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温柔地穿透窗子, 洒在柔软的地毯上。
寂静的书房里, 身着白衣的青年一手拿着玉简认真地看着。
他怀中躺着一位美艳的女子, 一身单薄的淡紫色衣衫, 衣领开得很低, 露出白嫩的脖颈，乌发披散, 柔柔地垂在肩上。女子此时正搂着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沉沉地睡着了。
青年揽着她的手有时会不自觉地玩起她的头发。
李观妙有些迷蒙地睁开眼睛, 一仰头就撞上了顾清非的下巴。
“醒了？”青年的注意力从玉简上移开落在了怀中的女子身上。
他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等你身体恢复了, 就得好好修炼了，我看着你。”
李观妙还有些茫然，然后重新将头埋进了顾清非的怀里：“到时候再说吧。”
他笑了：“以前倒不见你这么不学无术。”
李观妙用手扯了扯顾清非的衣领：“明天就是你魔气爆发的日子, 你得让我陪着你。”
“不行。”他语气温柔却拒绝得很坚决。
“你干嘛不让我陪着你, 万一你又伤害自己。”
顾清非无奈地揉了揉女子的脑袋：“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熬过来的，一次魔气爆发而已，不需要这么紧张的, 你过来陪着我，万一我没忍住我可不敢保证我的定力足够好。”
李观妙在他怀里蹭了蹭：“那你要保证不伤害自己。”
“这没法保证。”
“那你得让我看着你，别拿以前和现在比，你以前是你一个人, 现在是我的！”
顾清非捏住了她的下巴, 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说了不行了, 我那个状态下, 会强上你的，不是在开玩笑，你不会想说你喜欢我那样对你吧。”
“我又不介意，要是这样能帮到你，我都可以的。”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些羞恼。
顾清非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他突然把女子抱了起来，在惊叫中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扔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他语气带着危险：“警告你多少次了，我突破结丹后期之前不要撩拨我。”
他像是想将她的心脏攥紧一般：“真想在床上弄死你。”
李观妙往后缩了缩，但毕竟空间有限，很快就被顾清非拽了回来。
“你、你不看玉简了？”
“一会儿再看。”
他按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再也没法挣扎。
他发泄似的亲吻她，很快就扯开了她的衣领。
顾清非依旧没做到最后，却生生折磨了她好几轮，到最后她有些崩溃。
“舒服吗？”他在她耳边问道，嗓音低哑，带着些微的喘息。
李观妙背对着躺在他怀里，脑子一片空白，心脏还处在那种可怕的战栗感中久久无法消散。
她难得诚实了一回，轻轻“嗯”了一声。
顾清非搂着她，手不太老实。
李观妙突然想起玖妹之前说的话。
“相信我，等顾清非尝到之后就会真香，保准爱不释手！”
神特么爱不释手，还挺真实
“明天来陪着我吧。”他突然就妥协了。
李观妙回头，他伸手将黏在她脸颊上的汗湿发丝拂开，凑上去吻住了她。
她从他的吻中浮出水面，轻声问道：“怎么又同意了？”
“我可以用锁链把自己锁住。”
李观妙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顾清非揽住了她的腰，轻轻摩挲着。
“累了就再睡会儿，明天陪我的时候可不准睡。”
她轻轻“嗯”了一声，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卧房中，白衣青年被粗重的锁链捆绑着，他安静地坐在床上，锁链的一头缠绕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头深入卧房的顶棚，看着非常牢靠。
“你捆这么紧不疼吗？”李观妙埋怨了一句。
顾清非哼了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娇弱！”
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这般说话，显出几分强颜欢笑。
美艳的女子伸手将他的手扣住，十指紧紧纠缠，她主动凑过去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这过程会持续多久。”
“到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刻。”
“别怕，以后我都陪着你。”她伸手揽着他，将他揽入自己怀中，一边摸着他的头发，一边安慰他。
顾清非枕在她消瘦的肩上，突然抱住她的腰，一发力便将她扑倒在了床榻上。
