常宣传齐总是个孝子,我还以为你会在这么盛大的场合站出来稳固这个名号。”
齐致修眸底闪过了一抹阴冷。
他刚刚的确打算把瓷器拍下来,可陆桀这么一说,他再出价岂不是成了故意演戏?
“致修,不如买下来吧,下次我去见伯母的时候可以当做礼物。”曲熙然不希望未婚夫被压一头,主动替他解了围。
“还是算了,只要你人到了,我爸妈就会很高兴,哪儿会在意礼物。”
两人相视一笑,像极了热恋中的小情侣。
坐在另一侧的男人,冷峻的面容上像是笼罩着死亡的阴鸷气息,额头青筋都突显了出来。
她竟然敢帮着齐致修说话。
该死!
“下一件拍卖的,是苏小姐的项链原图,众所周知,她曾经设计出“至死不渝”这个系列的戒指,获得了一众女性的追捧和爱戴,相信这一款也不会让各位失望。”
“至死不渝”四个字一出,很多人都提起了精神,尤其是女人们,个个睁大眼张望着。
王梅最喜欢出风头,这一瞬间,她连脊梁都挺直了不少。
永恒国际算什么东西,她的儿子儿媳都是珠宝界顶尖的,这一点没有谁可以否认。
“请看!”
大银幕上被投映出了一张项链图稿,场内顿时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
“这水准真的是“至死不渝”的作者画的?没开玩笑吧?”
“完成度未免也太低了,难道觉得慈善晚会就可以随便糊弄么?”
“就是,这种东西,傻子才买。”
王梅不识货,不代表场内坐着的夫人们也不识货。
她们整天混迹在奢侈品店里,对各色珠宝都很精通,尤其是项链这种东西。
苏书拿出来的图一看就很有问题,虽然第一眼还算不错,但根本经不起仔细琢磨。
傻子才拿钱买这么一个残次品。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负责拍卖的主持人咳嗽了几声。
“下面开始拍卖,最低价二十万!”
“熙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的图稿吧?”设计师都有属于自己的风格,齐致修和曲熙然合作了这么久,对她的作品很熟悉。
“嗯,应该是那女人从我的包里偷走的。”可惜啊,这只是个闲来无事随便画的废稿而已,偏偏苏书还视若珍宝,还拿到拍卖会现场来,也不怕丢人。
“二十万有人出价么?”
主持人已经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底下依旧安安静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尴尬的笑意都快维持不住,只好把价格往下降。
“那就最低价十万。”
“……”
“五万。”
“我出五千。”主持人正急的上火,总算有个好心人举起了拍卖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