木质的床榻被撞得响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铁链摩擦的“哗啦”声。
他的胳膊被铁链缠绕着，行动并不太利索，只是更紧地将她抱住，像是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你开始难受了吗？”李观妙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事的。”
她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铁链会不会硌到你？”
“不疼。”
顾清非的头轻轻枕在她胸口上，他叹了口气：“下次要再绑紧些。”
两人就这般紧紧拥抱着彼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清非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铁链突然“哗啦哗啦”响动了起来。
顾清非翻身从李观妙身上起来，他坐在床边，将头埋进了掌心。
“怎么了？”李观妙靠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他的脊背明显地紧绷着。
她用脸颊贴上了他的蝴蝶骨，他看着并不瘦，骨头却有些硌人。
“别”
他站了起来，铁链瞬间收紧，将他紧紧地勒住。
“别靠我太近”他声音低哑，像是在忍受着什么难言的痛楚。
顾清非的拳头越捏越紧，铁链几乎勒进了他的肉里。
李观妙拉住他的衣角：“不要伤害自己。”
他终于转了过来，李观妙看见他的模样之后愣了一下。
他的眼眸中泛着猩红的血光，脸颊上一道道黑红的纹路时隐时现，衬得他本来俊朗的五官透着一股狰狞的可怕，像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顾清非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李观妙将他的手轻轻拿开，重新将他抱住：“你以为我会怕你？”
“我怕你觉得我丑。”
像是为了否定他的说法，她仰头吻住了他。
他僵硬着，没有回应她。
“抱紧我。”李观妙说道。
顾清非的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顺从地将她抱紧了。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疼吗？”
顾清非摇头：“不疼，只是想杀人，想看见鲜血，还想折磨你。”
“过来。”
李观妙拉着他让他在床上坐下。
“你要做什么？”顾清非难道有些紧张。
“我想帮你，应该会有些用。”
李观妙开始解他的衣带。
“你别胡闹”顾清非无奈地按住了她的手。
“没胡闹。”
她固执地将他的衣衫扯开。
顾清非拗不过她，只得尽量控制住心底的破坏欲。
很快，他就软倒在了床榻上，发丝黏在脸颊上，眸中的血色显出几分性感。
“干嘛要做这样的事？”他嗓音沙哑得可怕。
李观妙含糊地应了一声，她从没见过这般模样的顾清非，心中生出几分新奇感，忍不住试探他。
很快，他失控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顾清非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女子的下巴。
他的语气很无奈：“你居然咽下去了，那东西又不好吃。”
李观妙将头埋进了他怀里：“我喜欢。”
她嘴唇发麻，嗓音很软。
“你现在有没有好受些。”
“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好受过。”
“顾清非。”
“嗯？”
“你说，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像现在喜欢你一样喜欢一个人。”
顾清非笑了，笑得胸膛轻轻震动着：“这要问你自己了，我怎么知道。”
“以前想听你一句喜欢，难如登天，现在倒是天天在说，一百年不见，转性了？”
李观妙一脸怨念地瞥了顾清非一眼：“那我天天说你是不是就不珍惜了？”
“你真是个没良心的，我等了你一百年，你还怀疑我。”
李观妙更紧地将他抱住了：“因为喜欢才担心的。”
“嗯，我懂。”
这一天一夜对于顾清非而言是无比煎熬的，李观妙看得出来他在忍耐，她尽量用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帮他疏解痛苦。他怕她担心，甚至还时常出言安慰她。
等到第二日的黎明到来时，顾清非全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浸湿了，他抱着李观妙睡着了。
李观妙很心疼他，她能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难受，好在这次他没再伤害自己，每次他受不了的时候，李观妙就会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轻轻地擦拭着他额角的汗：“没事的，等你结婴了，我们去西域。”